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原主也叫苏晚,懦弱、逆来顺受,是村里糙汉厉战用半袋粮食换来的媳妇。
厉战,人如其名,脾气爆得像炸药,力气大得能扛起石磨。
村里人背后都叫他“活阎王”。
而今晚,他会因为醉酒和隔壁寡妇柳香兰几句挑唆,在推搡中,让原主的后脑勺磕在桌角上,一命呜呼。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的土炕传来,我猛地睁开眼。
昏黄的煤油灯下,土坯墙裂缝纵横,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馊味混合的酸腐气。
脚步声沉重地逼近门口,带着浓烈的酒气。
木门被“哐当”一声踹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口。
就是他,厉战。
肩宽背厚,像座移动的小山。
古铜色的脸上带着酒后的赤红,浓眉拧着,眼神浑浊又凶狠。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看妻子,像看一件碍眼的物件。
“丧门星!
杵着当死人?
饭呢?”
他嗓门粗嘎,震得屋顶的灰簌簌往下掉。
按照原剧情,此刻的原主应该吓得瑟瑟发抖,嗫嚅着解释。
然后被厉战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撞上桌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悸和翻腾的怒火。
不能死。
绝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在这破土炕上!
厉战见我不动,更恼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直接朝我肩膀搡过来:“聋了?!”
就是现在!
在他粗糙的手指即将碰到我衣服的瞬间,我猛地侧身,不是躲,而是借着他前冲的力道,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他小腿迎面骨上!
那一脚,用了巧劲,是以前在健身房学防身术时教练教的,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
“嗷——!”
厉战猝不及防,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嚎,高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噗通”一声巨响,像截沉重的木头桩子,结结实实摔趴在地上,激起一地尘土。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我迅速跳下炕,退到桌子后面,心脏狂跳,但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人。
厉战懵了。
酒似乎都醒了大半,他撑起上半身,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瞪着我,那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媳妇。
“苏晚!
***找死!”
他咆哮着,撑地就要爬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