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你妈的没关系!(公主们请加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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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你看看我死没死。”

虞颂看着他,冷冷地说。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

他两会吵架,实在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没有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老公搂着另一个女人,还能不动声色。

陆恪身居高位久了,很少会有人用这么冲的语气和他说话,虞颂便是其中之一。

他从小就纵着虞颂,虞颂的这些小脾气,全是他纵出来的。

他轻舒一口气,撇开陈思琪,站起身朝虞颂走来,声音很无奈。

“说什么死不死的。”

“这不活得好好的。”

是,她现在是活得挺好的。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那破旧的仓库里,心理和身体遭受怎样的折磨。

若不是那人只为剜她尾巴上最漂亮那块鳞片,她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那个仓库。

她不想在外面说她被绑架的事,目光只冷冷地扫视一周。

“你很忙,忙着陪陈思琪啊。”

包厢里噤若寒蝉,唯有陆瑶抱着小篮子嗑瓜子看戏。

巴不得他两现在就打起来。

陆恪舌尖抵住后槽牙,抬手牵住她,耐心解释:“之前你打电话给我时,我确实是在忙公事。”

“别闹了,我们回家。”

虞颂的眼睛酸涩到疼,她咬住唇瓣生生止住即将落下的泪珠。

外人不知道她不是人,是一条鱼,她不敢在外人面前哭。

“我闹?”

虞颂情绪崩溃,甩开他的手,“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闹,陈思琪不会闹,你找她去。”

话音一顿,讥讽一笑,“哦,我忘了,你己经找过了。”

“指不定我生死垂危的时候,你两在床上你侬我侬,恩恩爱爱呢。”

虞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硬生生被拔了一块鳞片,腿疼得受不了,却还要一瘸一拐地赶过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他抱有什么期待。

这话说得挺重,陆恪的脸一下黑下来。

将甩手要离开的她拉进怀里,像以往那样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她,垂头小声咬她耳朵:“我和陈思琪真没什么。”

他抱着虞颂,回头和朋友们道别,还不忘叮嘱陈思琪。

“我先走了,让徐朗送你回去。”

徐朗是他的贴身秘书,在外可以说代表了他这个人。

乔子珉很不放心,还追出去二里地,“回去好好哄小鱼妹妹啊,别冲动啊,别打起来啊。”

被陆恪抱着,虞颂挣脱不得,听到他还让徐朗送陈思琪回去,所有悲伤委屈一齐涌上心头。

她偏头,一口咬到陆恪的脖子上。

尖牙陷入皮肤里,浓烈的血腥味再度弥漫口腔。

陆恪疼得倒吸凉气,垂头看满脸倔强挑衅的她,“咬这么重,来真的啊?”

“行了。”

陆恪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别闹了,我道歉,等我把手头事忙完,休假的时候带你去潜水。”

虞颂是人鱼,天然亲近大海。

只是陆恪忙,能陪她去海边的机会少。

每次她生气,他总能用海底潜水,加以亲亲抱抱的奖励,三两句就给她哄好了。

只是这次虞颂没那么容易哄好。

朝他吐了一个“滚”后,就歪过头不再理他。

只有她知道,她真的快碎了。

十九年,她整整在陆恪身上耗了十九年。

以为嫁给陆恪是幸福的开始,可是婚姻并没让她变得很好。

她在这段婚姻里,只收获了猜忌,崩溃,嫉妒,所有的负面情绪。

哦——现在她还因为这段婚姻,失去尾巴上最漂亮那块鳞片。

一进家门,虞颂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啦啦全变成珍珠砸在地上。

陆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虞颂的眼泪。

她眼睛一红,他就束手无策。

不知道先去捡地上掉落的珍珠,还是先哄她开心。

沉默良久,他使旧招数,将虞颂按在墙上,低头去寻她的唇。

虞颂下意识别开脸,躲开他的吻,他只亲到一脸的珍珠。

“都不给亲了,闹这么大啊。”

虞颂腿疼,心疼,哪哪都疼,铺天盖地的无力绝望席卷上心头,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她在闹是吧。

“滚去亲你的陈思琪,别亲我,恶心!”

“小鱼你相信我,我和她真没什么。”

又是这句话,又是他和陈思琪真没什么。

陆恪没结婚之前,身边就莺莺燕燕不断,光是未婚妻都换了三个,更别说一些没名没分自己缠上来的女人。

结婚以后,那些女人倒是都消散了。

只有陈思琪,阴魂不散,牢牢缠着陆恪,偏偏陆恪不答应,也不拒绝。

每次她问陆恪和陈思琪的关系时,他总会用一句“真的没关系”来搪塞她。

“我去***没关系。”

虞颂哭得眼睛痛,毕竟珍珠还挺硌眼睛的,她抬脚用力踹陆恪。

“滚***陆恪我讨厌你,我被人绑架性命垂危的时候,你在搂着陈思琪腻腻歪歪,你得幸亏我没死,不然我化作厉鬼都要弄死你!!”

“……”陆恪看着她,额角青筋跳动。

没事,这动不动就连爸带妈骂的小脾气,也是他惯出来的。

小姑娘还愿意和他闹,证明还有哄的余地。

他抬起她的下巴,虞颂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己经烙下,手指探进她的衣服里。

“不是被绑架吗,我瞧瞧伤着哪磕着哪了。”

他挺惊奇,“我这别墅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带枪的兵,这你还能被绑架啊。”

虞颂和他说不清。

不信就算了。

虞颂仰头被动承受他的吻,片刻后,气氛正好,虞颂被他托着臀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他们两之间的矛盾,往往惯行睡一觉就好了。

结束之后,陆恪抱她去浴室洗澡,粗粝的大手抚过她光滑细腻的皮肤,“这不挺好的,也没磕着碰着。”

“尾巴呢,变出尾巴来我瞧瞧。”

虞颂浑身疼得止不住颤抖。

被他大手抚摸过的地方,正是被剜掉鱼鳞的地方,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疼得钻心入骨。

她咬着唇,忍耐着钻心的疼痛。

可能是腿疼,也可能是心疼。

虞颂是被陆恪养长大的,此前,她一首视陆恪做自己的依靠。

而今,依靠倒塌,美梦破碎。

“哥哥。”

她抬头,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喊他。

陆恪怔愣一下,虞颂己经很多年没喊他“哥哥”了,结婚以后,她总是“陆恪陆恪”地叫。

心底翻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见虞颂沉静的声音。

“哥哥,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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