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牌媒婆

逆世云笙录 易不穹 2024-11-25 18: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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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渐近尾声,皇帝面上露出几分倦色,缓声道:“朕乏了,各位爱卿继续尽兴。”

言罢,便起身摆驾,径首转回寝宫去了。

皇帝一走,这宴会厅里瞬间变了味儿,众人满脸堆笑,相互恭维着,可那笑容背后,尽是藏不住的算计与权谋。

牧悠之瞧在眼里,心生厌烦,便佯装醉态,脚步虚浮地告了辞,晃晃悠悠出了宫门,登上马车,心急火燎地赶回牧府。

牧云儿正在府中,忽见父亲归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那赐婚的消息,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瞪大了双眸,脱口而出:“什么?

皇帝赐婚?”

心中暗忖,那街边老道的卦象竟真应验了,世间事当真这般奇妙又难测。

牧悠之见女儿神色煞白,忙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牧云儿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行礼,强自镇定道:“父亲,女儿没事,只是今日乏累了,想下去歇息。”

牧悠之瞧她模样,虽觉蹊跷,却也没再多问,点头应允:“你先去休息,明日咱们再细商。”

待女儿退下,牧悠之独自站在厅中,满心疑惑。

瞧女儿那反应,分明像是提前知晓了赐婚之事,可赐婚是陛下临时起意,没有可能她会提前知道的呀!

她方才定是藏着心事,罢了罢了,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倒也正常。

只是那丞相今日这般举动,到底在谋划什么阴谋,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另一边,墨云笙在宴会上被各方势力围堵,那些谄媚恭维之语,听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只觉厌烦不堪。

好不容易告辞的人渐渐多了,他也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含糊说着告辞,钻进了马车。

此刻的他归心似箭,自一年前出兵奔赴边疆,便再没见过母亲周氏。

父亲早逝,往昔的侯府仿若风雨中飘摇的孤舟,没了顶梁柱,诸事艰难。

母亲周氏一人苦苦操持,没有强硬的家族背景倚仗,亦无得力好友帮扶,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

为了节省开支,侯府上下都养成了克勤克俭的习惯,哪怕到了如今稍显安稳的时日,周氏也依旧舍不得多花一文钱。

马车终于停在了侯府门前,墨云笙抬眸望去,侯府大门紧闭,周边一片漆黑静谧,仅有门口那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晃悠,似随时都会被吹灭。

与宴会上的灯火辉煌相比,仿若两个世界。

墨云笙下了马车,还没站稳,就见母亲周氏己从暗影里快步迎出,墨云笙眼眶一热,像个久别归家的孩子,猛地扑进母亲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肆意流淌。

良久,周氏轻轻推开他,嗔怪道:“都这般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和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啥时候给娘娶个媳妇回来?”

墨云笙吸了吸鼻子,笑道:“快了,娘,这回真快了。”

周氏有点不信,说:“好,好,好!

咱们进屋说。”

墨云笙扶着周氏,缓缓进府。

待进了府门,府内一片漆黑幽深,丫鬟手中那星星点点的灯笼,成了唯一的光源,好似暗夜中的微弱星火,艰难地老撑着些许光亮。

周氏试探着问:“笙儿,你刚说这次没骗我,你是有心仪的对象了吗?”

墨云笙犹豫了一下,说:“没有,不过这次真的一定找一个。”

周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一本正经地说:“你这话可糊弄我太多回了,我可不信。”

墨云笙迎着母亲目光,眼神坚定,毫无闪躲:“娘,这次是真的,皇上今日赐婚了。”

周氏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连声道:“哟,怪道你这般底气十足呢!

哪家姑娘啊?”

墨云笙挠挠头,答:“是礼部尚书牧家的女儿。”

周氏微微点头,思忖片刻道:“这牧家,我倒也有所耳闻,只是咱侯府如今虽说重振了些,可和人家结亲,会不会委屈了人家姑娘呀?”

墨云笙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道:“娘,咱侯府可不差,配得上。”

周氏戳了戳他脑门,笑骂:“臭小子,又在这儿瞎自信。

虽说皇上赐婚,可三书六礼咱一样不能含糊,我这就着手准备准备。

你赶了这么久路,累坏了吧,快去歇着。”

墨云笙无奈摇头,看着母亲风风火火的背影,心下满是温暖与宠溺。

罢了,随她去吧,母亲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太久太久呐。

第二日,天光大亮,墨云笙悠悠转醒,一夜好眠让他神清气爽,仿若周身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想起昨日皇上赐婚,又念及归家见到母亲,心口满是暖烘烘的。

这边,牧云儿却是一夜未眠,双眼泛红,神色中透着几分憔悴与恍惚。

白日所见的侯爷墨云笙,那黑金铠甲加身、威风凛凛策马而过的英姿,如同烙印刻在她心间,挥之不去。

那般器宇轩昂、气宇不凡,着实让人心生倾慕。

再念及老道昨日街边所言,那时圣旨未下,姻缘之事却被精准点破,这世间难道真有如此玄奇定数,一切皆由天定不成?

她满心纠结,思绪纷乱如麻。

侯府上下一片忙碌,周氏为着皇上赐下的与尚书府的婚事,早早就起身张罗。

她深知这桩婚事礼仪繁琐,三书六礼半点含糊不得,便差人速去请京城赫赫有名的金牌媒婆王婶来府中一叙。

没多会儿,王婶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只见她身形膀大腰圆,下巴那颗长毛的美人痣随着她的步子一颤一颤的,格外显眼,还未开口,那股子在媒妁行当里历练出的热络劲儿就扑面而来。

周氏迎至门口,满脸笑意,欠身行礼道:“王婶,可把您盼来了,今日这事儿,非得您来掌掌舵不可呐。”

王婶赶忙回礼,双手拉着周氏的手,脸上堆满笑容,眼睛都眯成了缝,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哎呀,老夫人呐,您这是折煞我了!

一听说侯爷得了皇上赐婚,和那尚书府结亲,我这心呐,就像被小猫挠着似的,欢喜得紧,哪还敢劳您这般惦记、相请呀。”

进了厅,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清茶。

王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啧啧称赞:“老夫人呐,您这茶都是顶好的,透着股子讲究劲儿,不愧是侯府呐。”

周氏摆摆手,谦逊道:“王婶过奖了,不过是寻常茶品,倒是今日请您来,是有要事相商。

您也知晓,这皇上赐婚,是咱家莫大的荣幸,可这礼数得周全,三书六礼,样样不能落,我这心里头呀,没个底,就指望您多费心咯。”

王婶放下茶盏,拍着胸脯保证:“老夫人,您放一百个心!

我在这媒妁行里混了大半辈子,眼睛一搭,心里就有数。

尚书府那也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咱侯府又不差,门当户对,加上皇上赐婚这金招牌,定得把这亲事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让两府都满意。

这事儿啊,我不收您分文,权当是沾沾这皇恩喜气,往后在圈里,我也能挺首腰杆,名声更响亮咯。”

周氏面露感激之色,点头连声道:“有王婶这话,我这心呐,可就踏实多了。

往后诸多环节,像纳采、问名、纳吉这些,还得靠您在中间周全,若有啥难处,您也尽管言语一声。”

王婶笑得眼睛放光,应道:“老夫人,您就瞧好吧,我这就着手准备,保管把每个礼都行得妥妥当当,不出一丝差错,让侯爷和尚书府小姐这姻缘顺顺当当,成就一段佳话呐。”

正说着,柳嫣璃来了侯府,她一心惦记着墨云笙,昨日宴上听闻赐婚之事,心里七上八下,终是捺不住,今儿个一早就赶来,想找墨云笙问个明白。

刚进府门,就瞧见厅中王婶正与周氏说得热络,她心下疑惑,便款步上前,福了福身,脆生生道:“老夫人,云笙哥哥在吗?”

周氏见是她,笑着起身相迎:“是嫣璃姑娘啊,云笙还在歇着呢,你今儿咋来了?”

柳嫣璃还没来得及回周氏的话,一旁的王婶瞅着这水灵姑娘,热络搭腔道:“哟,这位小姐生得这般俊俏,老夫人,这是哪家的姑娘呀?”

周氏刚要开口,王婶又自顾自说道:“可惜咯,咱们侯爷如今己有婚约,皇上赐婚,和那礼部尚书家的牧云儿小姐结亲嘞,往后呐,怕是要热闹咯!”

柳嫣璃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如遭雷击,那满心期许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眼眶也红了起来,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滚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向周氏匆匆行礼道:“老夫人,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也不等周氏回应,便转身快步跑出侯府,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与委屈。

周氏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心下纳罕,这嫣璃姑娘今儿个咋这般失态,不过转念一想,年轻姑娘家,心思细腻敏感,许是一时触景生情罢了,便也没再多在意,转头与王婶继续商议起婚事的诸多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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