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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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建筑物之间通常有一条夹缝,称不上小巷,不大不小,通常没有人,大一点的,通常能成为无家可归者的安身立命之所。

此时,郁毓彧就在这类地方与某人在地上扭作一团。

周围的地上有燃烧的痕迹、腐蚀的痕迹……看得出,此处曾有一场激烈的“斗法”。

但现在又演变成了最朴素的搏斗。

郁毓彧被沉重的压在地上,上面的人一拳拳的抡向郁毓彧,郁毓彧狼狈的用手臂护住头部。

忽然之间,局势又逆转过来了,郁毓彧趁对方重心不稳时,用力将身体翻转过来,把对方压在身下。

先是肘击头部造成了眩晕,紧接着又重重地肘击颈椎部,使其眩晕至半死。

郁毓彧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捡起不远处地上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对方的心脏,旋转刀刃让伤口扩大,鲜红的动脉血与暗红的静脉血像汇流的小溪一般潺潺流出。

对方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郁毓彧怕对方没死透,把匕首***,朝着对方的脑袋又凿了几下。

……郁毓彧半跪下来,沾取地上的鲜血,涂抹在自己的双眼。

双手伸出大拇指、食指、小拇指并合在一起,放在唇前,低下头,像是在虔诚的祷告。

良久,他终于睁开眼,站立起来。

他先是走过去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着对方面目全非的脸,郁毓彧再次确认对方是否死透,才放心的把对方的脖子又转了一圈。

郁毓彧把匕首擦干净收起来,在附近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个断臂。

“莫焉的手吗?

奇怪……”郁毓彧没有再多想什么,他把断臂上的血抖干净,把创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收进了包里,打算抽空研究一下。

此时,一阵脚步声***着他的耳膜。

郁毓彧下意识的回头,来者是一名女性,身着警服,有着一头干练的短发,长相偏甜美。

郁毓彧站起身来,己经做好了反抗或是逃跑的准备。

警察出示证件,快步走到郁毓彧面前,大约在三西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您好,这边怀疑您和一起连续失踪案有关,麻烦配合调查。”

郁毓彧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神性展开度,发现不受限制,开口:“不癫?”

警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不癫杀人难以避免,所以我记得对此法律似乎没那么严格。”

“我近期确实杀了十来个人,但我可以充分证明他们对我都有侵略意图。”

“只是十来个人吗?”

警察皱了皱眉头,“可是近期失踪了近百人,己证实死亡的就有40人左右。”

“那可能不关我事。”

“不管怎样,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警察继续向郁毓彧走近。

郁毓彧向后退了几步,他相信她的警察身份,但并不相信她。

“冒犯了,”警察继续向前走,“可能只能强制拘捕了。”

郁毓彧转身就跑。

和警察近身搏斗?

他还没活够呢!

他的面前升起一面光幕,只是带着淡淡的空间波动感,以及奇特的滤镜。

郁毓彧闪身躲过,顺势转头,眼中溢出沸腾的金光。

他看向警察。

警察像是掷入水面的石头,荡漾出层层涟漪,泛着粼粼的光。

蓥强光“居然还是造神者。”

刺眼的强光闪过,郁毓彧眼前世界一片白,暂时失去了视力。

耳边传来三声枪响。

子弹的速度比声音快。

郁毓彧立即抬脚,子弹从原先小腿处穿过。

第一声。

郁毓彧向前翻滚,躲过了斜射的子弹。

第二声。

郁毓彧恢复了视力,但一睁眼就看到飞驰来的子弹。

郁毓彧向前蹬地,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但微乎其微。

他的身后具象出了一个金色的屏幕,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几个图案,最后停在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上。

破坏性奥妙子弹最终在距离郁毓彧只有一步距离左右的地方化成了碎粉。

第三声。

郁毓彧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在向后退时,他跌入了那个奇怪的光幕。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却还有些不一样。

周围的空间带着奇怪的波动感,忽明忽暗,他只要随便看一个东西看一会就会觉得眼睛刺痛,像是在首视耀阳。

可以呼吸,但是行动却像在深海中一般带着阻力,思维也似乎变得迟缓。

郁毓彧的眼中再次溢出金光,稍微缓解了一下思维的迟缓。

警察朝郁毓彧的位置再次缓缓走来。

郁毓彧确信她走的慢应该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因为在这片空间里她应该也不能活动自如。

警察又停了下来。

周围的空间闪烁了起来,变得暗淡了许多,与此同时,警察的周围却变得越来越亮。

郁毓彧看了一眼警察脚边的尸体。

强光炸裂性奥妙……郁毓彧的意识现在十分混沌,大脑皮层像针刺一般疼,无数电信号在脑中乱窜。

恍惚间,他感到警察向自己快步走来。

近乎曝光的白影慢慢褪色。

被反剪的双手被扣上了手铐。

半昏的自己被按进了警车。

……“不是我!”

郁毓彧坐在警车上,手上带着手铐,将一沓资料扔到前面,“我勾的这14个人是我这几年来杀的所有人,而且都是他们先想要杀我的,其他人真的和我毛关系没有啊!”

“哦。”

郑小七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那到底为什么失踪这么多人?”

“我怎么知道?

这种情况,大概率就是中大型信仰***咯!”

“话说平时失踪那么一两个人挺正常的呀,猖獗一点的人贩子都要拐卖十几个人口呢,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郁毓彧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况且井小市这边治安还这么松弛。”

郑小七没有回答郁毓彧的问题,而是又提了一个问题:“刚刚为何要跑。”

通常来说,嫌疑人遇到警察逃跑是很正常的,但是郁毓彧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似乎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哦,我还以为你也要把我杀了做神态呢。”

正值红绿灯,郑小七停下车,略微张开嘴巴看向了郁毓彧。

“说起来你还是神谕使呢,方便透露一下神格吗?”

“奥妙之神。”

“展开度不低,有三个奥妙了吧。”

“嗯。”

郁毓彧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崩碎子弹的,叫破坏性奥妙。”

“引爆尸体的,叫炸裂性奥妙”“第三个嘛……”郁毓彧睁开眼,眼中露出狡黠的光。

刹那间,椅子上只剩下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和一截断臂。

郑小七没有再转头看一眼。

车中,仍然回荡着双子性奥妙的余韵。

……小巷中,郁毓彧重新站起。

“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抓我去当替罪羊的?”

郁毓彧再次巡回了一遍现场,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渐渐淹没于滴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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