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苗疆诡雾

渊墟录 细语浅言 2025-04-30 18: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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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渊坠落的失重感持续了整整七日。

当楚问舟终于踩到实地时,脚底青石板的苗纹突然发出蜂鸣,缝隙间渗出的不再是单一的靛青或枫香染液,而是呈现出彩虹般的色阶——那是灵脉在不同族群血液中流转的痕迹。

他抬头,吊脚楼的木质梁柱上,未完成的《苗族古歌》绣片正随着呼吸明灭,绣线是用青鸾尾羽与人类发丝混纺而成。

“外来者的鞋底沾着虚渊的雾,却带着青鸾的羽香。”

倒挂在楼角的老者转动着手中的银梭,梭身上刻着半段古歌:“‘锁断三根柱,魂归十二渡’——你是灵使招来的铸剑人?”

他颈间的十二道银项圈不再是冰冷的法器,而是每道都串着不同年代的记忆:最古老的刻着青鸾部的祭文,最新的嵌着天枢弟子的碎发。

楚问舟举起青鸾羽残片,羽根处的银线突然与老者的银梭共鸣,在空气中织出半幅星图:“我要找能重铸太虚锁的地方。”

老者的银梭突然落地,在石板上滚出《苗族古歌》的韵律:“年轻人,你可知道‘锁芯藏在哭嫁歌里,钥匙丢在踩花山场’?

跟我来,雾谷的风雨桥会唱引路调。”

穿过吊脚楼时,楚问舟指尖划过梁柱,未完成的绣片突然显形:绣着青鸾部少女用经血染布,却被天枢修士的剑刃斩断丝线。

老者捡起地上的枫香染残片:“当年幸存者把灵脉编成古歌,绣在梁柱上,盼着有朝一日能唱醒锁芯。”

他指向锁魂井,井水正倒映着绣片上的场景,“现在井里的水,是古歌未唱完的眼泪。”

幽冥殿的雾魇笙响起时,不再是单纯的尖啸,而是混着《苗族古歌》中“战争章”的破碎旋律。

楚问舟耳垂的银饰突然舒展成青鸾尾羽形状,接住了老者抛来的银梭:“用古歌的节奏织雾!

青鸾部的引魂调,藏在每道银梭的轨迹里。”

银梭在楚问舟手中化作织锦的梭子,每一次摆动都对应古歌的一个章节,雾魇笙的诅咒被织成可见的裂纹,再被银梭上的青鸾纹一一缝合。

战斗不再是单纯的灵力对抗,而是两种文化记忆的碰撞。

老者临终前,不再首白告知线索,而是将银项圈贴在楚问舟耳边,低吟古歌片段:“‘第三柱的伤口,要用银匠的叹息填补;锁芯的缺口,藏在吊脚祠的房梁里’——记住,梁柱上的绣片,比任何地图都清楚。”

他的银项圈化作十二只银蝶,停在未完成的绣片上,补全了“铸剑者需献三魂”的段落。

沿着银蝶指引的方向,楚问舟走进雾谷深处。

吊脚祠的梁柱上,《苗族古歌》的绣片正在自动编织,每道木纹渗出的不再是简单的图案,而是完整的叙事:青鸾部如何用灵脉铸造第一根天柱,天枢修士如何用剑刃刻下灭族咒,幽冥殿巫祝如何将亡者魂魄缝进笙簧。

推开祠门时,青鸾灵像爪间的引魂灯突然亮起,灯光照在梁柱绣片上,显现出古歌中被抹去的章节:“五大种族害怕神族的灵脉终会苏醒,于是将锁芯分成五份,藏在各自的法器里——天枢剑宗的诛邪剑鞘,正是其中之一。”

楚问舟握紧诛邪剑,剑鞘崩解时,露出的翼骨上竟刻着完整的《苗族古歌》,每道刻痕都嵌着青鸾部的血珠。

当他将玉符按在灵像手中的锁芯时,整座祠堂的梁柱开始共鸣,绣片上的古歌文字如银饰般凸起,拼出重铸太虚锁的最终仪式:“需用各族未被污染的灵脉作线,用铸剑者的三魂作针,在九重天柱崩塌前,将虚渊缝回神族的伤口。”

祠堂重组时,梁柱纹理中渗出的绣片不再是静态图案,而是动态的古歌场景:青鸾部的长老们在吊脚楼中传唱,将灵脉注入每道榫卯;翼族的羽人在云端编织星图,用羽毛固定天柱的位置;甚至天枢剑宗的创派祖师,也曾跪在青鸾灵像前接过灵脉,却在转身时拔出了染血的剑。

“原来,锁不是用来镇魔,而是用来藏罪。”

楚问舟低语时,指尖划过梁柱上的“铸剑者”绣片,发现画中之人的耳垂,正是他现在戴着的青鸾银饰形状。

白璃的声音突然在古歌余韵中响起:“当最后一片绣片完成,锁芯就会认出自己的针——那是用各族眼泪淬火的银梭。”

祠堂顶部的榫卯结构重新咬合时,绣片上的古歌终于完整:“虚渊的雾,是未被安葬的魂;太虚的锁,是各族铸的棺。

唯有让每道灵脉都能自由流淌,才能让锁永远生锈在荣光的反面。”

楚问舟望向灵像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虚渊深处:第三重天柱的裂痕中,老者的银蝶正在用古歌绣片填补伤口,白璃的锁链化作银梭,在雾中织出通往翼族云海的路。

他知道,下一站要去的,不仅是寻找第二块锁芯,更是要在翼族的古歌中,找到那根能缝合太虚锁的银梭——那根曾被五大种族折断,却在苗族少女的哭嫁歌里,悄悄长出新羽的青鸾之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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