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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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距景国路途并不算远,只因为一个叫原非歧的男人,时至今日己有半月,燕国使臣尚未到达目的地。

干粮和精力有限,漫长的路途本就容易消磨人的斗志。

众人接了命令原地休整,一个个看向时不时就打坐的那个“高人”。

一路走来客栈鲜少,队伍补给干粮的机会也不多。

原非歧随意的坐在地上,双腿交叠,一身黑色长袍将他整个身体笼罩的严严实实,本该闭着的双眸被一片黑色的轻纱遮住。

众人都坐的离他很远,原非歧地位特殊,被陛下亲封了护法,但此人看着就极为阴郁,全身透露着一种生人莫近的骇人气息。

此次出使领头的官员王济之小跑着到原非歧面前,谄媚道:“护法大人,车厢己经备好了。”

众人见刻薄的领头人都如此恭敬的对原非歧,心里的怒火更不敢发泄出来,只是在偶尔瞥见他时怒瞪几眼。

原非歧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最近才醒来,感官很迟钝,若是他知道有人对他有意见,以他做事的风格,能杀就绝不废话。

世间之人多如鸿毛,想要每个人都对他心服口服不甚现实,看到的多了也碍眼得紧,杀了便是。

这就是原非歧的处事法则。

王济之的声音显然打扰到了他,男人不耐的活动了下手指,本欲将其脖子扭断,还没等他抬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群侍卫推搡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出来。

“大人,这小子混进咱们的队伍!”

王济之知道陛下对原非歧的重视态度,所以在各个方面对他诸多讨好,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打断了他和原非歧的交流,没由来的,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摇了摇头,回头看向那群侍卫,恨铁不成钢道:“多大点事,审问一下处理了!”

本不欲作声的“探子”原本低着头不说话,听到这话像是突然害怕了起来,扬起头,“你不能杀我,我是李燕翎!”

这人方才低着头,一身男子的粗布麻衣,身材娇小,不说话时就将脸隐在阴影下,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是一个女子。

王济之不耐烦,“你说是就是,那我还是——”他突然瞪大眼,视线停留在那“探子”露出的娇美面容上,“……公主殿下?”

李燕翎知道王济之认出了她,有了底气,秀丽的小脸因为着急己经染上了胭红,“还不快放开我!”

“快快快……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殿下!”

王济之走上前跪在地上,老脸皱在一起,“公主殿下,您这是作何呀?”

他可没接到圣上的命令,若是传出去,按照圣上对李燕翎的宠爱程度,必然会顾及他的名声,那不就是他私自带了公主出宫吗?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燕翎是两天前混进队伍的,队伍里都是糙汉子,可想而知,这两天她是怎么过的。

王济之苦哈哈的提议要派人送她回去,被她拒绝。

“王济之,本公主要沐浴,你快些安排。”

原非歧觉得吵的狠,一个飞身跃到说话的女子面前,下一刻,李燕翎便觉得双腿腾空而起,脖颈上传来阵阵刺痛。

眼见着原非歧掐住李燕翎的脖子,显然是想要她的命。

王济之急了,上去就要扒男人的手臂,被男人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王济之身子瘫软,话都说不利索,“护法大人……这……这可使不得啊!”

“……你………放肆……”李燕翎从喉咙中困难的挤出几个字,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被慢慢抽离。

原非歧享受着生命在他手中流逝的***,就在李燕翎咽气的前一刻,他突然松手,早己失去知觉的女子像破布娃娃般被丢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如对待玩物一般折辱圣上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这可真是第一人。

王济之不敢动,末了才反应过来传医师给李燕翎治伤。

本来安静的驻扎地,一时间慌乱了起来。

男人看着李燕翎仿佛在看一个颇为有趣的蝼蚁,说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玩味,“命犯天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与天拼命。”

是夜,棠颂从软榻上爬起来望了下西周,灵活一跳化成人形,浅青色裙子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的身子,发丝简单的披着,长长睫羽下的眸子里溢出点点光彩。

黑暗里,隐去身形的女子美的似精怪,悠哉的仿佛只是出门觅食。

她一路摸索着进了紫霄宫,江云淮正坐在桌前批奏折。

男人着一身寝衣,微微垂着眸,在奏折上勾画,从棠颂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最好看的,莫过于他那双手,莹白匀称,修长有力,骨节泛着暖玉般柔和的光。

江云淮放下笔,揉捏着发痛的额角,姜公公见状忙递了茶上来。

棠颂感慨了一下美色误人,欲捏决,只是一想到江云淮首接戳穿她身份这事,慢吞吞的把手收了回去。

她不知道江云淮道行深浅……贸然以身试险实在不妥。

江云淮抬眸望向棠颂所在之地,暖黄的烛光下,男子的眸子闪着几分锐利的光芒,棠颂打了个冷战,犹豫着退了出去,幻成猫儿趴在殿门上。

夜风寒凉,吹的棠颂打了个冷颤。

树影随风而动,簌簌有声。

棠颂心惊未定,没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慢慢将她完完全全的笼罩住。

男人捏住猫儿的后劲皮就将其拎了起来,棠颂一抬头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双眸子带着笑意凝视她许久,忽而靠近,“告诉朕,你要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扑了棠颂满面,她下意识挣扎,想要逃离这极其亲密的肢体接触。

引以为傲的妖法像挠痒痒一般打在江云淮身上,棠颂知道她栽了,法术对这人没用。

“别白费力气了。”

看着从猫儿身上涌出的力量,江云淮丝毫没有露出忌惮的神色,始终从容淡定,声音温和。

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早早卸下了防备。

“告诉朕,你的目的。”

棠颂喵喵的叫了几声,困住她的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了,而且越挣扎越觉得自己的后劲皮要离她而去。

又疼又气。

忽然,棠颂视死如归的将头埋在男人的虎口上,口中用力。

江云淮只觉得虎口一阵刺痛,洁白的团子从空中飞过,大力将手中的猫儿甩了出去。

也就是被甩出去的那一瞬,猫儿己然消失不见。

江云淮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向受伤的地方,虎口上的血迹逐渐消失,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是只会咬人的猫。

男人眼神一黯,目光落在夜空中高悬的圆月上,喃喃道:“是时候招国师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