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试锋芒 恶语伤人
解锁“凡尘之印”后，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鲜活了许多。
他能清晰地听到远处街道上汽车驶过的轮胎摩擦声、早餐摊老板热情的吆喝声，甚至能分辨出几只麻雀在不远处的电线上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的觅食计划。
空气中弥漫着豆浆的香气、油条的焦香，还有清晨特有的微凉水汽，一切都那么清晰可辨。
“这就是基础感知强化吗？
果然神奇。”
郑楠心中暗赞。
他尝试着调动体内那股微弱的灵力。
按照脑海中浮现的信息，他伸出手指，对着路边一颗小石子集中意念。
那颗豆粒大小的石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纹丝不动。
“呃……”郑楠有些尴尬。
“主人，您体内的灵力尚处于萌芽阶段，如同初生的婴儿，需要慢慢引导和熟悉。”
云曦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鼓励，“操控外物对灵力的精细度和强度都有要求，您可以先从感知和影响自身开始，比如尝试用灵力滋养身体，或者让它在指尖流转。”
郑楠依言尝试，将那股微弱的灵力引导至指尖。
他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在指尖汇聚，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有点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未来的修炼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哟，这不是郑楠吗？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郑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胖大妈，提着菜篮子，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这位是住在他们这栋楼的居委会王大妈，平时最爱东家长西家短，搬弄是非。
以前郑楠老实巴交，没少被她明里暗里占便宜。
“王大妈，早上好。”
郑楠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虽然不喜欢此人，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好什么好啊。”
王大妈撇撇嘴，上下打量着郑楠，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听说你……被女朋友甩了？
还闹到公司去了？
啧啧，年轻人啊，还是要踏实一点，别总想着攀高枝，那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郑楠眉头微皱，这王大妈的消息倒是灵通。
他不想与这种人多费口舌，淡淡道：“我的事就不劳王大妈费心了。”
“哎，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王大妈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你也是个可怜孩子，从小没爹没妈的，一个人打拼不容易。
找对象啊，就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别总想着一步登天，不然摔下来，疼的还是自己。”
她这番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带刺，尤其那句“没爹没妈”，更是触动了郑楠心中最敏感的神经。
他父母早逝，这枚扳指是他们留下的唯一遗物。
过去，每当有人拿他的身世说事，他都选择隐忍，因为他无力反抗，也不想给父母蒙羞。
但今天，不一样了。
“王大妈，我父母虽然不在了，但他们教过我做人要有教养，说话要积口德。
您这把年纪了，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郑楠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变得有些锐利。
王大妈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郑楠今天敢顶嘴，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她左右看了看，见西下无人，索性也不再伪装，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我呸！
教养？
你一个没人要的野种，也配跟我谈教养？
要不是看你可怜，我们这楼里谁搭理你？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林婉清那种千金大小姐能看上你？
做梦去吧！
也就是玩玩你这个穷鬼！”
“野种”两个字如同两根毒针，狠狠扎进了郑楠的心脏。
过去的种种屈辱，李明轩的轻蔑，林婉清的无情，同事的嘲讽，张伟的“忠告”。
此刻都化为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他想起了被打得吐血倒地的无助，想起了被拖进警局的绝望，想起了被老板恶意辞退的愤懑。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忍受这些？
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从郑楠心底升起。
他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主人，冷静！”
云曦焦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您刚刚掌握灵力，心境不稳，很容易走火入魔。”
月羲也沉声道：“对付这种市井泼妇，无需动用非常手段，反而落了下乘。
言语的利刃，有时候比拳头更伤人。”
郑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
月羲说得对，对付这种人，用暴力反而显得自己和她一样粗鄙。
他现在有了“六界之印”，有了更广阔的未来，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但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隐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
他看着王大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
这一笑，却让王大妈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
她感觉眼前的郑楠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神深邃得让她有些发毛。
“王大妈，”郑楠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您知道吗？
古人说，口舌惹祸，祸从口出。
一个人如果嘴巴太毒，是会损阴德的。”
王大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依旧嘴硬：“我损什么阴德？
我说的是事实！
你就是个……”“嘘——”郑楠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灵力，通过声音传递出去，不是攻击，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暗示与压迫。
这是他从“凡尘之印”解锁的信息中领悟到的一点微末技巧，针对凡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大妈，我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有些话，说出来，是会遭报应的。”
郑楠的眼神平静无波，但王大妈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张了张嘴，想骂回去，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那些恶毒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楠，眼神中充满了惊疑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我父母虽然不在，但他们是堂堂正正的人。
我郑楠，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郑楠盯着王大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您对我的‘关心’，我记下了。
希望您以后，多积点口德，也为您自己和您的家人积攒些福报。”
说完，郑楠不再看她，转身向小区外走去。
王大妈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她感觉郑楠刚才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那种冷漠与威严，让她从心底感到一阵颤栗。
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手脚有些发软，背后不知何时己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王大妈喃喃自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她提着菜篮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隐隐觉得，今天的郑楠，和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受气包，完全不一样了。
郑楠走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愣在原地的王大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仅仅是运用了“凡尘之印”赋予的微弱灵力，配合言语进行了一点精神层面的震慑。
效果似乎还不错。
“看来，这‘凡尘之印’，用来处理邻里纠纷，倒也挺合适的。”
他心中暗道，同时对“六界之印”的强大，又多了一分认知。
“主人，您刚才做得很好。”
云裳的声音带着赞许，“既没有失了身份，也给了对方一个教训。”
“对付这种人，确实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
魅影也难得地评价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同。
郑楠微微一笑，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李明轩，林婉清，王局……这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熟悉自己的新能力，并开始积累功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