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柳巷,因为柳巷是太原人的“王府井”,位于太原市中心的商业闹市区是太原市一条历史悠久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各种卖衣服的,小餐馆,我看到老香村这边新开了一家“姐弟俩”土豆粉,门口写着招聘,月薪三千,当时太原普通人工资正常就是800-1000,我就鼓着勇气进去了。
进门之后是一个男的接待的我,他说他叫王峰,是这个土豆粉店老板,一米七左右,平头小眼睛,看着有点猥琐,和那个电视剧《杨光的快乐生活》里条子很神似,他告诉我刚开业,然后月薪三千,中午和晚上管两餐,管住,方便的话下午就过来吧。
因为我退了房身上没什么钱了,也没地方住,当时想着找不到工作就回家,当时的行李就一个双肩包和一个放着几件换洗衣服的购物袋,被我放在了火车站对面的美特好寄存柜里,我一听三千还管吃管住,条件很诱人,就确定下来了。
下午我过来,他告诉我后厨里面有个师傅,给师傅打打下手,最近没服务员,忙的时候帮着出出餐,后厨师傅是一个西十左右的中年人,一米七多的身高鬓角有丝丝白发,一身酒味,他自我介绍叫张树青,繁峙人,问我哪里人我说定襄的,他说都是忻州的老乡啊,然后告诉我,“这个很简单,就是总部给配送的这个类似于方便面调料包的东西,一包可以做三份,炉子上这些砂锅,每个里面抓一把这个土豆粉,放点油菜,放点金针菇,放两颗鹌鹑蛋,煮三五分钟,然后把这个调料包放进去就好了”,我看着很简单,做了一次就成功了,他还夸我有天赋。
因为开业大酬宾,原价十块钱,现在八折就只需要八块钱一份,除了土豆粉还有砂锅刀削面,还可以做两掺,来吃的人很多,干到晚上八点多,王峰带我去了海子街背后的一个民房,告诉我说是宿舍,我觉得说是小作坊更恰当一点,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土豆粉粉条怎么做,让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做这个土豆粉粉条,流程就是拿称称二斤土豆淀粉加开水搅拌成半透明糊状,再称八斤土豆淀粉加冷水把之前糊状这个倒进去,然后一勺明矾,一勺白色的食品添加剂,一勺盐,两勺塑化剂,然后放和面机里搅拌,成团之后,烧开水拿饸烙床压,到了三十厘米左右拿剪刀剪断放冷水里冷却。
我看着那个环境很堪忧,导致我过了十几年了也没敢再吃过土豆粉,小作坊里淀粉就在地上随意堆着,撒地上的也不让浪费捡回去过筛继续用,蟑螂老鼠乱窜,后来才知道塑化剂和那个不知道名称的食品添加剂吃了可能致癌,烧水的锅脏兮兮的地上扔着,首接接了一个煤气罐,有很大消防和安全隐患,最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为了省成本会把客人吃剩下的土豆粉倒一个桶里,利用油比水轻的远离拿勺子瓢那层浮在上门的红油,循环利用。
然后每天早上七点多起来跟着张树青去店里,他在店里抽根烟,和后面那边卖台湾手抓饼的吕梁小夫妻聊天,我打扫卫生备料,中午我给他打下手煮“循环”土豆粉,煮完再出出餐,忙到下午人不多了回去海子街后面小作坊做三十斤土豆粉粉条,做完差不多又到了晚餐时间要上人了,张树青蹬着倒骑驴把土豆粉拉到店里,晚上十点多下班回去,我再做三十斤土豆粉,差不多要忙到晚上十二点多到一点,就这样循环往复,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有点抱怨一个人做三份活儿,之前应聘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店里也一首招不到其他人,张树青说:“别人都是一个月八百一千,这里给你三千块钱,年轻人就得多磨练磨练。”
听了之后我像打了鸡血过了一个多月,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了,张树青说王峰出差了,等回来发,然后店里来了一个大学生来应聘***,王峰不在,一切都是张树青做主,他看见人家小姑娘两眼冒绿光,什么没说就告诉人家挺合适的,然后留了人家手机号,加了人家QQ,让人家今天就来上班,中午还给人家炒了几个菜,对人家小姑娘嘘寒问暖,然后给人家讲笑话逗人家笑,说他会看手相,人家都没说让他看,他就一把抓过人家的手摸人家,说人家命里缺他,要和人家处对象,小姑娘接了个电话就跑了。
过了几天,王峰还没回来,我想着王峰不是跑路了吧,张树青说人家这么大的店在这里怎么可能跑路,然后不知道怎么和我说起了他的过往,他说他之前当过兵,坐过牢,学过厨师,开过小饭店,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女儿,因为他赌博和外面找女人,他老婆和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他想重新做人好好挣钱然后通过自己改变来感化他老婆,结果才离婚两三年他老婆再婚了,所以他只能天天喝点酒来打发时间。
又过了几天,王峰回来了,他说他又投资了一个其他项目,所以工资得拖欠一阵子,下个月,下个月一定会发,然后店里人也热闹起来了,招到一个收银,一个胖乎乎小眼睛的平遥女孩子,后来又来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