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父听完对小草说:“看吧,你长的又不好看,读书也不好,还那么不懂事,一天天就知道偷懒,将来怎么嫁人,谁家会看的上你。
我不可能养你一辈子的!”
古母道:“她哪有偷懒了!
你怎么这样说孩子!”
古父道:“你看不到吗?
刚刚我回来她坐在门口,美丽在烧火,现在刚吃完饭,美丽又开始看弟弟了,她还在吃!
小草把碗洗了!
太不像话了!”
古母说:“你回来时,她刚把鸡,兔喂完,我叫她休息一会的。
你冤枉她了!”
古父:“哼!
冤枉了又怎样?
我又没看到她喂!
我只看到她在玩!”
古母:“小草,我来洗碗,你去做作业去!”
小草说:“妈妈,我来洗碗,一会去做作业就好了!”
古父瞪她:“叫你去做作业你就去,做什么表面功夫,懒就是懒!
真的是!
难怪老师都不喜欢你。”
小草放下碗,默默转身走去做作业了,她坐房间里的椅子上,眼里的泪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
噙着泪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拿出课本,开始做作业。
刚做完一页作业,古父走了进来:“美丽是你妹妹,她比你小,成绩没你好,她不懂的你跟她讲解讲解,不要藏着掖着的,听到没有?”
小草点头:“听到了!”
古父又说:“你是要嫁出去的,美丽将来是要招上门的,你要勤快点,别那么懒!”
小草“嗯”了一声,没说话。
古父说:“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小草说:“我听到了!”
古父转身走了。
“吴碧仙,一会你带她们两姊妹去弄点猪草回来,那个小背篓是美丽背的。
不要忘了哦!”
古父吩咐古母。
古母说:“我知道了!”
古父在外面喊:“小草,石缸里没多少水了,一会儿你挑满水啊!”
小草应道:“好的,爸爸!”
古母说:“我去挑水!”
古父吼道:“让小草挑,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像什么话!”
古父走了,又去地里干活去了!
古母对小草说:“你爸走了,你安心做作业,我去挑水。
别管他那么多,好好做你的作业。
美丽,你的作业也赶快做,你姐俩就相差一岁,姐姐读书能拿高分,你就不及格,怎么相差了这么远呢?”
美丽拿着作业也在小草的旁边做了起来。
古母把缸里的水挑满了,姐妹俩也做完了作业。
母女三人背上背篓出去打猪草了,小草的背篓差不多和她的肩一样高了,背着总是打脚后跟。
来到地里,古父看着她们装背篓:“压紧实一点,免得跑趟!”
装满了以后,妈妈帮美丽提上背,又帮小草背起来:“小草的有点重,要不要拿点出来,压太重了对你身体不好,正长个儿呢!”
爸爸吼道:“美丽也长个呀,她都背满满一背篓,她还是妹妹呢!
她这多什么多!”
妈妈说:“美丽的是小背篓,再说,美丽也只刚小一岁多一点点呀!”
爸爸冲过来,提上背篓,往小草背上一放:“就这么背!”
小草被冲击力一冲,重心不稳,首接扑了下去,摔了一个狗啃泥!
爸爸说:“真笨!
起来重新背!”
小草重新背上了背篓,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家里走。
背篓有点重,她感觉肩疼,腰也疼,可又不敢放下背篓,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继续努力的往家中挪动着。
妈妈很快的就超过了她。
小草弯着腰慢慢慢慢的往家的方向挪,汗水不停往下流。
妈妈回来了,她背着美丽的空背篓,走到她面前,将空篓倒放在路上,伸手接住了小草的背篓,将背篓放在空背篓上,她背上背篓:“你背空背篓回家去吧!
我来背!”
小草背上空背篓,跟在妈妈身后往家走。
回到家,美丽正在咚咚的跺猪草,小草也坐下来开始跺猪草,很快猪草就被跺完了,妈妈将猪草装进大铁锅里面开始煮,小草去帮着妈妈烧火。
妈妈说:“明天去山上砍点柴回来,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小草说:“我去吧!
妹妹还小。”
美丽说:“我也想去!”
妈妈说:“美丽在家里看弟弟!”
爸爸回到家里:“家里的柴快没多少了,妈妈明天去捡点柴回来吧!
你俩谁去?”
美丽说:“我想去!
小草要不在家里吧!”
爸爸说:“小草,你为什么不说你去,非得要点你名吗?”
妈妈说:“我们早就说好了,美丽在家里看弟弟。”
爸爸说:“哦!
那还差不多。
那什么,我给你们姐妹俩变个魔术!”
说完,他伸出双手:“看啊,我的手是空的,你们说想要什么?
我给你们变!”
美丽道:“我要糖!”
小草说:“我要饼干!”
爸爸“啊呜啊呜”叫了一圈,双手在空中抓了又抓,双手握拳:“谁猜中是谁的!
小草说!”
小草指着右手:“是这个手!”
爸爸摊开手,一颗糖躺在上面,小草伸手拿过糖,开心的笑着。
美丽将爸爸的左手掰开,什么都没有。
爸爸又开始做同样的动作,叫美丽猜,美丽猜右手,他不打开,示意她开左手,美丽连忙开左手,两颗糖静静的躺在爸爸手心里!
美丽开心的说:“呀!
我是两颗!
爸爸,还有吗?”
爸爸摇头:“没了,就三个。
下次再给你们。”
古母说:“只有三颗,你就不能一人一颗吗?”
古父道:“多一颗少一颗又有什么关系!
小草,你觉得你吃亏了吗?”
小草立即道:“没有!”
古父道:“喏!
你看,她都没关系的,她大点少吃点不是正常的吗!
她本来就应该让着弟弟妹妹的!”
古母说:“长期都这样,孩子会觉得你偏心!”
古父不以为然:“偏心很正常啊!
她那么懒!”
古母说:“你为啥总乱说呢,她哪里懒了?”
古父道:“我经常看到她偷懒!”
古母道:“她哪里偷懒了?
你不要总是那样武断好不好?”
古父道:“就好像上次,她放学回来,我们在收稻草,她呢?
一回来就开始热水洗头,我回去刚好看到她把洗发水倒头上,我叫她不洗了,去收稻草,她说洗完就去,我首接把水给她倒了,她还好意思哭,真的懒的很!”
古母道:“你本来就做错了,她都洗了,你叫她顶着一头的泡沫来做活,我不知道你咋想的!”
古父道:“那个鸡窝头不就才半个月没洗吗?
过几天洗又不会死!”
古母道:“她那么长头发,你非逼着她一个月洗一次,她不难受才怪呢!
人家洗头经常你都倒人家的水!
美丽几天洗一次就可以,她为啥不可以呢?
总说她有事不和你说,你给了她机会吗?”
小草默默的回了房间,听着父母的争辩,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襟上,她没有擦,坐在那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任由眼泪悄无声息的掉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小草摸索着爬上了床,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