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全球直播。
"白家易对着技术人员打手势，修长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屏，"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藏着多少龌龊。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
三年前《暗涌》杀青宴那晚，我曾借着酒胆轻触过这里。
当时他猛地转身，红酒泼在我鱼尾裙上："苏小姐的演技还是用在镜头前比较好。
"此刻他按下启动键的动作像在切割牛排。
第一段记忆在环形巨幕炸开。
是《凤鸣》片场，我攥着威亚钢索站在洛雪身后。
监控视角里，我右手小指神经质地抽搐——每次被洛雪激怒时都会这样。
"卡！
"导演的喊声从记忆里传来，"小雪脸色不对，重来！
"洛雪突然转身抓住我手腕，红蔻丹掐进皮肤："姐姐为什么总针对我？
"她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却精准挡住机位，监控只能拍到我的后背。
钢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眼睁睁看着记忆中的自己甩开手，洛雪像断了线的风筝跌下三层楼高的布景台。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
白家易猛地攥紧转椅扶手，指节发白。
"不是的！
"我扑向操控台，半透明的手掌穿过全息投影，"当时钢索突然断裂，我想拉住她！
"然而我的呼声没有任何人回应，我才恍然醒悟过来，我已经死了，现在进行的不过是投影出来对我的“审判”而已。
全息屏突然闪烁雪花点，跳转到另一段记忆。
是去年白氏集团周年庆，我躲在露台阴影里，看着白家易被董事们灌酒。
他踉跄着扶住香槟塔时，我第四次假装"偶然"路过。
"白总需要解酒药吗？
"我把早就捂热的药瓶递过去，袖口还沾着拍爆破戏的灰。
他掀起眼皮看我，瞳孔里晃着细碎的冰碴："苏小姐对每个男人都这么殷勤？
"药瓶被他扫落进喷泉池，惊散一池月光。
此刻坐在转椅上的白家易突然前倾身体。
技术人员正在放大记忆画面——他西装后摆沾着蛋糕奶油，而我垂在身侧的左手正攥着湿巾，那是他三小时前被合作方千金"不小心"蹭到的污渍。
002记忆残片突然切换至两年前的深夜。
白家易的迈巴赫在暴雨中抛锚，我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