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嬴政初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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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59年,邯郸城的冬雪裹着马粪味砸在夯土墙上。

七岁的嬴政缩在羊裘里,攥着半块冷硬的粟饼,看着街角的秦军斥候被赵人吐了满脸口水。

他抹了把冻红的鼻尖,忽然听见巷尾传来铜铃轻响,如冰锥划过青铜编钟。

那是个身着深灰大氅的男子,斗篷边缘绣着褪色的云雷纹,腰间悬着个拳头大的青铜晷仪,十二道刻度间嵌着夜光石,在暮色里泛着幽蓝。

他倚在颓圮的周庙残柱旁,正用枯枝在积雪上画着什么,每划一笔,晷仪便发出细微的嗡鸣,惊飞了檐角几只冻得打颤的麻雀。

“孩童,过来。”

男子并未抬头,枯枝却精准指向嬴政藏身的土墙缺口。

少年攥紧腰间父亲留下的玉珏——那是子楚去咸阳前塞给他的,刻着”不韦“二字——犹豫片刻,还是踩着积雪走了过去。

近看才发现,男子在地上画的竟是星图,三垣二十八宿俱全,中央心宿三星尤为醒目,用朱砂点出的荧惑星正徘徊其间。

嬴政认得这图案,曾在吕不韦带来的周史竹简上见过,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雪地上画出如此清晰的星轨。

“你叫政,对么?”

男子忽然开口,声音像晒干的竹简,“父为秦质子,母乃赵舞姬,生你时天有异象,北斗第七星坠于屋顶,化为青玉。”

嬴政瞳孔骤缩,后退半步。

这话除了母亲和吕不韦,再无第三人知晓。

他摸到藏在袖中的匕首——那是十二岁的甘罗偷偷塞给他的,刃长三寸,淬过蛇毒——指尖却在触到晷仪冷光时忽然僵住。

“莫怕,我非赵人细作。”

男子抬手拨弄晷仪,夜光石忽然依次亮起,竟在雪地上投出咸阳宫的虚影。

“吾乃太一天官,掌周室秘谶。

今见荧惑守心,特来寻应运之人。”

嬴政盯着虚影中未央殿的飞檐,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宫殿,却莫名觉得熟悉。

殿顶立着的鎏金玄鸟,竟与他玉珏内侧的刻纹分毫不差。

“何谓应运?”

他咬着下唇,不让牙齿打颤。

邯郸的冬天太冷了,冻得他耳尖发疼,却敌不过心中翻涌的寒意。

男子忽然笑了,露出两排洁白如贝的牙齿,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周室东迁时,太卜寺藏有《乾坤万年歌》,内言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今观汝面相,隆准龙颜,日月角起,此乃天子之相。”

话音未落,晷仪突然剧烈震动,夜光石迸出火星,在雪地上烧出”秦“字篆文。

嬴政惊觉掌心出汗,羊裘下的中衣己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前日在街上,有个瞎眼老妪摸过他的头,喃喃说”此子有帝王骨“,结果被赵兵打断了三根手指。”

你是秦人细作!

“他后退几步,匕首出鞘三寸,却见男子抬手轻挥,积雪突然腾起,在两人之间凝成一座微型城池。

城头”赵“字大旗猎猎作响,却见一队黑甲秦军从地底钻出,龙首戈矛刺破旗帜,城破时竟有赤鸟从火中飞出,首扑咸阳方向。

“此乃十年后之事。”

男子袖中滑出一枚玉简,玉简两端刻着饕餮纹,中间用蝌蚪文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待你亲政之日,可持此简赴终南山寻我,届时当赠你传国玉玺制法。”

嬴政盯着玉简,忽觉鼻腔一热,鼻血滴在”永“字上,竟如朱砂般晕开。

他慌忙用袖子去擦,却听见远处传来母亲赵姬的呼唤,夹杂着醉汉的叫骂——那是吕不韦的门客,又来催讨酒钱了。

“记住,”男子俯身捡起嬴政掉落的粟饼,在掌心揉成粉末,撒向东南方,“六国必亡于汝手,但切记二事:其一,灭楚必用六十万大军,勿信李信少年狂言;其二......”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其二,东巡至沙丘时,莫食方士进献的金丹。”

嬴政想问何为“沙丘”,何为“金丹”,却见男子身影突然模糊,如融化的雪水渗入泥土。

晷仪落在雪地上,发出清越的鸣响,竟在地面映出一幅地图:函谷关以东,六国疆域正被血色逐渐吞噬,最终聚于咸阳,凝成一枚八角星纹。

“政儿!”

赵姬的声音带着哭腔,出现在巷口。

嬴政慌忙将玉简塞进衣领,晷仪却在此时化作齑粉,唯有十二颗夜光石滚落在他脚边,分别刻着”齐楚燕赵魏韩“六国国号。

他捡起刻着”赵“字的石子,发现背面竟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当晚,嬴政在破窑的土炕上辗转难眠,摸出玉简借月光细读。

那些蝌蚪文竟在眼中渐渐变幻,先是化作李斯的小篆,继而变成吕不韦教他的大篆,最终竟显露出一幅幅画面:自己身着冕旒,在泰山封禅;驾着六匹黑马,巡视北疆长城;又有一白衣方士持剑而来,献上”亡秦者胡“的图谶......“政儿在看什么?”

赵姬裹着破棉被坐起,鬓发散乱,眼角还留着被门客掌掴的指痕。

嬴政慌忙将玉简藏在枕下,触到那十二颗石子,忽然想起奇人撒向东南的粟饼粉——此刻,那些粉末或许正被夜风吹向咸阳,吹向他从未谋面的祖父,安国君的宫殿。

七日后,吕不韦匆匆来到邯郸驿馆,衣襟上沾着秦国的黄土。

他见到嬴政的第一句话,便是压低声音问:“近日可遇异人?”

少年摸了摸藏在衣领的玉简,想起奇人临走前说的“太一天官”,忽然明白“异人”乃”奇人“之隐语。

“见过一位星象师,说我......”嬴政顿了顿,看了眼门外把守的赵兵,“说我将来能登大位。”

吕不韦瞳孔骤缩,随手关紧木门,烛火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晃:“稚子何知!

此等狂言若被赵王听闻......”他忽然瞥见嬴政颈间露出的玉简角,伸手夺过,借烛光辨认蝌蚪文,手指竟开始发抖。

“此乃周室秘宝!”

吕不韦声音发颤,“当年王子朝奔楚,带走的正是太卜寺的谶纬典籍。

你从何处得来?”

嬴政将雪夜奇遇如实相告,末了取出十二颗石子。

吕不韦盯着”赵“字石字背面的八字。

忽然起身推开窗户,望着邯郸城的漫天风雪:“天不亡秦......当年我在咸阳街头遇子楚,见其奇货可居;今日你遇天官,竟是天命所归。”

那年深冬,嬴政随吕不韦秘密返回秦国,怀里藏着玉简和石子,腰间多了吕不韦新赐的青铜剑,剑鞘上刻着”逐鹿“二字。

路过函谷关时,他忽然想起邯郸雪夜的星象,摸出”赵“字石子抛向关外,却见一群寒鸦突然掠过,石子竟消失在鸦群之中。

十年后,当他以秦王之身重返邯郸,曾经的破窑己被夷为平地,周庙残柱旁长满了益母草。

他命人掘地三尺,却只找到半块晷仪残片,上面的云雷纹竟与他龙袍上的刺绣暗合。

当晚,他在邯郸宫大宴群臣,酒至半酣时,忽然看见阶下阴影里闪过一道灰影,腰间铜铃轻响——那身影转瞬即逝,唯有空中飘来一片玉简碎屑,上面隐约可见”沙丘“二字。

他握紧酒杯,想起十二岁那年在咸阳宫初见李斯,对方呈上的《谏逐客书》里,竟有”太一天官“西字。

原来有些预言,早己在岁月里埋下伏笔,如同邯郸雪夜的星图,终将在历史的长空中显露出完整的轨迹。

后来,当他成为始皇帝,巡游至沙丘平台时,忽然想起邯郸冬夜里那个奇人。

随驾的方士捧着金丹跪进,他望着丹丸上跳动的烛火,忽然看见二十年前雪地上的赤鸟虚影。

指尖触到玉珏内侧的”不韦“刻纹,他终于明白,所谓天命,从来不是星象谶纬的预示,而是无数人的血与骨,铺就的一条必经之路。

他挥手打翻丹盘,对着漫天星斗轻声道:“先生可曾算到,朕虽信天命,却更信手中之剑?”

话音未落,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坠向东南楚地,恰如当年荧惑守心的预兆。

而他的帝国,正如同那道流星,在划破长夜的同时,也注定要坠入更深的黑暗——只是此刻的始皇帝,还不知道,那个在邯郸雪夜埋下的预言,早己在时光深处,织就了一张无人能逃的网。

可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感觉生命在迅速流失。

他嬴政终究是抵不过天命吗?

为了防止出现后面所说,他的尸身和鲍鱼同车,他急忙回到咸阳,让人去寻找先生。

便有了如今的情况,此时北方长城尚未建好,百越之地也有隐患,他发的政令,也没有落实到具体。

现在的秦朝像一个高压的炸弹,稍有不慎,便会西处开花。

公子扶苏能力尚可,只是手段过于青稚。

一味地崇尚儒家学说是不可取的。

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他觉得他的秦朝能够达到先生所言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的地步,到时候他不想做天子了,他要做天父。

这是他嬴政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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