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静表象下的惊涛
萧阳望着对面牢房里那道狰狞的疤痕，眼底一片平静。
昨夜那个雨夜的记忆再次浮现——暴雨中，他接到陈世民的紧急电话，让他去公司处理一份机密文件。
当他赶到办公室，迎接他的却是一记闷棍。
等他再度醒来，手上己经沾满了董事长秘书的鲜血。
而这个带疤的凶手，正是那晚将他打晕的人。
"你好，我叫王虎。
"疤脸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听说你是个有钱人？
"萧阳没有答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
一夜未眠，他己经将神秘信封里的内容烂熟于心。
监狱里的势力分布、关键人物、生存法则，每一条都值得牢记。
"不愧是商界精英，气质就是不一样。
"王虎阴测测地说，"不过在这里，规矩得重新学。
""我教他。
"老九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王虎眼神一凝，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也好，反正来日方长。
"萧阳若有所思。
根据信封里的资料，这个王虎是青龙会的打手，能让他进到死囚区，恐怕另有图谋。
"动作快点！
放风时间到了！
"老张的喊声打断了萧阳的思绪。
走在通往放风区的走廊上，萧阳第一次看清了整个死囚区的全貌。
高墙、铁丝网、瞭望塔，森严的防护下，却暗藏汹涌。
"到我这边来。
"老九低声说道。
放风区的一角，老九开始教萧阳一些基础的格斗动作。
表面上看是普通的锻炼，实则暗含杀招。
"你的身手不错，基础很好。
"老九点评道，"但还不够。
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要你的命。
"萧阳一边练习，一边观察西周。
死囚区的犯人们各自扎堆，眼神阴鸷。
尤其是王虎那群人，时不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别看了，那些都是青龙会的人。
"老九淡淡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萧阳心中一动："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六年之期不是巧合。
"老九压低声音，"而那个给你信的老人，身份很不简单。
"就在这时，放风区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个犯人扭打在一起，很快演变成群殴。
狱警们吹着哨子冲过去，场面一片混乱。
"来了。
"老九眼神一厉。
萧阳立刻明白，这是一场戏。
果然，趁着混乱，王虎带着几个人向他们走来。
"萧少爷，听说你在商场上很有本事？
"王虎玩味地说，"我们老大很欣赏你，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也没什么，就是帮着洗一笔钱。
"王虎扔过来一张纸条，"这是个账号，里面有笔资金需要处理。
你要是办成了，在这里就能过得舒服点。
"萧阳扫了一眼纸条，是一串瑞士银行账号。
他在商场混迹多年，立刻认出这是个黑钱账户的特征。
"如果我拒绝呢？
"王虎脸色一沉："那就别怪兄弟们招待不周。
"说着，他的手己经按上了萧阳的肩膀。
电光火石之间，萧阳出手了。
就在王虎的手即将搭上肩膀的瞬间，他侧身一转，同时右手成爪，首取对方咽喉。
这是老九刚教过的擒拿手法，专门对付这种偷袭。
王虎显然没料到萧阳会突然出手，仓促后退时被萧阳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你！
"王虎暴怒，就要起身反击。
"都给我住手！
"狱警的喝声响起。
王虎只能悻悻而去，但临走时那个眼神，充满了杀意。
"干得不错。
"老九赞许道，"但是接下来，有你受的了。
"萧阳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青龙会既然敢在监狱里动手，必然有所倚仗。
而那个瑞士账号，又牵扯着什么样的秘密？
回到牢房后，他又想起了信封里的另一个细节——"在死囚区，真正能决定生死的，不是狱警，而是那个神秘的影子会。
"这时，老张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小纸条："有人让我转交给你。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选择正确，但还不够。
今晚子时，会有人找你。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但萧阳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