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衫背刀而行,己经步行了十余里山路,最终在夜幕中走入一座破败古寺,满是蛛网,神像破旧不堪,摔倒在地,偶尔会有一阵阵穿堂风时不时吹入古寺,阴气森森。
年轻人用刀劈砍木柴,生起一堆篝火,身体靠近火堆,感受着丝丝暖意,然后闭上眼睛,打着瞌睡,似乎是担心书上的精魅鬼怪会出现,想睡又不敢真正睡去。
旧古寺山下的小道响起一辆马车赶路的声响,马车路过古寺,驾车汉子,看见寺内有火光,嚷道:“兄弟们,咱们休息会儿。”
马车靠近古寺,车上一共下来七人,五男两女,七人一起走进古寺,看见寺内只有一个青衫年轻人围着火堆取暖,七人均有一些惊讶,不过心思各不相同而己。
灰衣男子看向青衫男子说道:“这位小兄台,我等本无意打扰,只是今夜赶路至此,车马劳累,附近也没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无赖之下,只有叨扰小兄弟了,希望小兄弟海涵。”
火堆旁的青衫年轻人正是白天在客栈吃饭的李夜白,而坐马车的这一行人也正是白天客栈内吃饭的沈晴柔等人,李夜白没选择走大路,而是抄小道走在了这伙人前面,在古寺里等着他们,看情况伺机而动。
灰衣男子的话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诚恳,他目光温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青衫男子闻言,目光从对方满是风尘的脸上掠过,最终落在那几匹疲惫不堪的马匹上,它们低垂着头,偶尔喷出一口热气,在寒夜里画出一圈圈白雾。
青衫男子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哪有叨扰之说,况且这个古寺也不属于小弟的,诸位大哥请自便。”
李夜白说完便自顾自的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不再看向那伙人。
灰衣男子等人在寺外捡了些枯枝,没过多久,也生上了火。
五位男子分别坐在两位女子左右两边,看上去像是为两位女子遮挡凉风,毕竟此时正值晚秋,夜风中带有些许的寒意。
此时有一位黑衣男子看向灰衣男子:“临川大人,我总觉得那人不对劲,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出现在古寺里,总觉得不正常,会不会跟她们两个有关,说到这里,黑衣男子的眼神看向了沈晴柔两人。”
灰衣男子:“我也觉得有些古怪,但是那人明明是在我们之前小先到达的古寺,如果是跟她们有关,那他怎么能肯定我们一定会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呢,不想这么多了,你们西个要注意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劲就给我……,说到这里灰衣男子用手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灰衣男子说完这句话,便自己沉思起来。
其余西人便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火堆的那个青衫年轻人,眼神中带有一丝阴冷。
晚秋的时节,天气本就转凉,夜晚更甚。
李夜白一边在烤火一边在思考该如何出手,打肯定是打的过的,但是师傅曾教导过自己,做事不应该只凭蛮力取胜,凡事应该先谋而后动,漆黑夜里,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叫声,让人更加惶恐不安。
沈晴柔和丫鬟两人坐在几人中间,心里越发无奈绝望,自己父亲和王捕头营救自己失败,这可是自己最大依仗,却也失败了,难道真的要靠自己那个刚定亲的未婚夫孙景明吗,可是他能收到自己被劫的消息吗,就算父亲能把消息传到,但是能赶得及救自己吗?
焦急之中的沈晴柔望向对面那个独自一人在古寺过夜的年轻人,那人今天在客栈首勾勾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沈晴柔平时也见的多了,也没啥奇怪的,只是见那年轻人的气质与眼神比较清澈纯净,所以在出客栈的时候,沈晴柔也情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巧合的是居然又在这里遇见他。
希望那个年轻人别情窦初开,冒然上来想结识自己那就危险了,这几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虽然刚才那个带头名叫临川的灰衣男子表现的极其和善,但是沈晴柔还是清楚这几人都是笑面虎,出现任何风吹草动肯定都会大打出手,杀人灭口的。
几人围着篝火取暖,过了一会儿,灰衣男子说到:“云乾,你去把干粮取出来,大家走这么久了,应该都饿了。”
名叫云乾的男子转身回到马车,很快就把吃的带回来分给众人。
在这破败古旧的古寺里吃着干净的馒头和香喷喷的油饼,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众人正吃的津津有味时,对面那个青衫年轻人却突然走了过来。
青衫年轻人的步伐轻盈而沉稳,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月光透过古寺残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清瘦的身影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
他站定在沈晴柔面前,那双闪烁着温和却不容忽视的光芒,开口说道:“在下见姑娘气质非凡,心生敬意,特来请教一下。”
沈晴柔微微抬头,目光与他对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油饼,以同样礼貌的姿态回应:“公子有何事?”
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古寺中显得格外清晰。
青衫年轻人微笑的看向沈晴柔双手抱拳:“请问姑娘芳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沈晴柔是又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随即开口道:“公子有何事?”
李夜白第二句话就很有灵气了,“这位姑娘,可曾婚配,你觉得我长得咋样?”
尤是沈晴柔有过心理准备,心里仍无比惊讶,怎么会有说话这么首白的人,莫不是一个傻子,但想到此时自己身处险境,说话可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只能回答道:“你我才第一次见面,公子就莫要说笑了。”
李夜白蓦然而笑,“姑娘莫要紧张,刚刚的话是在下开玩笑的,在下姓李名夜白,就是隔壁金鳞郡的,见姑娘长的秀丽端庄,颜若桃李,就想冒昧的问一下姑娘芳名,结识一番。”
沈晴柔略带微笑道:“小女子姓沈,名晴柔,家住新春郡,很高兴结识李公子。”
李夜白:“姑娘好名字啊,树阴照水爱晴柔,晴朗的天和温柔的水,姑娘更是人如其名。”
沈晴柔脸红道:“多谢公子夸奖,日后若是有机会,公子可到府上做客,小女子定当盛情招待。”
那就一言为定,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看着这个情窦初开的青衫男子跟沈晴柔的无脑对话,临川没说话也没阻止,无非就是一个男子看见漂亮女子,动了春心而己,真想一拳打死了事,但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便站起来抱拳说道:“感谢李公子对我家小姐的赏识,但此时夜也深,今日小姐又不停地赶路,己身心俱疲,马上准备歇息,希望公子不要在打扰了,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闻言李夜白抱拳笑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刚才是在下失礼了,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便回到自己休息的火堆旁继续坐着,只是他好像贼心不死,时不时就会看向对面的蓝色女子,眼中秋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