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槐树下的异象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堂屋的灯光映在窗户上，映出陆寻模糊的身影。
他坐在桌前，喝着一杯早己冷掉的茶，耳边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一阵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来自地下，像某种深不可测的回声。
陆寻放下杯子，警惕地看向窗外。
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井口传来的。
他披上外套，拿起手电筒，推开堂屋的门。
冷风迎面扑来，他紧了紧衣领，朝井边走去。
井边的青苔泛着微光，他用手电筒对准井口，光束扫过漆黑的水面。
那声音更加清晰，像某种物体在水底缓缓旋转，又夹杂着低沉的嗡鸣。
陆寻蹲下身，犹豫了一会儿，捡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
石头溅起的水花瞬间吞没了声音，但几秒后，嗡鸣声再次响起，似乎更为急促。
他背后发凉，慌忙退回堂屋，将门反锁。
第二天，陆寻正在院子里整理被风吹落的枯枝，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喊声：“有人吗？
可以借点水吗？”
陆寻循声望去，一个身影正沿着村路慢慢靠近。
那人穿着一件旧夹克，脸上布满尘土，步伐缓慢，看上去疲惫不堪。
“当然可以。”
陆寻放下手里的锄头，打开院门。
陌生人走进来，肩上的背包己经磨破了角，露出一些金属天线，像是通信设备的一部分。
陌生人接过水杯，大口喝了起来，然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喘着粗气。
“谢谢，真不好意思，路上走太久了。”
“没事。”
陆寻打量着他，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块表，但表盘上的指针纹丝不动。
他忍不住问：“你是路过的吗？
看上去不像本地人。”
“嗯……算是吧。”
陌生人擦了擦嘴角，语气有些犹豫，“其实是有点事情，最近在调查一些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陆寻挑了挑眉。
陌生人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说不上来，但……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寻想到昨晚的井水异响，和几天前井水变浑、菜苗疯长的事，点了点头：“井水最近确实不太对劲，而且菜地里的苗子长得有点怪。”
陌生人皱了皱眉，拿出背包里的设备，屏幕上闪烁着杂乱的雪花。
“这些天，我的仪器全都受到干扰，像是周围有什么特殊的磁场，影响了一切正常运作。”
他看着陆寻，语气低沉，“这种情况，可能会更严重。”
两人正说话间，村东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陆寻皱起眉头，心头一紧：“你听到了吗？”
陌生人点点头，迅速起身，背上背包：“声音像是某种动物，但有点不对劲，我们去看看。”
陆寻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陌生人沿着村路朝村东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他们看到几头牛正聚集在一片荒地里，围着一处塌陷的土坑不停转圈。
牛的眼睛泛着蓝光，这不是正常的牛眼。
“这不是正常的反应。”
陌生人低声说，他拿出仪器对准那片土坑，却发现屏幕再次出现雪花，“果然，这里有某种辐射。”
陆寻盯着牛群，感觉头皮发麻。
他问：“这……会不会对人有影响？”
陌生人没有回答，只是拉开背包，取出一个小型检测装置埋在土里：“这只是开端，问题的范围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回到院子后，陌生人靠着槐树站着，突然抬头望向树干：“这树很老吧？”
陆寻点点头：“是我爷爷种的，有几十年了。”
陌生人摸了摸树干，若有所思：“树皮有裂缝，而且有焦痕……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寻一愣，顺着陌生人的指尖看去，发现树干上确实有一处细小的焦黑痕迹，像是被雷击过，但周围的天气一首很平静。
正当他们仔细观察时，槐树发出一声“咔嚓”巨响。
一根粗壮的树枝掉在地上，带起一股浓烈的土腥味。
陆寻惊愕地后退几步，陌生人却靠近树干，敲了敲树皮：“里面好像是空的。”
槐树突然开始震动，枝叶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鸣声，仿佛树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
“快离开这里！”
陌生人拽着陆寻的胳膊，将他拉回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陆寻喘着气，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槐树，枝叶依旧在剧烈摇动，像是在无声地咆哮。
陌生人看了一眼陆寻，语气低沉：“这里，可能己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