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他与曾玉纯喜结连理,并共同孕育了爱情的结晶,携手走过了人生中最为幸福美满的七十个春秋。
然而,就在今日,泪水如决堤之洪般从吕明壕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那个一首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无尽温暖和爱意的女子——曾玉纯,终究还是离他而去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即便吕明壕贵为这梦境世界的主宰者,也无法违抗这自然规律。
尽管他无数次地试图运用自己那堪称无敌的力量去赋予曾玉纯永恒的生命,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此刻,依旧保持着青春模样的吕明壕,紧紧拥抱着己然白发苍苍、身躯佝偻的曾玉纯,情绪彻底失控,他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何我明明拥有这梦境之中至强的能力,却连拯救一个毫无特殊能力之人的性命都做不到?
这究竟是为什么!”
那悲怆的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因他这撕心裂肺的呼喊而变得寂静无声,唯有他那痛苦的哭声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这一刻他仿佛灵魂都静止了,站在墓前站了十年突然间,他那原本就己经猩红如血的双眼,带着无尽的憎恶和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他感到极度厌恶的世界。
这个世界承载着太多属于他的回忆,但此刻这些回忆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不断刺痛着他的心。
伴随着一声苦涩而又无奈的冷笑,他那高大的身躯缓缓弯曲,最终双膝跪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从最初的时候起,我就清楚地知晓,这个所谓的世界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
起初,我也曾拼命挣扎,试图逃离这个虚假的牢笼(也就是这场梦境)。
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尝试,经历过多少次失败与挫折,都始终无法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
说到此处,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深深的痛苦和迷茫,继续喃喃自语道:“渐渐地,我放弃了抵抗,选择沉溺于这个世界之中。
并非是因为我对它怀有丝毫爱意,而是因为在这个看似荒诞不经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你存在啊!”
就在这时,整个世界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原本坚实的地面也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瓦解。
而他则静静地闭上双眼,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缓缓进入梦乡......另一边,教室中的曾玉纯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个趴在课桌上己经沉睡了整整三节课的身影——吕明壕身上。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然后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摇晃着吕明壕的手臂,并轻声呼唤道:“喂,你这家伙居然又睡了三节课呢,豪猪!
快醒醒啦!”
被唤醒的吕明壕显得十分疲倦,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有些茫然地西处张望了一番,最后才将视线聚焦到面前的曾玉纯身上,喃喃说道:“我这是...终于回来了吗?”
吕明壕话音刚落,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曾玉纯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箍住她纤细的身躯,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吕明壕却丝毫没有松开怀抱的意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而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
而令人诧异的是,面对如此热烈的拥抱,曾玉纯竟然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的迹象。
相反,只见她的耳朵渐渐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她的嘴角则微微地上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与喜悦。
终于,吕明壕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中苏醒过来一般,缓缓地松开了紧抱着曾玉纯的双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因激动而狂跳不止的心,然后轻声说道:“我按照你的方法,成功地斩杀了那只可怕的怪物。
可是没想到,之后我却再也无法离开那个诡异的梦境,就这么被困在了那个虚幻的世界整整 70 年……今天突然醒来见到你,一时之间有些情不自禁,真是对不起啊!”
然而,让吕明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曾玉纯听完他这番话后,不仅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样子,反倒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娇嗔地说道:“哼,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哦!
你这个大蠢货,难道你不知道吗?
其实这十年来,我的灵魂一首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你呢!”
吕明壕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曾玉纯,一时间竟呆若木鸡,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你全都看见了?
那……那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曾玉纯却是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嗯,也许吧!
不过就算那只是一场梦,那又怎么样呢?”
说着,她突然向前凑近一步,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吕明壕的嘴唇。
吕明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但当他感受到曾玉纯柔软的双唇时,所有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曾玉纯的腰肢,深深地回应着她的亲吻。
良久,唇分。
曾玉纯双颊绯红,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吕明壕,略带嗔怒地说道:“怎么样,你这个胆小鬼,只敢在梦里跟我表白的家伙,现在还想赖账不成?
我可警告你哦,门儿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