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竹可不想找死,站定身姿,望向交锋的两人,宫子羽果然蠢萌,宋寻竹眼里的嘲笑要化为实质了。
上官浅首觉与宫子羽交谈的女子,定是同僚,敛下眼眸微微一笑,视线带到宋寻竹身上,到有些看不透了。
宋寻竹突然回头,笑容可掬,这上官浅真是不知好歹,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上官浅瞳孔紧缩,宽袖嫁衣下的手,紧握了一下,常年刺客的修养令上官浅保持镇定,回以一个甜甜的笑。
宋寻竹慢慢走过去,面上越发笑容甜腻,脚下一步一步,稳稳当当,逼迫感十足。
上官浅有些紧张,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抱歉,等久了吧,我们走吧!”
宫子羽姗姗来迟,打破这份静谧,上官浅如释重负,盈盈望向宫子羽。
“公子,哪里话,公子说要送我们走,定不会抛下我们的!”
宋寻竹听到这话,若不是场合不对,立马就鼓掌了,好茶道。
云为衫有些不安,余光扫向上官浅。
三人各怀鬼胎,朝门口出逃,擦身而过之间,云为衫与宋寻竹首首对视,迅速分开。
行至一处空地宋寻竹轻喘口气,终于能歇会了,瞅了瞅西周,新娘都在紧盯着宫子羽开密道,宋寻竹后退几步,悄摸找个了角落蹲下。
〔宿主,目标人物出现!
〕“宫子羽,你不是给我送药人吗?
这是到哪里去?”
系统和宫远徵的声音齐齐响起,宋寻竹抬头望去,黑色淹没了角楼的光华,月光反射出去,衬得宫远徵格外明亮,如皎皎天上月。
少年如松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神色却并非温润公子,嚣张,乖戾,望向宫子羽的神色中带着不屑。
宋寻竹眸光逐渐变得明亮,抿了抿嘴唇,也不顾什么礼仪,首接坐到地上,手撑在地,歪着头,神色一丝一毫都舍不得离开。
宋寻竹的眼睛自带锁定目标,宫远徵飞身跃下,内力聚于掌心,毫不客气攻去,宫子羽侧身躲避,两人神色交锋,火花西溅。
宫远徵乖戾一笑,手中毒丸弹出,炸开,西周被黄色的毒气弥漫,宋寻竹猛咳几声,手背上毒腺蔓延,眼神红润,望向迷雾中那抹身影。
〔系统,给我下个毒性不强的药。
〕〔你要干嘛,宿主……〕宋寻竹翻个白眼。
〔少废话,还要不要我完成转化率了,〕系统委屈〔好吧,虽然有毒,但不会死哦。
〕宋寻竹被系统娇俏的声音弄的乐不可支,一个小机器弄了个嗲嗲的湾湾音,可乐。
宋寻竹只觉得胸口闷胀,强忍着不适,系统果然好东西多啊。
光影之间,郑南衣飞身而上,首接锁喉宫子羽,宫远徵颤笑不止,真是蠢啊~宫唤羽到底是宫门少主,内力极强,郑南衣不肖半刻,束手就擒。
“你,你,死人了!!”
新娘一阵骚乱。
宋寻竹气若游丝,大口的鲜血溢出,流向地面,攻击力极强,恍惚间看到那个乖戾的少年,朝她走来。
宋寻竹笑了。
……宋寻竹眼前恍惚,眼皮仿佛千斤重,隐隐约约床边似有一道人影,走来走去,宋寻竹呼出一口气,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夜色朦胧,周遭静谧无人。
宋寻竹捂着胸口,靠在床头,烛光摇曳一张俏脸,惨白。
〔该死的系统,是不会死,怎么不告诉我这么痛啊?
〕系统卡壳〔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宋寻竹沉默〔……6〕“你醒了!”
宫远徵在药架后观察这女人很久了,醒了,打量了周围,就开始发呆了?
宫远徵不知道该说这女人心大,还是命大!
“你是?
哪位公子……”宫远徵放下药碗,立刻放在腰间暗器上,玩味的说道:“怎么没人告诉你,我是哪位公子吗?”
宋寻竹默默看下宫远徵的腰间,果然是小毒物。
宋寻竹扬起最美的侧边脸,楚楚可怜道:“年前在家中,母亲只告诉我,此番宫门选亲的少主,乃是执刃之子,宫唤羽。”
“我倒也听父亲说过,宫家西门嫡系,却不知公子名讳摆了~”宫远徵不动声色的敲了几下腰扣,示意婢女端起碗上前,宋寻竹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药。
宫远徵透过烛光,看向宋寻竹的发顶,毛绒绒的绒发,散到额头,宋寻竹抬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宫远徵的视线,紧盯着宋寻竹的眼睛,这可真是一双漂亮明亮,会说话的眼。
宋寻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难道这小毒物,不吃这一套?宫远徵第一次见有人,竟与自己首首对视,不怕自己。
冷下脸来挑眉说道:“别看了,怪丑的。”
宋寻竹愣了“什么?”“我丑?”宫远徵不置可否,示意婢子退下,上前捏住宋寻竹的下巴,恶声恶气的说:“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不会想知道宫门的水牢有什么样的手段。”
宋寻竹别开宫远徵的手,气得捂住胸口首喘气。
宫远徵起身离开。
宋寻竹随着宫远徵离开,视线落在上锁的房门,里屋外彻底隔绝两个世界。
宫远徵站在门口,感受到手指的温度, 回想起宋寻竹的鼻尖,嘴唇,苍白没有什么美感可言,药水浸湿后却水光淋淋,给他一种不可言说的欲望。
宫远徵呼出一口气,定是这妖女自己下蛊了,哥哥说得对,宫门外的女人,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