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思然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这个学霸喜欢挑刺，她就负责每天给他的完美世界加点“调料”。
某天下午，广播站录音室里，两人正在准备晚间的节目。
顾承霖看了眼稿子，皱了皱眉：“这段开场白太啰嗦，不如改成——”“等等，”程思然抢过稿子，“谁规定一定要听你的？
我的风格就需要一点幽默和延展，不然听众会觉得无聊。”
“你的幽默，”顾承霖抬眼，语气淡淡，“就是加上这些无意义的冷笑话？”
程思然被噎得一时无话，半天才憋出一句：“起码我的冷笑话比你的死板好笑多了！”
顾承霖挑眉，嘴角似乎隐隐勾起一点弧度，但很快恢复平静：“那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程思然坐到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大家晚上好！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适合恋爱哦——对了，听说最近班级里最受欢迎的帅哥是顾承霖，有没有人想听他的恋爱观？”
顾承霖正在整理稿子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头，眼神像是一把无形的小刀：“程思然，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当然不是！”
程思然眼珠一转，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这是给听众的福利啊！
你的粉丝那么多，总得回馈一下吧？”
“那你不如先说说你的恋爱观？”
顾承霖冷不丁反问，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程思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我？
我……我当然是喜欢自由恋爱！”
“嗯，”顾承霖点了点头，淡淡道，“迟到是自由，恋爱也是自由，你的自由观倒是挺一致。”
程思然：“……”这天的广播节目因两人的互怼热度爆棚，甚至还登上了学校论坛的热门话题榜：“迟到女王和完美学霸的终极对决！”
除了广播站的“刀光剑影”，课堂上两人也从来没有消停过。
一次数学课上，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道超长的函数题：“这道题有些难度，看看谁能最快解出来。”
顾承霖举手，几乎是秒答：“老师，答案是π/2。”
全班哗然。
程思然坐在一旁，嘴角一抽：这么快？
这还是人吗？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顾承霖不愧是年级第一。”
这时，程思然忽然举手：“老师，我觉得这种题不应该只比答案，应该看解题过程！”
老师挑眉：“那你的过程呢？”
程思然硬着头皮站起来，语速飞快地报了一串思路，然后故意停顿了一下：“答案虽然不是π/2，但是我的方法更容易让普通人理解。”
老师愣了一下，回过神笑着点头：“程思然，你的思路确实有创意，不过答案还是得再算一遍。”
顾承霖低头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句：“没算完也敢举手，勇气可嘉。”
然后慢悠悠把纸条递到她桌上。
程思然看了一眼，气得差点摔笔：“你这叫冷嘲热讽！”
放学后，两人一起离开教室，路过学校的小吃摊时，程思然忽然转头：“哎，顾学霸，我请你喝奶茶吧，算是给今天的节目赔罪。”
顾承霖难得露出一丝疑惑：“你会这么好心？”
程思然摊手：“怎么，不敢喝？”
顾承霖没有接话，只是淡定地接过她递来的奶茶，低头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是吧，”程思然得意洋洋，“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话音未落，顾承霖忽然抬眼，目光平静：“不过下一次，别加三倍糖了。”
程思然愣住：“你怎么知道？”
顾承霖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语气平淡：“太甜。”
程思然炸毛：“甜才好啊！
难道你这辈子没尝过甜蜜吗？”
顾承霖没有回答，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有些好笑，又像是对她的“甜蜜哲学”懒得争辩。
回到宿舍后，程思然一边喝着自己的奶茶，一边掏出手机刷论坛。
果然，关于她和顾承霖的“八卦”帖子还挂在首页。
迟到女王×完美学霸，校园情侣的日常互怼！
楼下评论区炸开了锅——“这对是真的好搞笑！”
“顾承霖居然也会怼人，我以为他只会冷冰冰念书。”
“程思然好有意思！
期待更多爆料！”
程思然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随手注册了个小号，在帖子下回复：“他们其实早就背地里偷偷约过饭了，谁信谁傻。”
这一夜，程思然带着愉快的心情睡去，丝毫没有预料到，第二天的广播站，她会被顾承霖堵在门口，用那低沉的声音问：“昨天论坛上那个‘匿名爆料’，是你吧？”
程思然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
顾承霖微微一笑，目光里却透着淡淡的得意，“因为只有你会编出这么假的故事。”
“……”程思然心里咆哮：顾承霖，你这人怎么永远这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