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人参的故乡,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人参的芬芳。
李海家中有 6 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西。
这个家庭的状况犹如一部复杂的交响曲,老爹李厚田是个懒汉,还酷爱打牌耍钱,前年分田到户后,原本那 6 垧(共 90 亩)肥沃的土地,就像被风吹散的云朵一般,变得支离破碎。
大哥李大山靠着老丈人的关系,在乡里屠宰场谋得一份工作,回来后不仅要走了两垧地,还住到乡里,对家事不管不顾。
过年时,老爹打牌犹如输红了眼的赌徒,输了整整 3 垧地,幸好李海如勇敢的卫士,拎刀阻止,才保住了最后一垧。
此后,老爹砍断左手小拇指,如同壮士断腕般发誓戒赌。
二姐李梅离婚后,带着女儿如受伤的小鸟般栖息在老妈那院儿。
三哥李大树考上大学,如展翅高飞的雄鹰,在燕京读书。
五妹李芳 20 岁,性格腼腆木讷,老妈正像辛勤的园丁,帮她张罗婆家。
六妹李娟 14 岁,聪明伶俐却爱掐尖贪玩,如顽皮的小猴子。
七妹李花 5 岁,常常与李海的女儿小婷一起玩耍,如两颗快乐的小星星。
李海回到家后,尽管家庭经济困难,但他决心要为女儿小婷改善伙食。
家中己无猪肉,那仅有的一只烧鸡,王秀想留着招待客人,犹如珍贵的宝物。
李海表示会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努力赚钱。
当地有着留好东西招待客人的优良传统。
王秀提及西边屯子有兄弟俩因偷红参被抓,可能面临枪毙,白松、濛江两县可是人参的主产地,那红参就像稀世珍宝,价值颇高,且加工工序复杂得如同精心编织的艺术品。
吃过午饭,李海如出征的战士,前往爷爷家、老妈院子以及二叔和三叔处借来 20 多个夹子,准备上山夹野兔子、沙斑鸡、野鸡等猎物,然后将这些战利品卖给乡里饭馆,赚取生活的费用。
随后,他穿着厚棉袄,戴着狗皮帽子,绑着绑腿,背着爷爷那把老式莫辛纳甘步枪,拉着装有夹子且落满积雪的爬犁,如坚定的探险家,毅然决然地进山了。
李海一家居住在东北浑江市白松县,这里的冬季漫长如漫漫人生路,约有七八个月之久,而夏季则短促得如白驹过隙,仅有短短半月,其余时间便是春秋两季的过渡。
李海身背猎枪,拉着爬犁,宛如一位勇敢的探险家,走进那片广袤无垠的林海雪原。
他深深地被自身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所震撼,同时也为那如诗如画的雪景所陶醉。
他趁着雪后动物觅食艰难之际,在山林中巧妙地埋下夹子,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精心布置着陷阱。
当时,政府鼓励狩猎,因为野猪和黑瞎子常常毁坏庄稼,而这些野味还可以出售给收购站换取外汇,这对于地方政绩来说无疑是有益的。
埋好夹子后,他扛着猎枪,犹如一名忠诚的卫士,在山林间巡逻。
突然,一只灰鼠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心生一计,想用雪团将其吓回树洞,然后逮给心爱的女儿小婷玩耍。
他甚至想到了灰鼠子那珍贵的皮毛,但又担心猎枪会损坏这美丽的皮毛。
半小时后,他惊喜地发现了野猪的脚印,大约有六七头之多。
他兴奋得像个孩子,立刻展开了一场漫长的追逐,然而,两多个小时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夜幕渐渐降临,他只能无奈地回到山脚,拉着爬犁踏上归家的路。
屯里虽然通了电,但那昏暗的灯泡,就像夜空中孤独的星星,在寒风的呼啸中显得格外凄凉。
李海的心中始终惦记着打猎的事情,次日,雪停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再次进山。
这次,他竟然捕获了两只肥美的野鸡和一只稀有的飞龙。
野鸡大约有三斤多重,而飞龙虽然体型小巧,但其价格却不菲。
回到屯里,他遇到了热情的村民,寒暄几句后,便匆匆赶回了家。
他迅速地铲完雪,然后让王秀揣上两个饼子,说道:“如果乡里饭馆的价格太低,我就去县里,中午可能就不回来了。”
王秀虽然觉得野鸡和飞龙并不值钱,但她并没有阻拦李海。
李海骑着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寒风,向着乡里进发。
车辙在半掩的积雪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的神秘之路。
小婷好奇地问爸爸要去哪里,王秀微笑着回答:“爸爸去卖野鸡啦,你快回炕上和猫咪一起玩吧。”
王秀虽然盼望着李海能够赚到钱,但她也深知其中的艰辛。
李海终于来到了乡里,寒冷的空气让他不禁瑟瑟发抖。
他来到了“大富旅馆”,旅馆门口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晃着,仿佛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春联己经褪色,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他推开门,推着车,走进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