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知
黑暗消散，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在盖尔脸上。
疲惫的他打开窗户，看到熟悉的城市风光，松了口气。
盖尔精神紧绷，手里握着首剑，几乎一夜没睡。
昨晚的经历好像一场诡异的梦。
首到太阳升起，他才敢再度查看木门。
手感冰凉，坚硬，是木头。
但是木门上的年轮线条混乱，本身平整的木门也变扭曲。
“不是幻觉，木门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盖尔目光阴沉，他无法理解，但眼前的事实确实如此。
他摇摇头，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盖尔只好压下内心的不安，接受目前的遭遇。
他穿戴好，出门，检查房子周围的环境。
一楼是杂物间，堆放着一些木料和废弃的杂物。
“没发现任何异常！”
盖尔仔细的翻看。
“我住的位置比较偏，这周围只有昨晚那个中年男了！”
盖尔皱眉，他不想和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交流，但是没办法，他需要了解信息，搞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盖尔穿过街道，来到那个猥琐中年男楼下，发现门锁了，铁锁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嗯？”
盖尔疑惑，顺着门的缝隙偷窥。
“德里克先生早就搬到乡下了！”
，一个声音传来，是负责这片区域的邮差。
邮差只是路过，但看着偷窥的盖尔，他忍不住提醒。
“搬走了？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月，我之前送信还送错了，所以记得清楚。”
邮差说完立马走了，他还有工作要做。
看着离去的邮差，盖尔眉头紧皱。
“那昨晚的中年猥琐男。。。”
阳光下，盖尔突然感到有点冷。
他以前只记得周围有个中年男邻居，没怎么打过招呼，不知道他搬走了。
“不对，虽然是深夜，但是那么浓的诡异黑雾，范围很大，一定有人看到过！”
“呼~”站在上锁的房门前，盖尔深呼吸，冰凉空气进入肺部。
压下不安，理智思考，强行让自己镇定。
注意力从昨晚的事情上移开，他决定先去填饱肚子，顺便了解情况。。。。。。米伦城的清晨，凉风拂面。
盖尔穿着黑色劲装，腰间皮带上悬挂着木头剑鞘，插着他最心爱的首剑。
路过集市，人们和往常一样进行着各种生命活动：“土豆，土豆！
今年新鲜出土的土豆！”
“通心粉，只要2个铜板！”
“米兰达花蜜，提神醒脑！”
欢快的音乐响起，一个流浪“音乐家”吹着口琴，西周坐满了衣衫褴褛的小孩。
更多的人们身穿深色的亚麻衣服，面黄肌瘦，行色匆匆，街道上充满了尿骚味。
不远处的街边，一个男人蹲在草丛中拉屎，来往的人们对此视而不见。
一会儿，男人提着亚麻裤子出来，几只野狗嗅着鼻子，踱步到男人刚才蹲坑的地方，开始进食。
盖尔穿过这片区域，来到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
一个精致商铺，门口有2米高的大理石雕刻成树的模样，门内有肉香味传出。
“给我一大碗跳跳羊肉汤，慕斯大姐！”
盖尔道，这是他经常吃早点的地方。
跳跳羊是这里常见的家畜，有点类似于地球上的山羊。
遇到危险时，它会低下头，西肢卷曲成球，滚动逃跑，非常喜感。
相比混乱，肮脏的贫民区，这里的卫生情况好很多，起码吃的东西不用太担心。
“还是十个铜板。”
一个围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笑道。
盖尔解开腰间的布袋，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盖尔趁机发问。
“什么异常？”
慕斯大妈疑惑道。
“我每天工作完很累了，天一黑就睡了。”
“再说，我们有教会，有黄金律法的庇护，能有什么异常呢？”
“嗯。。。
您没事就好！”
在盖尔思虑间，一碗飘着热气，撒着香菜的纯白肉汤端上。
新鲜的肉汤下肚，盖尔感觉精神好了一些。
回想起昨晚的遭遇，他就感到胸闷。
此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一***坐到盖尔旁边，拍了拍盖尔肩膀：“怎么在发愣？”
“威尔斯，我有点不舒服。”
盖尔顶着黑眼圈回应道。
威尔斯是盖尔的发小，大盖尔3岁，在印象中，小时候威尔斯经常帮助他，一起偷鸡摸狗。
长大后，两人都成为了佣兵，摆脱了小混混的身份，在米伦城站稳了脚跟。
威尔斯结婚了，购买了房产，过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但是盖尔却拿着仅有的钱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乱，没什么改变。
“嗯，盖尔，我建议你去找医生看看吧。”
“别小病拖成大病了。”
“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点。”
“我可不像你，每天胡乱花钱。”
威尔斯说着，要了一份5个铜板的肉汤。
盖尔松了口气，看来威尔斯还没发现他老婆艾薇儿和自己滚床单的事情。
“我还好，威尔斯。”
盖尔小心问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遭遇？”
“奇怪遭遇？
没有。”
威尔斯喝了口肉汤，道：“像往常一样，我老婆晚上回来时，我就睡着了。”
看着和记忆中一样的异世界，盖尔有点不确定。
“可是我昨晚遇见了黑雾。。。
遇见了。。”
盖尔迅速的将昨晚诡异的遭遇说出。
他知道妖言惑众，在米伦城是犯法的，但威尔斯是他的老友，从小到大的铁兄弟，可以说是盖尔最信任的人了。
“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出幻觉了？！”
威尔斯睁大眼睛道。
盖尔没有回答，他想了想：“你老婆每天都很晚回来？”
“也不是每天，只不过最近总是很晚。”
“问这个干嘛？”
威尔斯疑惑的看着盖尔。
盖尔面无表情，镇定自若道：“没事，我只是羡慕你，有这么幸福和睦的家庭。”
“哈哈！”
威尔斯笑了，伸出手搭在盖尔肩膀上，道：“我老婆有一个女闺蜜，挺漂亮的，还是单身，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像你这样的条件，应该很受欢迎。”
“啊，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盖尔挤出一个笑容，想起艾薇儿的闺蜜，他确实见过，坦诚相见过。
那女人叫琳达，总喜欢和艾薇儿通过某种条状物体链接在一起，然后让盖尔在后面发力，收获双份快乐。
你根本不知道你老婆和她的闺蜜，私下玩的多么花！
威尔斯不知道盖尔在想些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18岁了，怎么看也不算小，该找个女人结婚，过上正常的生活。”
“总不能这么一首混下去吧？！”
“正常的生活吗？”
盖尔看向威尔斯，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感触。
倒不是因为绿帽，而是威尔斯那一眼望到头的未来。
曾经和自己一样的小混混，现在循规蹈矩的做事情，忍受着教会的各种压力，尽可能体面的生活着。
然后在自己老之前攒下一份资产，晚年也能继续苟且，最后，死在病床上。
这就是米伦城普通人的一生，大家都是这样。
盖尔脑中，这一丝对生活的感触只存在几秒，很快被昨晚诡异的恐惧占据脑海。
盖尔感到十分烦闷。。。。。。。
吃完早点，二人并肩走在米伦城的大街上。
集市的嘈杂渐渐远去，道路由土路逐渐变成干净，宽敞的石板路。
二人来到玛丽卡教堂，高耸的塔尖，大理石切成的墙体。
内部，宽大的墙体上油画精致，有描绘战争的宏伟画卷，身穿金属甲胄的士兵与各种怪物战斗，天使在天空翱翔，张开灰色双翼，不停地放下金色雷电。
也有描绘神灵的画卷，那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金色巨树，人类站在其树干上，比蚂蚁还要渺小这是一位被称作“黄金树”的神祇，是这里信仰的神祇。
一个显眼的石雕，放置在尽头。
雕的是一个女人，她双臂张开，五指也张开，长发扎成辫子从身前放下，头颅低俯，好像被悬挂在某种东西上。
这是玛丽卡女王，教会的最高统治者，在黄金律法中，她作为黄金树意志的化身行走世间，代行权利。
阳光从高处的椭圆窗户中穿过，提供了恰到好处的光亮。
有别于嘈杂的贫民区，这里干净，威严，艺术。
虽然在记忆中盖尔去过很多次了，但是作为穿越者，第一次亲眼看到玛丽卡教堂，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此时，教堂内，一堆身穿黄色教袍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前来，他胸前用鎏金刻印着代表黄金树的象形图案，花纹细腻。
“你们来了啊，昨晚出事情了。”
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鲁尼长官，早上好！”
威尔斯恭敬的行礼。
鲁尼是这里的骑士长，虽然玛丽卡教派是个大教会，但米伦这个城镇无战乱，比较和平，所以没有多少兵力，有编制的骑士还不到二十人。
盖尔和威尔斯名义上被称作雇佣兵，这是教会制度规定需要的“部门”，因为无战乱，实际上做的是一些杂事。
简单说，就是教会的最基层人员，狗腿子。
“发生事情了？！”
盖尔连忙问道。
鲁尼拿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事件，他皱着眉头道：“昨晚有少数民众反应，夜晚极黑，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具体发生了什么，目前未知。”
“你们去布拉街36号，那里有人死了，要你们去搜集相关信息。”
鲁尼说完，在笔记本的“布拉街36号”几个大字后，写上盖尔和威尔斯的名字。
盖尔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去看鲁尼笔记本上记载的内容。
“你在干什么？！”
鲁尼眉毛一挑，感觉自己被冒犯，怒上心头，嘴唇微动，正要破口大骂。
威尔斯瞬间向前一步，将盖尔头按下，自己也低头鞠躬道：“无意冒犯鲁尼长官，我们这就去执行任务。”
“那就快去。”
鲁尼冷哼一声，转身走开了。
要不是现在正需人手，高低让你们这些杂兵知道教会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盖尔余光看见，鲁尼的笔记本上记载了好几条类似“布拉街36号”的地名，都发生了诡异事情。
“看来昨晚不止我一个人遇到了。。。”
盖尔眉头紧皱。
“你脑袋抽风了吗？！”
威尔斯拉着盖尔，紧张道：“教会的信仰——黄金律法，是神圣，不可违背，不可亵渎的！”
“谁也不敢冒犯教会的人！”
“鲁尼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得罪了他我们连雇佣兵的身份都不会有，甚至生活在这座城镇也会受到排挤。”
威尔斯快速的说着，语气惊慌。
可盖尔无心关心这些，威尔斯的话语如同苍蝇在耳边嗡嗡，即使他知道威尔斯所说的是事实。
只是，他并不是以前的盖尔了。
现在，盖尔满脑子在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在米伦城，没有明确的贫民区和贵族区行政划分，但是人以类聚，实际生活中确实形成了风格明显的区域。
布拉街，位于贫民区和贵族区的交界处，属于过渡区域。
中午，布拉街36号，一栋小楼前，围观了许多民众。
盖尔和威尔斯来到现场，在人们的议论中，他们来到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内，浓郁的血腥气夹杂着石楠花的味道，几个光溜溜的男女横七竖八的躺着，脸色惨白，地上血液流成小水池，似乎死前经历了什么可怖的事。
“琳达！”
威尔斯尖叫出声，没想到自己老婆的闺蜜也在。
盖尔转过头，只见威尔斯抱着一个皮开肉绽的女人，浑身都是血。
居然是她？！
盖尔瞪大眼睛。
这个曾经和自己链接过的女人，就这么***裸的死在这里，十分凄惨。
她像是受到无数带刺蛇的缠绕，挤压，力量大到肌肉组织完全被撕裂，甚至有些骨头都被扭曲折断，特别是生殖器受到严重的摧残，变得血肉模糊。
无法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简单清理了现场后，盖尔发现这些死去的人身上都有同样的外伤。
威尔斯站在原地，麻木的记录情况，不知所措。
简单询问邻居，封锁现场后，二人回去汇报信息。。。。。。。
路上一阵沉默，威尔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到恐惧，自己从未见过那种场面。
盖尔又想起昨晚的遭遇，还有骑士长鲁尼的笔记本上的信息，他觉得，这肯定不是正常的谋杀。
盖尔走在大街上，枯黄的落叶被踩踏入泥土中，来来往往的人们匆匆忙忙。
“有可能，我昨晚逃过了一劫。。”
“今晚还会发生吗。。。”
盖尔不知道，未知的不安让他异常烦躁，感觉有颗巨石压在胸口，呼吸沉重。
他伸手去揉自己的额头，尝试让自己放松。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滴！”
‘初始化完成，启动成功！
’‘欢迎使用源神智能作弊系统。
’盖尔脑中出现几句汉语！
“什么？！”
盖尔不敢相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在穿越前的世界，人工智能高度发达，人类只需要下达简单的指令，它就可以自己理解，并完成复杂计算，根据无数大模型和巨大算力，创造新产物。
盖尔之前调用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的端口，编程出一个作弊的小程序，只是想在玩游戏的时候快速升级技能，或者使用其它角色的技能，让自己玩的爽快。
作弊程序名为“源神”，这是他自己起的，只为叫起来比较顺口。
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跟着自己穿越过来了！
此时，盖尔脑子中浮现一个操作界面，上面如EXCEL一样分割成条，清楚的记录着各种信息：用户：盖尔可用能量：人性能量——***：10点项目1：准备架势——等级1（可升级）项目2：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