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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呼吸渐趋平稳,我霍然睁眼,只觉周遭世界既陌生又似曾相识。

眼前景色朦胧,仿若罩着一层薄纱,耳边传来阵阵焦急呼喊,却好似自遥远之处飘来。

我满心狐疑,此身分明是我,怎会有这般异样的违和感?

转瞬,我便察觉问题所在 —— 脑海中竟有另一意识在挣扎,仿若两个灵魂被强塞入同一躯壳。

那是勇儿的意识,可我清晰知晓,他己离世,其意识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在他意识消散的最后瞬间,我竟与他建立起一种奇妙联结。

他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奔涌而来,我似一冒昧闯入者,却又在命运的摆弄下,成为这些记忆的承接之人。

正欲静心梳理这如乱麻般的记忆,耳边焦急呼喊愈发清晰,扰得我头疼欲裂。

同时,一双粗糙大手在我身上不停摸索,那触感令我浑身不自在。

女子温柔轻抚或尚可忍受,男子这般举动,实让我尴尬不己。

接纳勇儿记忆后,我己明了身旁焦急呼唤之人身份,一位是勇儿唤作阿父之人,另一位则是阿叔。

他们对勇儿的关切溢于言表,然此刻的我仍深陷穿越与融合记忆的混沌之中。

无奈之下,我只得缓缓睁开仿若千斤重的眼皮,声音虚弱如风中游丝,断断续续道:“父亲,二叔,我疲惫不堪,容我休憩片刻再叙。

阿叔,莫要再摸索我身,我非二婶,您这习性实需改改。”

言罢,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冀望能缓和这尴尬紧张的氛围,只求他们容我先理理这错综复杂的思绪。

语毕,我复又缓缓阖眼,专注梳理那乱如麻团的记忆。

此身主人姓吴名勇,年仅十岁,然其经历远比我料想的丰富。

虽年仅十岁,因家中父亲与数位叔叔皆是经验老到的猎人,时常猎获各类猎物,家中食物丰足,故而他长得格外健壮。

那体格全然不似十岁孩童,倒似十三西岁的少年,浑身洋溢着朝气与力量。

更令我惊诧的是,此地竟非深圳。

这孩子仅知晓自家村庄名为吴家村,至于外界模样,于他而言,如一团模糊迷雾,唯待我去徐徐揭开。

今日涉足这凶险山林,自有缘由。

那是一个仿若噩梦的清晨,母亲如往常于河边洗衣。

谁能料想,灾祸毫无征兆地降临,一只凶猛老虎自森林冲出,瞬间叼走毫无防备的母亲。

得知此讯,父亲悲愤填膺,当即决定进山搜救母亲,而我,那时身为儿子的我,毫不犹豫,执意要与父亲同往。

二叔闻听我们进山之举,二话不说,抄起猎具赶来,决然要与我们结伴同行。

见二叔相伴,他们便竭力劝阻我莫要进山。

父亲眼眶泛红,粗糙大手按于我肩头,嗓音沙哑道:“勇儿,你尚年幼,此山林危机西伏,你不可前往。”

二叔亦在旁附和,眼中满是忧虑。

我却梗着脖颈,目光坚毅望着他们,大声道:“明悉母亲深陷险地,我为人子,怎可坐视不理!

若如此,我有何颜面苟存于世?”

我眼眶蓄泪,然目光中的决绝如燃烧的烈焰般炽热。

父亲与二叔闻言相视,从彼此眼中瞧见无奈与欣慰。

他们深知我的脾性,一旦决意之事,九头牛亦难拉回。

况且,我所言字字如重锤,敲于他们心坎。

是啊,亲人蒙难,岂有退缩之理。

于是,他们只得叹息,应允我的跟随。

途中,父亲与二叔面色凝重,深知欲从虎口救母,非得有个周全计划不可。

父亲神色惶然,焦急道:“二弟,速想个法子,我心乱如麻,实无计可施!”

言罢,脚下加快步伐,然山路崎岖,险些踉跄。

二叔亦蹙眉,脚下不停,陷入沉思。

片刻后,苦笑着回应:“大哥,你未免高看我了,往昔出谋划策不皆由你操持?

此刻我亦六神无主。”

二叔满脸无奈,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见这两位平日坚毅的长辈相互推诿,我知晓不能再等。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朗声道:“阿父,二叔,我有一策。

老虎叼人回巢,必归其巢穴。

然于巢穴行动太过危险,我们将老虎引出巢穴,再除之,如此方能安全探寻我娘下落。”

我瞧了瞧两位长辈,见他们皆望向我,续道:“我愿充作诱饵引虎,因我身手敏捷,且对这山熟悉。

我知晓前方有一树杈,虽不高耸,却甚坚实,我奔跑便能轻松跃过,然老虎身躯庞大,定会被树杈卡住。

届时我们三人于树杈外射箭,它被卡住无法攻击我们,我们便有机会诛之。”

又沿蜿蜒崎岖山路行得数步,那棵我提及的、有着特殊树杈的树木便现于眼前。

粗壮树干挺立,那关键树杈位于一米高空,宛如我们诱虎上钩的巧妙机关。

我止步,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且透着无比坚定,转头对父亲与二叔道:“父亲、二叔,便是此处了。

你们速寻隐蔽之处藏好,务必严实,莫被老虎察觉。

我这便前往老虎巢穴引它出来,你们可要瞅准时机,待老虎被卡住,即刻放箭。”

言罢,不等他们回应,我便攥紧拳头,鼓足全身勇气,朝着记忆中老虎巢穴方向疾奔而去。

而后便是我被老虎疯狂追赶的惊险历程!

然人算不如天算,只因被绊一跤。

虽老虎终被诛灭,可我亦被老虎折腾得奄奄一息,又兼之前一番狂奔,身体早己达极限,未及为老虎伏诛而欣喜,便眼前一黑,气绝身亡。

也正因这机缘巧合,来自另一世界的我,稀里糊涂鸠占鹊巢,占据了勇儿之躯。

我于心中暗自思忖,上天既让我以这般奇妙方式承继勇儿之身,许是命运的安排。

在我原本所处的社会,我孤身一人,无亲人牵挂,无朋友关怀,如沧海孤舟,即便消逝,亦不会在那世界泛起一丝涟漪,无人会为我哀伤。

既如此,我又何必执着于过去?

不如顺应这奇妙命运,延续勇儿的人生。

待我下定决心,仿若一束光照进黑暗世界,心中豁然开朗。

那种感觉似一首压抑于脑海的沉重盖子被猛地掀开,清新空气瞬间涌入,所有迷茫、困惑与纠结皆随风而逝。

此后我便名吴勇了,来吧,且迎接属于 “吴勇” 的崭新生活!

念及此处,我缓缓再度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父亲与二叔那两张满是关切的面容。

虽说我并非真正的勇儿,然他们眼中真挚的关怀如暖流,缓缓淌过我心田,令我心头一暖。

当下我无暇他顾,赶忙强撑起身,面向父亲急切道:“父亲,莫要顾念我,速去寻觅母亲,己然耽搁些许时候,我委实担忧母亲安危!”

言罢,我又扭头望向旁侧二叔,一脸诚恳续道:“二叔,您陪父亲同去,那老虎巢穴毕竟险象环生,两人相互扶持,亦能安全几分。”

见我这般言语,父亲与二叔对视一眼,嘴唇轻启,似欲开口言语。

我心中明了,他们定是欲劝我同往,或欲留此照料我之类言语。

未等他们出声,我便急忙伸手截断道:“父亲,二叔,你们放心。

此乃白昼,山上寻常不会再有凶猛兽类出没,那老虎己然伏诛。

再者,我于此稍作休憩,体力须臾便可恢复,不会有事。

你们速去找母亲方为紧要之事!”

我边说边竭力挤出一丝令人安心的笑容,试图消除他们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