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外头正下着小雨。
夏依依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笔挺,身上的那件深灰色风衣如刀裁一般利落。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抬了下手,示意他稍等。
江池在她办公桌前坐下,视线落在桌面那一叠堆得整整齐齐的图纸和文件夹上,最上方的封面写着:“南京安陵文保规划项目 —— 私域勘验阶段备份副案”。
他低声笑了一下:“我猜得没错,这事果然你在后头牵着。”
夏依依挂了电话,转身看他:“你不该来。”
“我知道。”
江池顿了顿,眼神平静,却带着某种被压抑过的执念,“可我得确认一件事。”
“你父亲失踪那年,我就说过——那不是一次正常勘测。”
她走过来,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资料,“这份冢下图谱你不会陌生,江池,这地方不是你能碰的。”
江池盯着她,没有说话。
他眼里藏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你还是没变,”她继续道,“总想着靠自己扛下所有人留下的残局。”
“那你呢?”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但极稳,“你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能做,可你只会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用结果判断谁对谁错。”
沉默。
夏依依收回目光,语气冷淡却不尖锐:“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劝你不要去,还是希望我陪你下去?”
江池微微一笑:“都不是。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在进去之前。”
“怕自己回不来了?”
她望着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我怕——”江池垂下眼,“有些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
她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身,又望向窗外的雨。
良久,她缓缓开口:“江池,你走吧。
你要去的地方,不适合我们任何一个人留恋。”
江池站起身,在门口停住。
“夏依依,”他回头看她,“当年分手,不是因为我们不合适,是因为你从没真正把我放在第一位。”
夏依依没回头,只是淡淡道:“感情不是筹码,也不是你断脉图上的推演逻辑……不是你想定在哪里,就能一首站得住。”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再次归于沉静。
窗外雨还在下,像是压着一层封不住的旧土,把未说完的话,一层层埋进心里。
江池低着头,慢慢的深呼吸,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必须要去做另一件事情了,身为断脉世家的传承者,有些事情责无旁贷,更重要是找回自己失踪的父亲,他对父亲了解很多,他敢肯定父亲一定还活着,而且需要自己的帮助。
于是,江池拨通一个电话。
“喂,哈哈哈哈,终究还是需要我出手吗?”
电话一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江池早己习惯道“少废话,快来帮你爹,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