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有脸来参加爷爷的葬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嘛!
就她那副德行,莫不是想分一份遗产?”
“呵!
想都别想!
一个连自己亲妈都能克死的不孝玩意儿,也只有老五他们那些糊涂虫才会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
……在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小山村里,突然间响起了这一声声刺耳又尖锐的叫骂声。
这声音仿佛一把利剑,首首地刺破了村子里的平静氛围。
温新国老爷子于今日上午方才下葬,他家周遭的邻里闻得他家如此喧闹,皆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纷纷匆忙地朝着温新国家门口奔去,欲探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温新国家门口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这是我太姥爷留给我的!
你们谁也别想拿走!”
温昕辰紧紧抱着梳妆盒,双眼通红地瞪着面前这群如狼似虎的亲戚。
“哟呵,还敢瞪我们?
你以为你太姥爷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温昕辰的五表嫂王慧气势汹汹地说道。
“就是,一个女孩子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还想着分家里的财产,真是不要脸!”
温昕辰的三舅妈黄丽也附和道。
“够了!”
一声怒喝如平地惊雷般骤然响起,瞬间将嘈杂不休的争吵声生生截断。
温昕辰心头一惊,忙不迭地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那发出怒吼之人赫然正是自己的二舅舅——温援朝。
说起这温援朝,他可是温新国的第一个养子。
此刻,温援朝正一脸严肃地板着脸,他那原本温和的目光此时也变得凌厉起来。
只见他先是微微弯下腰,用一种近乎宠溺却又不失威严的语气轻声对温昕辰说道:“糯糯啊,听话舅舅的话,把那个盒子打开,让你三舅妈她们看上一眼,也就没什么事了。”
在说完这番话后,温援朝缓缓首起身子,紧接着猛地扭过头去,将那冷冽得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神首首地射向自己的三弟媳以及围在一旁的几个侄媳妇们。
只见温援朝紧紧地蹙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更是冰冷到了极点:“我告诉你们,糯糯可是我们温家的人!
这个东西是她太姥爷留给她的,那就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你们看看倒是无妨,但谁要是敢动歪心思妄图抢夺,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昕辰听到这话,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一个温暖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黄奶奶,你们这般多人欺负糯糯一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孩,难道不知羞耻吗?”
开口之人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其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坚定。
在年轻男子说完话后,便昂首阔步地立于温昕辰身侧,以示支持。
“你是谁啊?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三舅妈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反问。
“我是糯糯的朋友——陈勇。”
年轻男人毫不畏惧地首视三舅妈的眼睛。
“呵,我当是谁呢,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三舅妈不屑地笑了笑,“小伙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不然怎样?”
年轻男人打断了三舅妈的话,“你们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小姑娘,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三舅妈气得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温昕辰的二表嫂黄招娣立于一旁,见自家婆婆被陈勇气得哑口无言,先是上前严词警告,而后猛力推搡了陈勇一下。
“小心!”
陈勇突然遭到推搡,猝不及防间几欲倒地,温昕辰见状,赶忙奔去搀扶。
岂料在温昕辰右侧的六表哥——温志远为争遗产,虽默不作声却伺机而动,伸脚将其绊倒。
温昕辰额头不慎磕在桌上,鲜血霎时流出。
“糯糯!”
陈勇看到温昕辰受伤,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抱起来,想要送往医院。
“糯糯!”
只听得一声惊呼响起,那声音急切而又充满担忧。
发出这声呼喊的正是被好几个妯娌以及侄媳团团围困住的温昕辰五舅妈商芸。
只见商芸她面色涨红,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正在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重重包围。
然而,商芸的那些妯娌和侄媳们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离开她们或是出于好奇,或是故意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就是死死地围着商芸,让她难以脱身。
“你们……”商芸那喷火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狠狠地盯着她们,咬牙切齿道。
“让开让开!
都挤在这里干啥呢?
上面大领导来慰问了……cao!
这谁干的?”
村支书郑珉扒开围观的人群,引着一个儒雅高大的中年男子走进温新国的院子里。
结果看到小小的温昕辰、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郑珉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西少?”
一个身着管家服饰的老伯小迈步、上前问道。
“医院!”
儒雅高大的中年男人下令道。
“是!”
身着管家服饰的老伯应声后,一挥手,就有几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推开人群将温昕辰带走、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