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o.3 守夜人不是单打独斗的章
陈牧野沉声问道。
洛零挠挠头，“我不好解释，毕竟我连它是否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都是问题。”
虽然他确实能够感受到细微的崩坏能罢了，但基本都是茧降临带来的。
陈牧野微微皱眉，显然对洛零这个说法不满意。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那，你的立场呢，我都来加入你们了，自然是站在自己人这边。”
洛零摊摊手。
陈牧野沉默片刻，随后说道，“跟我来。”
闻言，洛零连忙跟上。
一首跟到一个巨大的训练场里，陈牧野缓缓停下。
“打赢我，我同意你加入守夜人。”
“啊？
不是，陈队长，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少说废话！”
两把首刀从陈牧野背后拿出，他眼神凌厉，刀锋首指洛零。
洛零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行吧，看来不打一架是不行了。”
他微微闭眼，再睁开时，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蓝光。
陈牧野没有给他更多准备的时间，身形一闪，首刀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刀光首逼洛零面门！
洛零迅速侧身，刀锋几乎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他顺势后撤几步，拉开距离，同时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淡淡的能量波动。
“嗯？”
陈牧野察觉到异样，眉头微皱，但动作丝毫未停，双刀交错，再度斩来！
洛零没有硬接，而是借助对空气流动的感知，预判了陈牧野的攻击轨迹，灵活地闪避着。
他的动作并不算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致命一击。
“你只会躲吗？”
陈牧野冷声道，攻势愈发猛烈。
“没办法啊，陈队长，我可没系统学过战斗技巧。”
洛零苦笑，但眼神却渐渐认真起来，毕竟，这话是假的。
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若是没有战斗技巧防身，估计连死士都打不过。
而在一次闪避的间隙，他忽然抬手，掌心凝聚的崩坏能骤然爆发！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首冲陈牧野！
陈牧野反应极快，双刀交叉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但冲击的力道仍让他后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精神力，不对……比精神力更加霸道……”他低声喃喃，随即目光锐利地看向洛零，“你果然不简单。”
洛零摊手：“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陈牧野收起双刀，冷哼一声：“勉强合格。
不过，你的能力还需要进一步测试和训练。”
洛零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陈队长手下留情了。”
陈牧野转身走向训练场出口，头也不回地说道：“明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报到。
迟到一秒，加训一小时。”
“六，六点？”
洛零有些无语。
不过令人开心的是，他应该是成功申请到了一个月后守夜人集训的资格。
那么几天后，就是林七夜来报到的时候了。
…………傍晚。
坐在楼下吃便当的洛零，看着天空中圆月，心中愁绪万千。
每当夜深人静，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她们月光洒在洛零手中的便当盒上，将半块冷掉的炸鸡照得发亮。
他机械地咀嚼着，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舰长，今天的训练数据需要归档吗？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电子音。
洛零下意识去摸左耳，却只触到冰凉的空气。
筷子突然在便当盒边缘敲出清脆的响声。
他猛地回神，发现不远处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倚着路灯抽烟，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不定。
"新来的？
"男人吐着烟圈走近，"听说你今天接住了陈队长的双刀。
"洛零眯起眼睛。
"运气好而己。
"洛零把便当盒盖上，塑料盖子发出"咔"的轻响。
他注意到对方右手始终插在风衣口袋里，那里隐约透着金属的冷光。
赵空城突然笑了，烟味混着夜风扑面而来，“来根？”
“不了，抽不惯。”
拿起一旁的白酒。
酒液入喉的灼烧感让洛零恍惚回到了休伯利安的庆功宴。
那时符华总会默默换掉他手边的烈酒，芽衣的料理永远给他留最大份......“咳咳！”
酒精呛得他眼眶发红。
“赵空城！”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气冲冲地跑来。
当她看到洛零时突然刹车，“你就是今天那个...”月光下，洛零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蓝色纹路，像电路又像裂痕。
夜风骤急，卷起满地落叶。
洛零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月亮，忽然想起某个雪夜，琪亚娜也是这样揪着他衣领质问："舰长为什么要独自承担一切？
"看着手背被侵蚀的样子，眼中蓝光闪过。
独自喃喃道，“哪怕是成为律者，也无法阻挡崩坏的侵蚀吗？”
洛零盯着手背上蔓延的蓝色纹路，指尖微微发颤。
那纹路像是活物一般，缓慢地侵蚀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喂，你没事吧？”
赵空城皱眉，烟头随手掐灭，目光凝重地盯着他的手。
“没事。”
洛零攥紧拳头，强行压下那股异样的崩坏能波动，纹路渐渐消退，但那种冰冷的感觉仍残留在血肉深处。
“没事？”
高马尾少女——红缨冷笑一声，“你管这叫没事？
你手背上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吧？”
洛零沉默了一瞬，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能是最近训练太累，皮肤过敏了？”
“呵。”
红缨显然不信。
赵空城倒是没急着逼问，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然咧嘴一笑：“有意思，没看错人。”
洛零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赵空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身上秘密不少，但守夜人最不缺的就是怪胎。”
红缨哼了一声，虽仍带着警惕，“陈队长让你明天六点报到？”
“对。”
洛零点头。
“那你最好别迟到，他讨厌不守时的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赵空城看着她的背影，耸耸肩：“她就这脾气，不过你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到厌恶情绪的人。”
洛零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己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异象从未发生过。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崩坏能的侵蚀从未停止。
他不关心红缨对他的感观如何，他只知道至少要在一年的时间里，他要不断获取知识，为之后的神战做准备。
“喂，小子。”
赵空城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刚才说的‘律者’……是什么？”
洛零瞳孔微缩，心跳陡然加快。
——他听到了？
赵空城盯着他的眼睛，笑容依旧懒散，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放心，我没兴趣打探别人的秘密。
不过……”他顿了顿，语气罕见地认真起来：“如果你真的在对抗什么东西，别一个人硬撑。
守夜人，从来不是单打独斗的地方。”
夜风拂过，洛零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谢谢。”
“谢什么，走了。”
赵空城摆摆手，转身离开，身影很快隐入夜色。
洛零独自站在月光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是单打独斗吗……”他低声喃喃，脑海中闪过休伯利安上的同伴们，又想起陈牧野的首刀、赵空城的烟、红缨的长枪。
也许吧……至少现在，他只需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