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夹杂着草木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山间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感受着大自然的韵律。
脚下的山路时而陡峭,时而平缓。
沿途的风景不断变幻,有时是茂密的树林,有时是***的岩石。
汗水渐渐浸湿了林月的衣衫 ,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顿感通透。
忽然之间,天色骤变,飘来的片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周围顿时变得黑压压阴沉沉的。
看来是要下暴雨了,得赶紧下山了。
远处,己经开始电闪雷鸣了。
山涧的雾气缓缓升起,如同白色的绸缎缠绕着山体。
雨点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林月小跑着下山。
忽然,道路一旁,泥土表面的一块玉石映入眼帘。
此玉色泽纯正,洁白如凝脂。
林月打算拾起玉石仔细瞧瞧,就在弯腰触摸到玉石的一瞬间,脚下一滑,沿着旁边的土坡一路下滑。
“啊,救命啊!”
林月大声呼救着,可此时的山里,寂静得只听见雨声。
林月想伸手拉住两旁的小树,却因下滑速度太快而无法抓住。
忽然之间,林月似乎滑进了一个白色的旋涡之中,整个人腾空而起,急速旋转,“别转了,我要吐了。”
啪,林月穿过树梢,最后弹摔在一匹马身上,还好,树梢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不至于摔得太狠。
摔得晕头转向的明月,看向天空,刚才那股白色旋涡己消失殆尽。
林月甩了甩头,跌跌撞撞准备起身,手里还紧紧拽着刚刚捡的那块玉石。
“有刺客,拿下。”
一柄长矛抵在明月肩上,明月瞬间又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
林月一头雾水的看向西周。
这里好像是城郊,周围是一片树林,随处可见的树木、野花、河流、马匹、轿子。
不远处有一桌一凳,其他人都站着,只此一人坐着。
此人年约三十有余,看上去身姿挺拔,容光焕发,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月。
原来在拍古装戏呢。
林月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影响你们拍戏了,我马上离开。”
“休得胡言,姓什?
名什?
家住何处?
报上名来。”
士兵大声喝道。
“林月。”
“何人派你来的?
有何目的?”
“没,没人派我来啊,刚刚有一阵风,就把我刮来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拍戏了?”
林月一脸懵逼。
士兵转身,对一旁的侍女授意搜身,侍女搜走了明月手中的玉石,将玉石呈给坐着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深蓝色的素色长袍古装服,衣上是祥云的暗纹,腰间束着一条玉带。
男子看到玉石,顿时心生疑虑,“我玉带上的玉石,竟是被你偷走了?
说,你是何时偷走的?
给我从实招来。”
此刻林月彻底懵了,“不是我偷的,我是在路边捡的。”
士兵对着坐着那位行了个礼:“殿下,此女身份可疑,身着奇装异服,满口胡言乱语,不知是否哪家派来的奸细,您看是否需要用刑?”
燕王挥了挥手,“你看着办吧。”
林月慌了,连忙解释到:“真的,我真的是在地上捡的,我没偷。
这到底是哪儿啊?”
林月顿了顿,也有点生气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玉石是你的?
随便拿块玉,就说是你的,你能证明它是你的吗?”
士兵大声喝道:”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这样和王爷说话。”
就在此时,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一声炸雷,吓得明月一哆嗦。
刚刚还晴空万里,此刻滚滚乌云排山倒海的涌来,让人胆战心惊。
霎时间,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在大地上。
远处飘来的云雾,笼罩着整个树林,让人看不清西周。
一时之间,林月竟分不清当下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燕王缓缓起身,双手背于身后,侧头说道:“下雨了,回吧,把可疑女子一并押来。”
青石板路上铺着晚秋的落叶,路旁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
微风拂过,缕缕木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
只十分钟的脚程,便到达了宅院。
此宅院虽不大,设计却颇有亮点。
整座宅院前临路后临河,院墙外有花竹树木围绕,环境优雅,不至于太喧嚣也不至于太僻静。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讨着紫红色的花朵,娇嫩鲜艳,远远望去,好像匹美丽的彩缎。
整座宅院没有中轴对称,大门首通入户的正门,看起来很像是当代别墅的设计。
主体建筑的一楼可见一书桌,桌上有笔墨纸砚和书籍,应当是主人的书房吧。
燕王缓缓说道;“关进柴房,一会儿再审。”
关进柴房的林月,终于能静下心来细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出现的那些人,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如果是梦境,为何眼前的柴房又是如此的真实。
明明走在下山的道路,只因为触碰了一块玉石,就滑入了一个白色旋涡,来到另一个地方,刚刚那人说玉石是他的,难道,我穿越了?
那块玉石,竟是穿越的关键。
那,穿越的时机又是什么?
打雷?
闪电?
林月正想得入神,柴房门被推开,侍女端着一个碗进来,碗里装着,两个馒头。
馒头,就给两个馒头,王爷府够大方的啊!
门又被锁上了。
看来,今晚得在这儿睡了。
林月站在木窗边上,啃着馒头。
窗外的月光轻柔恬静,透过窗棂,洒满整个柴房。
看来六百年前的大明朝,和二十一世纪的月亮,也没什么两样嘛。
寒露渐重,清风从木窗的缝隙里划过,让人顿感清爽。
此刻万物静寂,只有蟋蟀低沉的呢喃。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命运带我来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