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曾放过我,如今又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看着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已极其不堪的姿态匍匐在我的脚下乞求
这感觉,真是不错呢
一
嘉立二十七年,暮春初夏,草长莺飞,花红柳绿
从一阵晕眩中清醒过来,看着婚房内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布置我怔愣了许久,直到玉桃反复询问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都坐这两个时辰了,这都将近子时,王爷还不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玉桃,我虽心生欢喜却
十分震惊,我轻轻握住玉桃的手,看着她眼眶微热
“玉桃,今日是我和宋知闲大婚?”
“是呀,姑娘你怎么了?”
我侧目轻轻呼口气,缓了心神
“没事,他不会来了,我们早些安置吧”
玉桃看我自己要掀开盖头,慌忙阻拦
“姑娘,可使不得呀,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
握住玉桃想阻拦的手,我轻轻摇头
“无碍的,今晚王爷是不会来了,咱们又何必执着?”
是啊,何必执着,前世宋知闲便从未认真看我一眼,我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口。摔下悬崖那一刻,耳边的山风夹杂着冰雪呼啸而过,我清晰的看到宋知闲眼中的震惊。也是第一次听到宋知闲唤我一声“阿舒!”
在急速的下坠中,我看着宋知闲的脸,泪水从眼角落下
太晚了
宋知闲,太晚了
我虽是尚书府的嫡女但在府中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八岁那年母亲染病离世,父亲便抬了郑姨娘为继室,从那日起,我那个庶母和那两个庶妹庶弟便开始明里暗里的对我百般刁难
父亲忙于政务又极其信任郑氏,渐渐的府里的下人也开始巴结着他们来欺负我。
郑氏以我年幼丧母悲伤过度,需安心静养身体为由,把我圈禁在府中最偏僻的小院里。饭菜有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