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开端

实验室的白炽灯管突然闪烁起来，林夏握着移液枪的手微微一颤，淡黄色的药液在试管口晕开一朵涟漪。

这是她入职长生制药的第七天，质检部新到的十箱"再生因子注射液"正在等待检测。药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像是某种深海生物的体液。她将样本放进离心机，金属转轴启动的嗡鸣声中，余光瞥见玻璃幕墙外那口被铁链锁住的老井。

"小林，这么晚还在加班？"保安老张的橡胶靴底摩擦着大理石地面，手电筒光束扫过她苍白的脸。

"这批货明早就要出库。"林夏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试管架在操作台上投下细长的阴影，"张叔，那口井..."

"1958年建厂时就在了。"老张摸出半包红塔山，打火机的火苗在井沿青苔上跳跃，"文革时往里头填过三十七具尸体，去年扩建实验室，挖出过带铜锁的檀木匣子。"烟头明灭间，他压低了声音："值夜班记得锁好门。"

离心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林夏戴上乳胶手套，指节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昨天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渗出淡蓝色液体，在无菌手套里晕染出奇异的花纹。

"这批样本有问题。"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质检组长陈松不知何时站在了通风管道下方，白大褂肩头落满灰絮，"培养皿里的嗜热菌在吞噬同类。"

林夏转身时碰倒了酒精灯，幽蓝火苗顺着实验台流淌。陈松布满血丝的眼球凸出眼眶，脖颈处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底下珍珠母质感的鳞片："他们在井里...养东西..."

警报器突然炸响，红色警示灯将满地玻璃碎片染成血泊。林夏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铁柜。陈松的喉咙里涌出大团菌丝，白色絮状物顺着嘴角垂落，在地面蜿蜒成DNA双螺旋的形状。

"别碰井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