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好的选择
“奶奶！”
沈繁星惊呼一声。
声音里满是担忧和焦虑，紧紧地抱住奶奶，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带来安慰，“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秦桂芳抬起头，愤怒地看向随后跟进来的儿子和儿媳妇。
她的目光在沈父的脸上，“你当初把陈菊花介绍给你爸，是不是觉得她有本事，能赚钱，想认她当妈？”
沈父一怔，错愕地看着母亲，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无辜：“妈，你胡说什么？
陈姨只是来我们家做过一次客，我怎么可能……”“够了！”
秦桂芳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老了，眼睛也瞎了吗？”
沈母也掺和进来：“妈，我们上班己经很累，回来还要面对这些琐事。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
秦桂芳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儿媳妇，声音带着颤抖。
“我怎么给你们添乱了？
你们上班累，我就不累吗？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你们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我洗的。
你们下班回来，孩子不带，往椅子上一坐，床上一躺，什么事情都不做！”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压抑己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所有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令人窒息。
沈繁星紧紧地搂住奶奶，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感觉到奶奶的身体在颤抖。
那些压抑的哭声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
“奶奶，别哭，别激动，发生什么事？
你慢慢说，我们会帮你的。”
秦桂芳还想再骂儿子儿媳妇几句。
突然听到沈繁星的心声：奶奶肯定是发现爷爷跟陈菊花搞在一起，她是怎么发现的？
好想知道。
心弦仿佛被触动，她再也憋不住，抱着沈繁星嚎啕大哭。
“星星，你爷爷他在外面有女人。
今天的鸡汤，就是他要我炖给那陈菊花喝的。”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客厅里炸响。
“妈，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父虽面露惊讶，眼底却带着一丝心虚。
秦桂芳猛地抬起头，手背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地说：“我亲眼看到你爸喂那***喝鸡汤，我质问他，他竟然……拿开水泼我。”
说着，她伸出右手，手背上赫然一片通红。
沈父沈母瞬间哑然，客厅陷入死寂。
首到沈繁星拿着牙膏走过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她给奶奶抹上牙膏，可心中的疑惑却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奶奶是在中风后才得知爷爷出轨，怎么提前发现的？
沈繁星心中满是好奇。
房间里。
“奶奶，你别伤心。”
沈繁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她希望奶奶离婚，但不能说出来，否则功德条倒退，她会生病，以后没办法照顾奶奶。
秦桂芳握着孙女的手，声音颤抖：“星星，如果我和你爷爷离婚，你会愿意跟我回乡下吗？”
“当然愿意。”
沈繁星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顿了顿，将今早在河边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我己经没脸在这里待下去，跟你回乡下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又问：“奶奶，你是怎么发现爷爷……”她相信爷爷不敢明张目胆将陈菊花带到奶奶的面前。
“你爷爷拿到鸡汤后，就迫不及待地将我赶出病房。
隔壁床的宋姐曾偷偷告诉我，有个女人来找过你爷爷，两人举止暧昧，一看就关系不一般。
我本来不信，又想到你爷爷老提离婚，便躲在角落里，亲眼看到陈菊花进了病房……”说到这里，秦桂芳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我实在忍不住！
我辛辛苦苦熬的鸡汤，是给他补身体的！
他却拿来讨好那个女人！
我实在气不过，就将那锅鸡汤从陈菊花的头上倒了下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解气，仿佛这样做，就能将心中的愤怒和羞辱发泄出来一般。
毕竟，她选的是最肥的鸡，炖出来的油水都能浮起大半碗。
沈繁星看着奶奶那瘦弱的身躯和满是皱纹的脸庞，心中一阵刺痛：“奶奶，你怎么这么傻，把鸡汤倒了多可惜，拿回来喝不就好了。”
秦桂芳拉着孙女的手，眼中满是慈爱：“傻孩子，那鸡汤里除了点油水，剩下的都是自来水。”
沈繁星听后，没能亲眼看到奶奶那强悍，劲爆的一幕，真的觉得很遗憾。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奶奶，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秦桂芳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坚毅：“我要跟你爷爷离婚，然后回乡下养老。
星星，你愿意跟奶奶回乡下吗？”
她再次询问，眼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个孙女并非亲生，在城里或许更有机会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沈繁星毫不犹豫地靠在秦桂芳的怀中：“奶奶在哪里，星星就在哪里。”
这句话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了秦桂芳的心房，更加坚定离婚回乡的决心。
轻轻地抚摸着沈繁星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星星，这事你别掺和。
等我搞定，带你回乡下。”
她不想让孙女卷入其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沈繁星抬眼看着奶奶，笑着说：“奶奶，爷爷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跟你离婚。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爷爷交给你，我去会会陈菊花。”
秦桂芳不想孙女受到伤害，急切地说：“星星，你别管。
我己经想好，哪怕是净身出户，我也要离婚。”
她的话中透露出决绝，仿佛己经下定了决心。
“奶奶，你又没做错事，凭什么净身出户。
我们要拿回赔偿，还要让渣男贱女得到报应，让他们遭众人的唾弃。”
秦桂芳听了孙女的话，捏了捏眉，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揉碎。
这年代离婚是件很丢脸的事，特别是他们这个年纪，离婚了会被人怪物，甚至将他们赶走。
正要开口，突然听到沈繁星的心声：奶奶犹豫了，肯定是觉得离婚丢脸，传到村里会被赶出来。
可就算偷偷离婚，爷爷他们也不会放过奶奶，还觉得奶奶好欺负，会逼着她回城里，为他们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