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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浪多年的慕青,在一个大雨瓢泼的晚上,被商界大佬墨旭带了回去。第一次见面时,

他将黑色风衣披在慕青发抖的肩膀上,领着她回了家。自那之后,人人都说慕青命好,

可只有慕青清楚她不想做个小辈。从她成年开始,

便夜夜拿着墨旭的贴身衬衣和照片不能自拔。直到那天,门突然被推开。墨旭站在门口,

原本温和的目光被厌恶取代。“慕青。”他的声音很冷,“你让我很失望。

”当天慕青就被送往教会办女校。那里没有尊严,只有无尽的折磨。

像狗一样舔舐地上的不明液体已经是常态,在 “教官” 的皮鞭下,

一次次重复着认错的话语。两年后,他来接她回家了。墨旭依旧风度翩翩,

只是副驾驶多了个女人——他的未婚妻江诗语。回程的车上,

墨旭从后视镜看她:“女校生活是不是很辛苦,知道错了没?

”她摸了摸缺了六根肋骨的胸口,想起这两年噩梦的生活,嗓子一阵干涩。“知道错了。

”她后悔了,对墨旭那刚刚升起的念头早在女校第一年就消散了。她以前喜欢墨旭,

是因为他的温柔和善良,甚至长相与那个人很像很像。可她记忆里的白月光,从来都不是他。

她不应该混淆他们,把自己变成如今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到了墨家别墅里,

慕青没来得及回房间,就看见一只大狗叼着那个玩偶挂件,从她的房间跑出来将她扑倒。

“抱歉啊,”女人连忙抱起她,“我和墨旭最近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这狗没人照顾,

我就把它放在这了,我马上给你收拾。”慕青看着那个被咬的破烂不堪的玩偶挂件,

胸口处疼痛不已,开口道:“没事的,江小姐你安排就好。”那是她刚被墨旭带回家的时候,

他为她准备的礼物。餐桌上,墨旭和江诗语黏在一起,眉眼中满是春情。慕青埋头吞咽白饭,

置身事外。直到江诗语“好心”提醒:“小青,别光吃饭,快尝尝墨旭亲手做的牛肉汤。

”那是一碗刚出炉的牛肉汤。慕青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喝下去,

嗓子黏膜被烫脱落也继续往下咽。“你还说小青挑食,这不挺爱吃的?

”墨旭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女孩子还是得去女校磨练磨练。

”他也没想到慕青改造如此成功,本来对吃食挑三拣四的她今天没有说过一句不满。深夜,

慕青蜷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玩偶挂件和银坠子。银坠子是她记事起就有的,

她准备当了换一张火车票。她要离开墨旭,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家。她想要去找她的月光。

哪怕只是见一眼,她也知足了。慕青握住它们,像是握住自己最后的希望。

就在她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时,敲门声骤然响起。“怎么没拿我给你买的新睡衣,换上吧?

”墨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青如遭雷击,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她条件反射般弹起,

重重跪倒在地,颤抖着开始脱衣服,双手死死扣住床脚。那些在女校的夜晚,

那些屈辱的“教育”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她机械地重复着:“我是最***的狗,

我错了……”灯光亮起,照亮了慕青布满鞭痕的后背,也照亮了墨旭瞬间凝固的表情。

2.墨旭将睡衣甩在她脸上,昂贵的绸缎裹着羞辱的力道,“慕青!你又在发什么疯!

”慕青彻底清醒,她慌慌张张地要解开自己手上的束缚,想要解释。

可墨旭已经把手里的睡衣狠狠丢在她身上。“我以为两年女校生活,

能让你那些花花肠子彻底磨灭,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更过分了,玩这种恶心的!

”“我养着你是为了给人当狗的嘛!”他也是个成年人,知道有些圈子喜欢这样,

可他没想到慕青憋了一天,就给他这样一个重磅炸弹。他眼神冰冷,

闪过让慕青觉得刺眼的厌恶:“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从我家滚蛋,这是最后一次,

”墨旭毫不留情转身,嘭的一下带上了门。慕青跌坐在地上,

腕间被铁镣磨出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她望着墨旭离去时甩上的门,

突然想起女校地牢里那扇永远紧闭的铁门——原来自由与囚禁,不过是换了种形式。

楼上的床榻开始震颤时,慕青蜷缩在床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江诗语的低吟混着墨旭压抑的低吼,像极了当年地牢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记忆如潮水翻涌,

她又看见那些不着寸缕的身体在眼前缠绕,听见皮鞭破空的脆响,

还有自己被按在秽物里反复磕头的声响。胃部突然剧烈抽搐,慕青扑向床边干呕。

胆汁灼烧着喉咙,却吐不出半点东西,直到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酸水。她蜷缩成虾米状,

狠狠的摁着没有肋骨的胸口,

喃喃重复着女校里的训诫:“慕青是狗……没有欲望的狗……”第二天,

慕青准备出去买车票时,突然被墨旭叫住。“站住,干什么去,你身上的那些疤是怎么回事?

”慕青反应了一会,声音干哑:“出去走一走,训练弄的。

”那些深夜被铁链吊打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突然想起有次被抽得失去意识,

醒来时浑身溃烂的伤口里爬满蛆虫。江诗语适时递来温水,指尖却在杯沿停顿:“女人嘛,

可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凑近时,慕青闻到她衣服沾着墨旭的香水味,“小青,

陪我们去领证吧?这种值得庆贺的事情你一定要在。”慕青不想去,可墨旭冷冰冰看着她,

她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墨旭去换衣服的间隙,江诗语走到了慕青身边。

“知道我为什么等两年才结婚吗?”女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看旭旭的眼神,

比***的野兽还可怕。”慕青的手攥紧金属椅背,指节泛白。她想起被送往女校前的雨夜,

自己躲在书房偷看墨旭批改文件,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触碰,

却在指尖即将碰到的瞬间被抓个正着。“现在不同了,他现在最恶心的就是你。

”江诗语扣住她肩膀的力道带着警告,“等婚礼结束,你想去哪就去哪,永远别再回来。

”慕青双手紧握,“我不喜欢——”江诗语的笑容冷了下去,

带着上位者的高姿态:“如果你还死死纠缠,我不介意用我的方法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3.看着慕青不说话的样子,江诗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金属遥控器在指尖轻巧翻转。

“我可以让你现在就试试。”“滴——” 空气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

无法描述的声音如毒蛇般钻进耳膜。墨旭踩着拖鞋的脚步声骤然停在门口,

苍白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指甲几乎要掐进木质纹路里。电视屏幕亮起的瞬间,

晃动的镜头将床榻上纠缠的身影投映在所有人眼底,

画面低角度的拍摄视角带着令人作呕的窥探感。“这是什么?!”墨旭的质问裹挟着颤音,

却被江诗语暴喝打断。女人快步小跑到电视前,遥控器在掌心攥出闷响:“谁干的?!慕青,

是不是你***我和阿旭?!”她猛地转身,掌心赫然躺着枚纽扣大小的针孔摄像头,

“刚在你床底发现的!你藏摄像头拍我们?变态!”慕青僵在原地,血液轰鸣着冲上太阳穴。

她踉跄着要去关电视,却被江诗语重重推搡在地。大理石地面撞得她膝盖发麻,

而墨旭颤抖的声音已经带着冰刃般的寒意:“慕青,你在军校到底学了什么?”“我没有!

”她的辩解被江诗语愤怒碾碎。男人将遥控器狠狠砸向墙面,

塑料迸裂的声响混着墨旭的哽咽,在客厅炸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墨旭咬着牙,

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慕青,你到底有多变态!”慕青仿佛失了魂,僵在原地,

心口一阵阵发冷。她意识到,在她和江诗语之间,墨旭选择相信江诗语。而墨旭眼眶发红,

情绪濒临崩溃。“你是不是从女校回来就学了这点脏东西?

***、偷窥……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他拉开抽屉,抽出那把乌木戒尺,“你还想装无辜?

慕青,我看你就是没教训够!”“伸手。”慕青怔了怔,缓缓伸出手掌,掌心向上,

像是认命了一样。剧痛从掌心炸开的瞬间,她想起女校里被钢尺抽打的夜晚,

那时她蜷缩在水泥地上,看着伤口渗血的速度熬过漫漫长夜。

戒尺带着墨旭颤抖的怒意再次落下,“你知不知道有多恶心?!”红肿的掌心血肉翻卷,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染出一朵朵妖冶的花。慕青盯着墨旭涨红的眼眶,

忽然想起四年前发高烧时,他也是这样红着眼眶,将退烧药吹凉了一勺勺喂进她嘴里。

戒尺悬在半空突然停住。墨旭看着她掌心外翻的皮肉,呼吸急促,

他攥住她手腕的指尖在发抖,声音却还带着残留的尖锐:“你为什么不喊疼?

你以前最怕疼的!”慕青抬起眼,瞳孔里凝结着化不开的冷意。她看着墨旭染着泪珠的眼睛,

突然笑了,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喊的话有用吗?”慕青蜷缩在床角,

结痂的伤口渗出暗红血珠,在床单晕开斑驳的花。慕青垂眸盯着墨旭手中的戒尺,

想起女校里烧红的铁片按在背上时,皮肉滋啦作响的焦糊味。那些烙进骨头的疼痛,

此刻竟比眼前这把木质戒尺更让她觉得熟悉。墨旭的指尖突然扣住她的腕骨,

冰凉的触感惊得她浑身一颤。4.袖口被扯开的瞬间,室内骤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交错的鞭痕如蜈蚣般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烫伤的疤痕像扭曲的蛛网,

还有道深可见骨的割裂伤,至今仍泛着狰狞的粉红色。“这些……是哪来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慕青平静地抽回手,

动作轻缓得仿佛在处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打完了吗?我可以回房间了吗?”戒尺坠地,

墨旭踉跄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想起初见时那个躲在雨巷里的孩子,浑身湿透却固执地抱着怀里馊掉的馒头不松手。

而现在这具年轻的躯体上,竟没有了原来的样子。“这是......”他的质问卡在喉间,

却被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江诗语眼底漾着玩味的笑意:“又在用苦肉计?

”她亲昵地搂住墨旭肩膀,指尖却似有意似无意地挡住他看向慕青伤口的视线,“有你在,

女校哪有人敢动墨家小姐?”"当然是假的。"江诗语凑近慕青,

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擦——结痂的伤口顿时渗出血珠。"你看,颜料而已。

"江诗语将染红的手指展示给墨旭看,却巧妙避开了他看向伤口的视线。墨旭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恢复冷漠。"慕青,你真的很会利用我对你的心软。你给我禁闭三天,不准吃饭。

""好。"慕青转身走回房间,反正饿肚子她也已经习惯了。窗外开始下雨。

慕青蜷缩在狭窄的木板床上,听着雨声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傍晚……。枕头渐渐洇湿一小片。

不是伤口疼。是突然发现,原来人最疼的时候,是连哭都不敢出声的。空调的嗡鸣里,

她数着心跳试图沉入梦境,直到江诗语的高跟鞋碾过门槛,昂贵的气息裹着寒意漫进鼻腔。

“明天订婚宴,你必须出席。”女人晃了晃手中精致的裙子,银质裙摆折射冷光。

慕青盯着对方无名指上的黑钻戒指,喉结艰难滚动:“我这样,不合适。

”“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江诗语的指尖突然掐住她后颈,像拎起一只待宰的幼兽。

慕青瞬间僵成石像,掌心结痂的伤口被指甲抠破,

腥甜的血味在齿间漫开——这是女校烙进骨髓的条件反射。她沉默地接过衣服,转身去换。

江诗语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她要慕青去订婚宴的理由很简单,她要让这个女孩知道,只有她才配得上旭旭。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慕青跟在江诗语身后出现时,满场宾客的私语像毒蛇吐信般蔓延。

她站在原地,好像她们议论的人根本不是她。经过两年封闭,

她如今已经很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场面。她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觉得身上的伤在隐隐发痒。

墨旭的西装掠过视线时,慕青下意识后退半步。江诗语已笑着迎上去,

天鹅绒盒子里的黑钻袖扣闪着幽光:“特意为你拍的。”墨旭接过礼物回吻。

“小青送了什么?”江诗语的声音裹着蜜糖砒霜。慕青递出牛皮纸信封的手在发抖,

泛黄的乐谱飘落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当墨旭看到乐谱背面版权已过户

的铅笔字,宴会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那是她十六岁斩获国际金奖的《春日序曲》,

是她用三个月不眠不休熬出的心血结晶。此刻所有版税收益,都随着这张薄纸成了他的私产。

“报恩。”慕青望着他骤然苍白的脸,想起当年雨夜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大衣,原来有些债,

要用灵魂作抵。她知道她欠墨旭的还不清,可她也没有别的能拿出来了。

墨旭看着慕青的模样,心脏被狠狠一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他还没开口,

身边就传来一身尖叫。"小心!"5.一旁的香槟塔突然被推翻,直直往墨旭身上倒去!

慕青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思考,冲上去护住了他。江诗语把慕青从墨旭身上推开,

焦急道:“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不,我没事,先送小青。”墨旭摇摇头,

所有的玻璃碎片都在慕青的背上。江诗语脸色难看:“你怎么还想着她!”“她还小,

是我的……毕竟是从小待在我身边的,再说她伤的最严重。”不知为什么,

墨旭把那句是我的家人咽了回去。慕青眼前一阵阵发黑,裙子被血浸染。

江诗语拒绝不了墨旭,黑着脸扯着慕青就坐上新车。半路,她越想脸越黑,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照着的慕青,年轻,皮肤细腻,她怎么都不可能真的放心。下一瞬,

江诗语突然猛踩油门。“嘭”的一下,车子就撞在了围栏之上。慕青头狠狠撞到了窗户上,

意识朦胧间,她听见江诗语打了个电话。“旭旭,对不起,

我带着小青去医院的路上出车祸了。我也没想到,小青会突然来抢我的方向盘,

我坚持不住了旭旭,我爱你!”慕青努力睁开眼,想说她没有,她从来没有过杀人的念头。

可江诗语似乎看见慕青的举动,挂断电话后,对她轻轻一笑。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时,

慕青的视线仍是一片血红。她模糊看见墨旭站在急救室门口,

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他戒烟两年了,自从她在钢琴比赛获奖那天,

偷偷把他藏在抽屉里的烟全换成草莓糖开始。“墨总。”护士小跑着递上病历,

“江总监右肾破裂,需要立刻移植。江总监说,您不能再心软了,要让孩子知道错,

得先让她知道做错事要赎罪。”墨旭的烟掉在地上,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和怒火,

江诗语出车祸前的电话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重播。他想起五年前慕青发着高烧,

还偷偷给他熬醒酒汤的样子。女孩垫着脚把保温杯放在玄关,

纸条上的字迹被蒸汽晕开:喝了胃就不疼了。那样的孩子,

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丑恶模样!医生匆匆跑来:"墨总,江总监的配型结果出来了,

她和慕小姐,正好同血型。"墨旭的指甲陷进掌心,犹豫了很久,终于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诗语说得对,慕青应该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急救室内,慕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江诗语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病号服,

露出完好无损的腰腹,指尖在皮肤上轻轻一敲:“再给你八十万,不用给她打麻药,

我要新鲜的。”无影灯下,慕青被绑在手术台上,手腕的束缚带勒出深红痕迹。

医生和江诗语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可她无力违抗,绝望之下,失去肋骨的胸口也越发疼痛。

6.冰凉的手术刀贴上腰侧时,慕青的肌肉本能地绷紧。“别乱动。

”江诗语亲自按住她的肩膀,“万一划破肾动脉,你可就真没命见墨旭了。

”刀刃刺入皮肤的瞬间,慕青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真能忍啊。

”江诗语欣赏着女孩痉挛的指尖,“不愧能去那种女校待上两年。”太疼太疼了。

慕青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能忍了,可是身体被生生剖开的痛苦依旧让她忍不住眩晕。

你怎么没有肋骨了呢,不过也好,早点死,旭旭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这肾,

到时候就丢出去喂鱼吧。”意识消散前,慕青只听见了这样一句话。术后病房,

她在窒息般的疼痛中醒来,听见门外护士的窃窃私语。

“墨总连着三天都在江总监病房过夜……”“听说今早亲自喂她喝粥呢。”“那个慕青,

之前墨总对她多好,但自从手术做完,墨总就没有去看过她一眼。”慕青没说话,

只是握着自己好不容易兑出来的火车票,算着还有多久离开。江诗语恢复得很快。三天后,

她已经能下床走动,甚至还能在花园里慢跑。

医生都说这是医学奇迹——毕竟“被撞裂的肾脏”竟然连术后排斥反应都没有,

简直不可思议。慕青却被接回了墨宅。她的伤口愈合得很慢,

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腹腔里搅动,整个人更显薄弱。墨旭让人给她换了宽松的棉麻衣裤,

可衣料摩擦到绷带时,她还是会疼得指尖发抖。“过来。”墨旭坐在客厅沙发上,

声音冷得像冰。慕青低着头走过去,脚步虚浮。“给诗语道歉。”他命令道。

江诗语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慕青的喉咙动了动,

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对不起。”“就这样?”江诗语挑眉,“墨旭,

看来她在女校还是没学会什么叫‘诚恳’。”墨旭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

眼神沉了下来:“慕青,你到底知不知道错?”慕青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指节泛白。

她知道自己应该跪下,应该痛哭流涕地认错,应该像在女校里那样,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才能换来片刻的安宁。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违心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算了。”江诗语忽然轻笑一声,放下茶杯,“我看她还是没明白自己错在哪。

”她站起身,走到慕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如关禁闭吧?”慕青猛地抬头,

瞳孔骤缩。“不,不要!”慕青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却被江诗语一把扣住手腕。“现在知道怕了?”江诗语低笑,

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女校里没少关你吧?”慕青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一阵阵发黑。

她当然记得——那些漆黑无光的狭小空间,没有声音,没有时间,

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随时可能扑出来的“惩罚者”。有时候是饿了三天的狼犬,

有时候是电击棒,有时候是更肮脏的东西……7.她会在里面被关到精神崩溃,

直到她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求饶,那些人才会满意地放她出来。她颤抖着看向墨旭,

眼里全是哀求,“我不进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墨旭皱起眉。

他从未见过慕青这样恐惧的样子,哪怕是被按在手术台上取肾时,她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诗语”,他迟疑地开口,“要不……”“你心软了?”江诗语打断他,语气失望,“旭旭,

她差点杀了我,你纵容了她这次,那她以后会不会杀了别人?”墨旭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最终,他别开眼,声音冷硬:“带她进去。”慕青被推进了储物间。门关上的瞬间,

她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开门啊!求求你们……”她疯狂拍打着门板,

指甲在木头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可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黑暗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慕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耳边全是尖锐的耳鸣。她蜷缩在角落,

死死抱住自己的膝盖,可那些记忆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上来——“17号,

今天陪你玩的是老朋友。”铁笼打开的声音,野兽的低吼,

腥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求我,我就放你出去。”皮带抽在背上,电击棒捅进喉咙,

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那些人的鞋……“滚开!”慕青猛地挥动手臂,

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脸颊。可那些幻觉没有消失,

反而越来越真实——她看见黑暗中亮起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听见铁链拖地的声音,

听见自己的肋骨取出来被它们啃食的声音,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她疯狂后退,

后背撞上墙壁,腹部的伤口崩裂,温热的血浸透了绷带。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更可怕的东西正从黑暗里爬出来。“小青,你为什么不听话?”墨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他的脸却扭曲成了怪物,尖锐的指甲掐进她的肩膀……慕青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手指狠狠抓向自己的腹部,撕开了尚未愈合的伤口。血喷涌而出,

可她还在继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钻进她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门外,

墨旭站了很久。最初的尖叫和哭喊已经停了,只剩下偶尔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用头撞墙。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把手,指节泛白。“别管她。”江诗语搂住他的肩,

“她就是装给你看的。”墨旭没说话。又过了半小时,里面彻底没了声音。

江诗语满意地笑了:“看吧,我就说她是装的。”墨旭的胸口莫名发闷,

可他还是转身离开了。而屋子里面,慕青的脸上带上了笑意。她伸出手,

对眼前的幻觉轻声说:“老师,你来接我了吗?”第二天清晨,墨旭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慕青蜷缩在墙角,身下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她的手指还插在腹部的伤口里,像是试图掏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瞳孔已经散了,可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仿佛最后一刻,

她见到了什么让她感到幸福的幻想。墨旭踉跄着跪倒在地,颤抖着去摸她的脸。冰冷的,

僵硬的。8.慕青死了。墨旭整个人如被凌空丢入冰湖,冰水灌满耳鼻口腔,

他甚至分不清呼吸还在不在。她静静地躺在那儿,地面一滩深红。血早就凝了,

皮肤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她的眼睛没有闭上,一如既往地看着他。可那双眼,已没有光。

墨旭一步步走近,像是在走向万丈深渊。他低下头,嘴唇轻轻颤抖着唤:“小青?

”没人回应。他像是没意识地跪下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那触感是僵硬的,毫无生气的冷。

“小青……”他再次出声,这次声音裂开了,喉咙干涩得发痛,“你别闹。

”他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时,血从她身下缓缓流出,顺着他的西服一路染红。“快来人啊!

”他忽然疯了一样地喊,“救护车!叫救护车!”有人冲上前,江诗语拦住他手中的人,

想要帮忙把慕青抬进车里,墨旭却像护着命根一样死死抱住不放。

他整个人失控地喃喃:“她只是晕了!没事的,马上就好了。”车厢内,

他一边死命拍着慕青的脸,一边发疯似地命令她醒来:“你起来啊!我知道你在骗我!

你最会骗我了不是吗?这次你演过头了,听到没有!”“我不原谅你了,慕青你要敢死,

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到了医院,他还未等担架,就一把冲进去,背着慕青冲进急诊室,

一路大喊:“快救人!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医生一检查,神色沉重地看了他一眼,

低声道:“她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你放屁!”墨旭暴吼着扑上去,

几乎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她刚才还在动!你是不是没摸清楚?你再试一次啊!

”医生被他吓到,只能无奈点头:“推进去,先急救。”门合上的一瞬间,

他像被抽空了魂魄,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满手是血,腥味浓得让人反胃,

他却一点都闻不到。他怔怔看着掌心,喃喃自语:“我还没骂你呢……你就走了?

”他忽然听见了她的声音——那天夜里,在黑屋的角落里,

她小声求他:“墨先生……我怕黑,您别关灯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求您放我出去,我听话……”他那时嗤笑了一声,关门时还顺手关了灯。

他以为她不过是在装。可如今才明白,她是真的怕,是真的被逼疯了。

她是带着怕、带着痛、带着孤独,亲手撕开了自己刚缝上的肚子。为了逃,她连命都不要了。

医生再次出来时,他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她人呢?”医生愣了一下:“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我问你人呢!”墨旭吼叫,几乎撕裂整个急诊大厅。下一秒,急救室的门开了。

慕青的身体被白布盖住,安静地被推出来。墨旭猛地扑过去,双手发抖地掀开布。

他看了一眼,彻底崩溃了。9.医院的灯白得刺眼,长廊冷得像冻土,墨旭的手还在颤,

却再也撑不住。他踉跄着向前,突然脚下一软,膝盖“砰”地撞在地板上,整个人跪倒下来。

他扑上去,力气都失控了一样,趴在慕青的身上,手指颤抖着去摸她的脸。“慕青?

你冷不冷啊?我抱抱你好不好……”“别睡了,你说过等你以后,要带我去看海的,

我们都约好了……”他哑声喃喃,像在哄一个睡熟的小孩,

声音一抖一抖:“你不是说……我要是难过了,你就摸摸我头哄哄我吗?”“慕青,你起来,

我真的、真的很难过……”他整个人抱着她,指甲抠进床单,眼泪砸在她冰冷的手背上,

像刀刃砸进骨血。旁边的护士上前想将他劝开,却被他死死抓住袖子,声音撕裂似的沙哑。

“求你们再救她一次!我给钱,我可以签一切风险协议,拜托……”他哭得失了声,

像是要把整颗心都撕碎献出去。这时,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赶来,有人拿着文件夹,

一脸焦躁地说:“墨总,公司那边出了事,需要您现在回去处理一下,不能再拖了。

”墨旭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铁:“滚。”“墨总,这件事涉及股东决议——”“我说了,

让你们滚!”他猛地抬头,眼神猩红,像一只彻底被撕破壳的猛兽,

目光里再没有以往的理智与权衡,只剩撕裂与杀意。“都给我滚出去,我要守着我小青,

谁也别来打扰我们!”几个助理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上前,被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砸了出去,

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他彻底崩溃的宣言。他们终于噤声退出。走廊那头,他们低声嘀咕。

“总裁真疯了吧?为个没有关系的人哭成这样?”“我听说今天他不是要和江总领证的吗?

请的婚假,手续也都准备好了呢。”“是啊现在全都不去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还以为他不过是养了个工具人,真有感情啊?

”几个声音交杂在一起,带着讽刺与不解,飘进病房那扇没关紧的门缝里。墨旭听见了。

但他没有回应,连一个字都没有。他瘫坐在病床前,额头抵在慕青的手上,一动不动,

仿佛整个人已经被抽空了魂魄。“我以为你会一直在的……”“我以为你只是不说话,

不想搭理我……”“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走。”他低低抽泣,

喃喃着:“其实不是我养着你啊小青,是你来了以后,我觉得不那么孤单。

”远处的光线一闪一闪,像在提醒天亮将至。而他的世界,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慕青已经听不见了。她的意识飘在天花板上空,仿佛离得很远,看着那个哭得像孩子的男人。

她记得他以前总是冷着脸,骂她不懂事,不守规矩。可现在,他却抱着她说不学规矩了,

不去了,回家。她觉得奇怪,墨旭怎么也哭了?他不是从来不哭的吗?她轻轻皱眉,

想伸手替他擦擦眼泪,但风穿过她的身体,连影子都没留下。

10.“对不起……”墨旭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

“我当时不是想……”他跪在慕青的尸体前,手指缓慢地捻过她的发梢。

那发质还带着他记忆中的柔顺,她一直用他给她买的洗发水,橙子香气很淡。他曾笑着说,

“你一个女孩子,用这个味道刚刚好。”慕青便轻声回:“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依赖。他救了她,她不过是依恋他的照顾和陪伴。他太自信,也太迟钝。

他想起了很多。慕青刚被接回来的那一年,眼神冷漠警觉。他耐心地哄她,一口一口喂饭,

连每年生日前的蛋糕都亲自定制。慕青不喜欢奶油口味,他就让人做了三遍,

直到她点头说“还行”才松了一口气。她发烧,他整晚不睡,守在床边喂水擦汗。

她在学校被人欺负,第一时间冲去找班主任质问。甚至她爱弹钢琴,他出钱请最好的老师,

把一整间房给她打造成钢琴房。“小青是我养大的小公主。”他曾骄傲地在朋友面前说,

“我家小青最懂事了,从不惹事,也特别会照顾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

是慕青反过来照顾他的。那年他出差受伤,脚踝骨裂,慕青刚放学回来,

看见他一瘸一拐地下车,脸色瞬间就白了。第二天她没去学校,一整天守着他,

为他做饭、揉脚、削水果,还把冰冷的药酒用自己掌心捂热,再一点点涂在他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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