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还没吃"早餐"。
桌上堆满了泡面碗和零食袋，几只苍蝇在上面盘旋。
第二十三集《异世界魔王》刚刚结束，他机械地点开下一集，同时摸向旁边的薯片袋——空了。
"啧。
"他皱了皱眉，随手将袋子扔向角落，那里已经堆积了小山般的生活垃圾。
大学毕业两年，程小阳就这样宅在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父母每月从县城寄来的微薄退休金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存"——如果这种状态能称之为生存的话。
窗帘永远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
社交软件上的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毕业那天，之后他便像人间蒸发一样，沉溺在动漫构筑的虚幻世界里。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程小阳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静音。
他知道母亲想问什么——找到工作了吗？
有女朋友了吗？
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这些问题像针一样扎在他麻木的神经上。
"现实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嘟囔着动漫里的台词，顺手点开新一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噪音从隔壁传来，像是家具拖动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女声哼唱。
程小阳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
这栋老旧的公寓隔音极差，但隔壁空置已久，他一直享受着这份"清净"。
噪音持续了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程小阳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去倒垃圾顺便"警告"一下新邻居。
他随便套了件发黄的T恤，拎起积攒一周的垃圾袋，踢开挡路的漫画书，走向门口。
走廊里，一个女孩正背对着他擦拭门框。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随着擦拭的动作轻轻晃动。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朝气蓬勃的脸。
"你好！
我是今天刚搬来的林夏！
"她笑容灿烂，眼睛弯成月牙，伸出的手上还沾着些许灰尘。
程小阳愣住了。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给女孩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活生生的女性了——除了便利店收银员。
"你...你好。
"他下意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