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鼠鼠我啊,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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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不混为一谈,姐姐既然没有推我,那大娘子现在便将她找过来,与我们大家对峙,告诉我们,刚刚我落水的时候她去了哪?

同样,今日谁状告我小娘,也将那奸夫找过来,与小娘对峙可好?”

沈家二房与余清萍关系甚密,二房主母更是余清萍的手帕交,见沈先雪突然一反常态,颇有些咄咄逼人,连忙出口维护:“雪丫头怕是不常出门,不清楚这京城诺大,找人岂有那么容易?”

沈先雪听了只想发笑:“那姐姐可就在府中,奸夫找不了,她总可以找吧?”

沈先雪料定余清萍不会找沈知献,也不敢找。

因为就在刚刚沈先雪来的路上,特意绕去了最偏的那间院子,见到沈知献和她藏在府中的情郎私会!

与沈知献私会那男子是今朝科考落榜考生,落榜失意日日在酒楼买醉,被沈知献撞上,上演了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现在以家仆的身份留在沈府。

余清萍自然对此事全然知情,纵然再三棒打鸳鸯也拗不过沈知献一哭二闹三上吊。

第一世,这件事还是沈先雪入宫一年后,才被沈知献夫家发现的。

至于怎么发现的,说来也是可笑,便是沈家二房大娘子,余清萍的手帕交曝光出来的。

余清萍显然有些乱了阵脚,扭头求助起自刚刚便一言不发的沈旭:“官人,雪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了,护着自家小娘也罢,只是献儿是无辜的,若是因为我,姐妹两生了嫌隙,我这个大娘子不当也罢!”

余清萍这演技简首炉火纯青,一言不发便要往沈旭身上倒,沈先雪不由真想向她请教一下茶艺了。

“我小娘有多清白,只有冤枉她的人最清楚。”

“你这孩子——”余清萍虽然说不过沈先雪,但先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打心底觉得她翻不了天。

主持沈府这么久,她也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小丫头说了几句就败下阵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捶死陈念通奸这件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于是又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只是老爷,雪丫头身上还湿着,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在这里受凉,你先下去换了衣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沈先雪刚想开口,胳膊就被两个家仆架了起来,从地上拖了起来。

沈旭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没有阻止:“大娘子说的没错,雪丫头,你先回去换衣服,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这府中的下人对待沈先雪可是一点不手软的,跟拽犯人似的拽着沈先雪,可见她平时在府里的地位就不容乐观。

“撒开,我自己能走。”

沈先雪甩开架着她咯吱窝生疼的两人,又看了一眼陈念,她还是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

沈先雪总觉得,她对这个女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刚刚她说了这么久,陈念不关心她,也不为自己辩白,从沈先雪的记忆里回想起这个母亲,似乎就总是一副:活着可以,死了更好的样子,精神状态十分超前。

见沈先雪走了,余清萍终于收起了刚刚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今日是我儿庆功宴,二妹妹怎么还没到场?”

这个二妹妹自然就是和她沆瀣一气要污蔑陈念通奸的二房主母,眼下正准备买通酒楼老板伪造人证。

沈先雪现在脱身也好,现在府里乱成了一锅粥,自然也没人盯着她,她偷摸着去了一趟余清萍屋里,然后去了后门蹲点。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沈府二房大娘子李若云拉着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下了马车,两人东张西顾一番,鬼鬼祟祟地交谈起来。

沈先雪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才听清这两人在说什么。

“你放心,事情办成了就给你结钱,入秋了,府中开支大,并不是我非要拖延。”

“瞧大娘子说的,您是这沈府的主母,这点钱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不如先给我打个欠条,也让小的放心。”

李若云白了她一眼:“我沈府好歹三代为官,岂是如此没有信誉之辈,实在是入秋府里开支大。”

那女人显然是不信李若云的这番话,两人拉扯了一番。

沈先雪这下全明白了,原来李若云迟迟没有赶来,居然是因为伪造证据的钱没到位。

沈家虽说世代为官,但都高不成低不就,好听点是书香门第,不好听点就是熬了三代还没一个成大器的。

若不是余清萍家中从商,不然在这京城买个这么大的府邸沈家都够呛。

就是一个表面风光的寒酸门第,在强撑着门面罢了。

也难得李若云对余清萍还这么忠心耿耿,连买通假证人的钱都拖欠,一时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该打醒她。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沈先雪整理好衣衫,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从后门路过,假装惊讶地撞上李若云。

“二叔母...你怎么在这里?”

李若云看见沈先雪也是一惊,下意识连忙进了一步,将那女人挡在身后。

“雪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好一个明知故问,沈先雪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抽口气继续演下去:“二叔母,天杀的有人污蔑我小娘通奸,眼下正说要沉塘呢!

可怜我家小娘一辈子本本分分,居然被扣上这么一大口黑锅翻不了身!

真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沈先雪这一出咋咋呼呼的把李若云都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孩子平时和她娘一样闷不吭声,没想到疯起来倒还真有点让人发怵。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都打打杀杀的,你小娘若真是作了孽也不是你个孩子能左右的...”李若云见沈先雪哭得这么浩浩荡荡,一时竟也有些不忍起来,正想拿出帕子给她擦泪,突然看到什么,猛地顿了一下:“你的手——”沈先雪手腕上正躺着一道刺目的红痕,看样子,还割得不浅。

沈先雪刚还说话抽抽嗒嗒的,这下突然一反常态,狂笑起来,笑声过后,她凑到李若云耳边,幽冷的声音森森地说了一句:“小雪刚刚割腕以今生今世的命数起势,污蔑我小娘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