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太大的苦,也没有太大了成就。
家里祖传中医,据爷爷说吴为的太爷爷的爷爷是道家外门弟子,在学医上很有天分,得了师傅的几分真传,自此他们家就医学传家,吴为小学初中都学习不错,家里还期望他能考个好一点的中医大学,奈何高中成绩下滑,最后只上了普通的本科。
吴为的启蒙书籍除了《三字经》《百家姓》等外还有就是《汤头歌》等医学著作,说来也怪吴为背起书来很快,无论是古典名著还是医学著作背诵起来都毫不费力,但是诊脉开方却迟迟不会。
大学毕业后吴为一首随着爷爷在自家的小医馆打杂,随着经验的积累和爷爷的教导一点点接手了医馆。
一辈子虽不富裕,却也不愁吃穿,备受尊敬,养大了一双儿女,享年八十六岁。
农历十一月初九,吴为在给一个小姑娘诊完脉后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叫来儿子说:“去把你妹妹家的都叫来吧,见最后一面。”
吴为躺在医馆的小床上,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个自己呆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虽然中间有过翻新,但他就是能够一一对映出没翻修前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爷爷临终前。
吴为朝儿子和外孙子招招手:“家里如今就你们两个学医,来给我再把把脉。”
说着把手伸出来,儿子和外孙子赶忙上前“记住这个脉象,叫死脉,这是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
全家人泣不成声,吴为感觉周围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
长发飘飘,衣袂绵绵,头戴玉冠,一黑一白。
在吴为愣神的时候二人说:“在下黑无常范无咎。”
“在下白无常谢必安。”
谢必安道:“你阳寿己尽,请随我们走吧。”
范无咎则在旁边点了点头。
吴为看了看正围在床前哭泣的家人,就随二人而去。
随着走动吴为发现周围的景色是一条小路,在不远处有好多像他一样的人在排队,吴为被带到队伍最后面,谢必安和范无咎二人就走了。
吴为看着这长长队伍,茫然无措。
此时离开的谢必安对范无咎说:“你说刚才的人是不是有点傻?
就算不傻也没点好奇心吗?
往常遇见胆子小的跪地求我们别带走他,胆大的还和我们攀起关系。
上次一个小姑娘还问我们为什么没有传说中那么吓人?
我告诉她功德越多的人看我们越帅,作孽越多看我们越吓人,她还不信。”
“你说的太夸张了。”
“要不是看她年纪小没做过什么坏事,还有祖上的功德在,我肯定吓哭她。”
谢必安小声说。
吴为看着面前不认识的人有心问问现在的情况,又不知从何问起。
难道问:“兄台,您什么时候死的?
怎么死的?”
随着队伍一点点向前,吴为的身后也排了很多人。
吴为有心问一下送人来的谢必安和范无咎,奈何两人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索性就随不问了。
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一个桌子面前,身穿长衫文人模样的人问到:“吴为?”
“是”“小有功德,得阴寿3560年。
要是想投胎从桌子右面走,不想投胎从桌子左面走。”
吴为略微想一下就说“不投胎。”
长衫男子抬头诧异道:“这么快?
那从左走吧。”
吴为跨过桌子后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小道,回头刚想说话发现桌子己经不见了。
顺着小路往前走一会又看到了一个队伍,远远的一个人挥着手:“大哥,这,快过来呀。”
慢慢走近后看到了身材很修长的女孩子正站在那。
吴为心想:“现在这孩子,这至少也得管我叫爷爷 叫大哥也太不像话了。”
吴为刚走到那位女孩子的跟前女生就伸出手道:“大哥,你好。
我叫高曦月。”
吴为轻握一下高曦月的手说道:“我叫吴为。
痴长你几岁,是个大夫,叫我吴大夫也行。”
高曦月愣了一下说:“吴大夫,你去世时多大年纪呀?
你没注意你现在的样子吗?”
“八十六了,我现在怎么了?”
吴为说完摸摸自己的脸,按理说自己是灵魂应该没有什么感觉:“摸起来滑滑的,还挺有弹性。”
吴为边么边说,说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高曦月说:“您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呀?
我们现在都保持在20的样子,不信你看看别人。”
吴为过来等我时候就看到周围都是年轻人,还心想现在的人怎么不注意健康呢,年纪轻轻就……吴为尴尬的笑笑说:“这个我才知道。”
“哈哈,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大家都一样。”
高曦月笑着说。
“咱们这条队伍阴寿可都是3650年的,之前来的前辈说咱们可以做个公务员呢,不过都是基层的。”
“地府还有公务员?”
吴为诧异道。
“其实就是种说法。
地府也需要人啊,就是吃公家饭的,不过也不强求的。
我都想好了要是能当个警察就好了,我上辈子都快从警校毕业了,结果为了救人来这了,我还想当个警察呢。”
吴为还是挺佩服这个小姑娘的,目标很明确。
自己喜欢清静,上辈子每天和病人打交道,现在在这自己最擅长的事应该也不需要做了,找个人少的地方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高曦月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一会和前面的人聊两句,一会和吴为聊几句,再和后面来的聊几句。
吴为感觉时间过的都快了。
“吴大夫,你发现没每次我和你们聊天大概聊三个人,就来一个新的人呢。”
“巧合吧。”
我吴心想:“这里又没有表,谁知道怎么计算时间。”
“才不是呢, 我和每一个人聊天都在三分钟左右,我之前训练时三分钟读秒上下差不了1秒。”
吴为有刚想说可能计量单位不同,但想到不管这用的什么计量单位高曦月用的一首都是分钟,那结果就没什么不同。
随后冲高曦月竖个大拇指说“厉害。”
说话间高曦月己经到了队伍最前端,一个身穿长衫的书生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