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身穿住着兰花锦服的女子,梳着低调却高贵的头饰,惊喜的看向清风。
她的容颜很漂亮,却不会引起女子嫉妒,是那种柔和的漂亮,不具有攻击性。
白皙圆润的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眼总是带着笑。
尉迟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总是温柔的,像对待小妹一样,愿意宠着她。
或者,他们的夫人,整个将军府连带着小侯爷,都愿意宠着她。
“回夫人,小侯爷今天上课累着了,回来用了晚膳。
早早就歇下了。”
清风眼也不眨的胡说八道。
顺便把用油纸包着的糕点,推向了夫人。
“兰溪,你到底是怎么养的小侯爷,这般乖巧孝顺。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要是有你家一般好,我就烧香拜佛了!”
尉迟夫人说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珠玉满头的她,看起来很是雍容华贵。
相比苏兰溪兰花的素雅,尉迟夫人魏馨雨更像一朵牡丹花。
听尉迟夫人这么说,苏兰溪心里戳了戳自己的儿子。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儿子就是个小霸王。
孝顺是孝顺,至于乖巧嘛……应该不是说她小儿子。
应该是说老大的。
苏兰溪默默吐槽着,伸手拿起糕点,“姐姐说笑了,虎父无犬子,我看小风那孩子,倒有几分尉迟统领的风范。”
清风看了一眼喝茶说笑的两位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院子里时,楚亦辞己经睡下了。
今天确实累着了,上午刚和尉迟风去抓了夫子养的兔子烤了吃。
下午又跟十几个家仆打了一架。
送走了魏馨雨,苏兰溪马不停蹄的就往楚亦辞的院子跑。
“夫人好。”
侍女见苏兰溪脸上带着忧虑,立马打开了房门。
走进屋里的苏兰溪首奔里屋。
果然,那张与自己长相相似的脸上,留着可怖的印记。
苏兰溪顿时眼眶泛红,疼惜的摸了摸儿子的手。
“给辞儿上药了吗?”
“夫人,己经涂过药酒了。”
知道自己瞒不过夫人的清风,安静的跪在地上。
身旁的侍女替他回了话。
“清风,你出来一下。”
“是,夫人。”
站在院子里的苏兰溪,清浅的目光,有些埋怨。
“下次,就不要瞒着我了。
伤成这样,一定要找太医看看才行。
留了疤怎么办?”
苏兰溪的语气很难过。
身旁的侍女,都抿起了唇,神色恹恹。
主子不高兴,她也不高兴。
“是,清风知错了。”
“算了,起来吧。
他毕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也心疼他。”
苏兰溪叹了一口气,离开了院子。
她有些想相公了,如果被相公知道,她把辞儿养的浑身是伤。
会不会怪罪她?
可是辞儿模样虽和自己相似,可性子却像他爹。
打抱不平,调皮捣蛋!
想着想着,苏兰溪就摇了摇头,心想算了。
反正将军府会给辞儿撑腰,惹祸也没关系。
第二天去上学堂时,楚亦辞不可避免的被老夫子抓了起来。
“楚亦辞!
尉迟风,你们两个给我站到门口去!”
留着山羊胡子,头发花白的古板老头,一上课就把两个传纸条的家伙,丢出了门口。
“楚亦辞,你的脸还疼不疼?”
尉迟风被罚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靠在窗棂上,朝楚亦辞说闲话。
“不疼了,昨天清风给我涂了药酒。”
楚亦辞摸了摸下巴,轻轻按了按。
尉迟风盯着他,嘴里:“嘶——”“我受伤,你嘶什么?”
楚亦辞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尉迟风捂着自己的腰,“我替你疼啊!”
不怎么照镜子的楚亦辞不知道。
他肤色太白,一点伤看起来,都十分吓人。
每次见楚亦辞没事儿人一样,按一下。
尉迟风总觉得是自己的肉一样,疼得要命。
上课一节课的老夫子,听到钟声,这才放下书。
走到门口时,看了一眼两个看天的学生,哼了一声。
“他是不是哼我们两个的?”
尉迟风啧了一下。
“不行,今天放学,我要再吃他一只兔子。”
“就剩一只了,他肯定藏起来了。”
楚亦辞嘟囔着,皱起眉。
眼珠子轻轻转了转,“我记得学堂后面是后山吧?”
老夫子原本是山里道观上的道人。
奉皇命教养一些皇子公主和一些富家子弟。
于是,就在道观山脚下,修建了一个学堂。
“是啊,怎么了?”
尉迟风脑子没反应过来。
“我们去抓山鸡啊?”
楚亦辞摸了摸下巴,清浅的眸子,闪了闪。
“正好,我中午不想吃学堂做的没荤腥的野菜。”
学堂的菜谱,都是按着老夫子的要求做的。
大部分都是清淡小菜。
养尊处优多年的这些少爷小姐,根本吃不习惯。
早上来时,身边的小厮经常会拎着食盒,从府里装一些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