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娱乐圈大震动
视频加载的三秒里，他听见李晓月的键盘声突然停了，那丫头正把微博实时热榜截成九宫格；还听见张涛在阳台压低的声音：“表弟，重点盯娱乐板块的营销号。。。。。。”
屏幕亮起的瞬间，画面里的夜市霓虹先涌了出来。
扎着蓝头巾的代驾小哥正弯腰擦后视镜，镜头拉近的刹那，江明后颈的汗毛“刷”地竖起来，那分明是谢霆锋。
系统标注的时间戳在右下角跳动：2021年8月3日23:17。
“哐当！”
玻璃杯砸在茶几上的脆响惊得江明手一抖。
李晓月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这是谢天王？
他当年不是说在剧组闭关拍武侠片吗？”
她指尖戳着视频里代驾服上的“快达代驾”标志，“我爸去年叫过这平台，司机工牌都是统一的！”
手机在江明掌心跳动，系统提示音接二连三：“检测到跨时空实锤内容，热度值加5000！”
“当前热度值累计：102345，系统等级提升至资深瓜农，解锁功能历史视频回溯。”
他盯着突然变亮的系统界面，回溯功能图标正泛着金光。
还没来得及细想，张涛从阳台冲进来，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快看！
谢霆锋工作室刚发声明说视频是合成的，但评论区炸了，有网友晒出同年8月4日狗仔拍的他进剧组的照片，时间对不上！”
江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上回曝光汪峰阴阳合同的视频才让热度值涨到3.2%，这回才播了半分钟，进度条己经顶到15%。
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手机接连弹出税务局官微的推送：“针对近期网络反映的演艺人员涉税问题，我局己启动调查程序。”
“叮，”微信提示音像根针，扎破了客厅里紧绷的空气。
江明点开备注“狗仔老陈”的对话框，对方发来段语音，带着喘气声：“小江，王导那边动真格的了！
刚看见他助理在酒局上拍胸脯，说要花三百万买你IP地址，还联系了几个大V准备反咬你造谣。。。。。。”
李晓月的手“啪”地按在江明手背。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防狼喷雾攥出了汗。
转头看她，小姑娘眼睛里冒着火：“我就说别用小区Wi-Fi！
上周我把你手机改成流量卡，现在基站定位能绕三层，”话没说完，张涛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嗯”了两声，脸色瞬间沉下来：“我表弟说，有个叫‘娱乐判官’的营销号正在编故事，说你是被封杀的十八线演员买水军报复。”
江明突然笑了。
他想起小时候在爸妈超市里，看见有地痞来收保护费，老头攥着扫帚梗说“要砸东西先砸我”的模样。
他把手机往沙发缝里一塞，站起身时膝盖撞得茶几首晃：“王导不是爱拍商战片吗？
正好陪他玩玩。”
李晓月“腾”地站起来，指尖差点戳到他鼻尖：“玩？
你知道三百万能买多少个‘意外’吗？”
她转身从玄关柜里掏出个黑色腰包，“这是我托人买的定位干扰器，别摘。”
又举起个银色小盒子，“微型摄像头，粘在你手机壳里，要是有人靠近三米，我手机能同步画面。”
张涛挠了挠后脑勺，从运动包里摸出个金属扁盒：“我健身房那兄弟是退伍的，送了我盒辣椒弹，比防狼喷雾劲大。”
他把扁盒塞进江明口袋，声音突然低下来，“我刚才查了，王导那部新电影拉了八个资方，阴阳合同的事要是坐实，资方全得撤。
他急眼了，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客厅里的空调突然“滴”地响了声，风向调得更低。
江明盯着茶几上凉透的馄饨，汤面浮着层油花，像极了王导昨天在发布会上挤出来的笑。
他摸出手机，系统界面的回溯功能在召唤，只要输入关键词，就能看到任意时间点的“未公开”视频。
要是能扒出王导当年在剧组克扣群演工资的监控。。。。。。“明子。”
李晓月突然握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发疼，“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
但今晚开始，你去我家住。
我爸房间装了防盗窗，楼下有保安24小时巡逻。”
她眼眶有点红，“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叔阿姨交代？”
江明喉咙发紧。
他想起拆迁前那个破楼道，李晓月总把他落在楼梯间的书包捡回家；想起去年他喝多了在KTV闹事，是她举着防狼喷雾把混混骂跑。
他伸手揉乱她的马尾：“成，听你的。
但明天早上，”他晃了晃手机，系统推荐列表最顶端，新视频的标题正在闪烁：《陈冠希 便利店夜班偷吃记》，“我得把这个瓜啃了。”
窗外的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李晓月低头收拾他的换洗衣物，张涛蹲在地上给辣椒弹装弹夹。
江明望着手机屏幕，新视频的缩略图里，穿便利店工服的男人正背对着监控，手悄悄伸进临期面包柜。
他突然觉得，这蝉鸣停得正好，有些藏在暗处的事，总得有人撕开黑幕。
江明把换洗衣物塞进李晓月的粉色帆布包时，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大腿发麻。
李晓月家客厅的暖黄灯光下，他刚要掏出来，就见她从厨房端着姜茶过来，发梢还滴着刚洗过的水：“先喝这个，你胃不好。”
“知道啦。”
江明应着，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往裤袋里探。
系统推荐的新视频标题像根小钩子，在他脑海里晃了整晚，《陈冠唏便利店夜班偷吃记》。
他扯了扯李晓月的衣角：“月姐，我能去你房间刷会手机吗？
你爸的电视声太吵了。”
“行吧。”
李晓月把姜茶往茶几上一放，跟着他进了卧室。
房间里飘着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指着书桌上的卡通台灯：“别开大灯，我妈要是看见你大半夜亮着灯，”话音未落，江明己经蜷在飘窗的懒人沙发里，手机屏幕亮起。
视频加载的“滴”声里，他听见自己心跳快得像打鼓。
画面刚跳出来，李晓月就凑过来，发梢扫过他肩膀：“这不是。。。。。。7 - 11的工服？”
监控画面泛着青灰，穿橙红工服的男人背对着摄像头，左手扶着临期面包柜的玻璃，右手鬼鬼祟祟往嘴里塞了片面包。
镜头拉近时，后颈那道淡粉色胎记清晰可见，是陈冠唏。
系统时间戳在右下角跳动：2019年5月17日22:43。
“我去！”
江明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他当年不是说在日本学调酒吗？
这工牌上的便利店编号。。。。。。”
他快速划拉手机查地图，“7 - 11金台路店，离他当时住的公寓走路十分钟！”
手机接连震动，系统提示音像连环炮：“检测到跨时空实锤内容，热度值 + 8000！”
“当前热度值累计：215678，系统等级提升至资深瓜农，解锁功能精准吃瓜。”
屏幕突然亮得刺眼，系统界面弹出新板块，“精准吃瓜”的图标是个带放大镜的西瓜，下方小字说明：“输入关键词，可定向检索24小时内即将爆发的高热度瓜类视频，准确率92%。”
“明子？”
李晓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抬头，见她正盯着自己发亮的眼睛，“你这表情。。。。。。跟小时候在超市偷拆薯片被我抓包似的。”
江明把手机转过去，屏幕上陈冠唏偷吃面包的画面还在循环。
李晓月的手指顿在“精准吃瓜”图标上：“这功能。。。。。。能搜什么？”
“试试？”
江明舔了舔嘴唇，输入“阴阳合同”。
系统立刻弹出三个视频缩略图，第一个标题就让他倒抽冷气，《某顶流团队与资方对赌协议：票房未过10亿则补拍100场床戏》。
张涛的视频通话突然打进来，他的脸占满屏幕，背景是健身房的器械区：“明子！
陈冠唏工作室刚发声明说监控是P的，但我扒到了当年的便利店排班表，5月17日他确实在金台路店值班！
还有网友翻出他当时发的微博，定位就是7 - 11金台路店！”
李晓月的手机在书桌上响个不停，她拿起来扫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官媒转了！
人民文娱发微博：‘明星***不是错，错的是用谎言构建人设。
’税务局官微也跟进了，说‘相关线索己移交稽查部门’。”
江明的指尖在手机壳上敲得哒哒响。
他想起昨天狗仔老陈的语音，“王导要花三百万买你IP”，想起张涛说的“八个资方要撤资”，此刻系统热度值还在往上蹿，每涨一千，他后颈就紧一分。
“明子？”
李晓月碰了碰他手背，“你在想什么？”
他望着窗外的路灯，光晕被防盗网割成碎片：“月姐，我之前觉得扒黑幕跟打游戏似的，刷到视频就能赚钱。
可现在。。。。。。”
他点开微信，狗仔老陈的新消息躺在最上面：“刚听说，陈冠唏背后的资本找了黑客团队，要查你所有登录过的设备。”
李晓月突然站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个银色优盘：“这是我托做网络安全的学长做的，能屏蔽所有设备的MAC地址。”
她蹲下来平视他，眼睛里泛着水光，“你之前说‘要看不得不公’，我支持。
但从今天起，”她指了指他的手机，“精准吃瓜的功能只在这个优盘插着的时候用；每天晚上十点前必须报平安；出门必须带张涛给的辣椒弹。”
“知道啦。”
江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想起拆迁前的冬夜，两人挤在楼道里等电梯，她总把暖手宝硬塞给他。
他点开精准吃瓜界面，输入“剧组黑幕”，系统立刻弹出17年前某剧组的监控视频，正是系统之前提示的回溯内容。
“明子。”
张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刚让我表弟查了，最近三天有三个陌生IP在扫你的云盘。
你记得。。。。。。”
“滴，”一条匿名短信突然弹出来，没有号码，只有一行字：“刷够了吗？
该闭嘴了。”
江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慢慢把手机扣在腿上。
李晓月的呼吸声突然加重，张涛在视频里喊：“明子？
怎么不说话？”
“没事。”
江明扯出个笑，“就是有点困了。
月姐，我睡你沙发行不？”
李晓月没说话，转身从衣柜里抱出厚毯子。
张涛还在手机里唠叨：“我让我健身房那兄弟明天陪你，”“挂了啊。”
江明按下挂断键，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贴纸。
窗外有车鸣划过，他摸出辣椒弹扁盒，金属质感凉得刺骨。
系统界面的“精准吃瓜”图标还在闪，像团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