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五百万，一夜暴富。妻子闺蜜王丽突然变得热情，借走三百万说要投资。

转眼她开豪车住别墅，对我的催款电话却冷嘲热讽。“张伟，那点小钱你也好意思追着要？

真是穷酸惯了！”---中奖了？五百万？彩票？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撞来撞去，

像一群没头苍蝇嗡嗡乱飞，撞得我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死死盯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

上面印着的数字，每一个都跟我床头柜上那本快翻烂的彩票宝典里，昨晚开出来的号码，

一模一样。一个数都没差。“啪嗒！”手机脱手掉在油腻腻的泡面碗里，

溅起的汤水弄脏了我唯一那件还算体面的白衬衫袖口。可我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个？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猛地一缩，然后疯狂地在肋骨后面擂鼓，咚咚咚，

震得我耳朵里全是这声音。呼吸？呼吸好像也忘了怎么进行，胸口憋得发慌。五百万！

五百万啊！这个数字在我眼前无限放大，金光闪闪，

几乎要把这间只有十几平米、堆满杂物、弥漫着泡面味和霉味的出租屋彻底撑爆。

墙角的蜘蛛网在昏暗的光线下抖了抖，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款惊到了。

“哈……哈哈……” 一声干涩的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像破风箱在抽气。紧接着，

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横冲直撞。

我笑得弯下了腰，眼泪都飙了出来。不是难过，是那种被巨大馅饼砸懵之后的狂喜，

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我发财了！***的发财了！

兑奖的过程快得超乎想象。工作人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动作麻利得像流水线上的机器。

钱？没有哗啦啦的钞票堆在眼前。就是一张冰凉的银行卡被推到我面前，

还有一叠厚厚的文件需要我签名。手指头有点不听使唤，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

像小学生第一次学写字。看着工作人员把那张改变命运的彩票收走，我心里“咯噔”一下，

空落落的，好像被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低头看看那张薄薄的银行卡，

一股滚烫的热流又猛地顶了上来。这卡里，现在躺着五百万！真金白银的五百万！

走出那个亮得晃眼的兑奖大厅，外面的阳光白得刺眼。我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似乎都不一样了，带着一股金钱特有的、崭新的油墨味。世界在我眼前瞬间换了颜色，

灰扑扑的背景板被粗暴地扯掉，露出了底下金光闪闪的内瓤。五百万！这个念头像加了特效，

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循环播放，自带立体环绕音效。回到那个憋屈的出租屋，

看着房东贴在门板上催租的、字迹潦草的纸条，我嘿嘿一笑，一把将它撕下来，揉成一团，

随手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去他妈的催租！第二天，天还没亮透，我就冲进了公司。

经理那张刻薄的脸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我几步就蹿到了他面前。“经理，我不干了！

” 我的声音有点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兴奋的。经理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

小眼睛里满是看傻子似的嘲讽：“张伟？大清早发什么疯？这个月业绩垫底，奖金没了，

正想找你呢！”“我说，我、辞、职！” 我一字一顿，声音猛地拔高，

引得旁边几个格子间里偷偷刷手机的同事都抬起头，惊愕地望过来。经理愣住了，

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么硬气。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没给他机会，

把兜里那张皱巴巴的辞职信昨晚激动得手抖，写得歪七扭八啪地拍在他桌子上，

力气大得桌子都震了一下。“工资结算打我卡里！” 说完，我转身就走，

感觉背后那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我，但我的腰板挺得笔直，从未有过的直。

走出那栋压抑的写字楼，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自由了！我张开双臂，

真想对着马路大吼一声。第一步，先换个窝！中介小哥带着我看了几套精装修的大三居，

窗明几净，阳光充足，小区里还有喷泉和花园。我几乎没怎么犹豫，

指着其中最大、采光最好的那套：“就它了！全款！”签合同的时候，我的手很稳。

看着自己的名字落在房产证上，那感觉，啧，比夏天灌下一整瓶冰啤酒还爽！接着是买车。

以前只能隔着4S店锃亮的玻璃窗流口水的黑色大奔，现在，我直接坐了进去。

手指拂过冰凉的真皮方向盘，那细腻的触感让我舒服得眯起了眼。

销售顾问脸上堆满了最热情的笑容，一口一个“张先生”，声音甜得发腻。刷卡，签字，

钥匙到手。我发动引擎，那低沉的轰鸣声，简直是我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开着它在城市里兜风，等红灯时旁边出租车司机投来的羡慕眼光，

让我心里那点膨胀感像发酵的面团一样，噗噗地胀大。当然，也没忘了老婆李梅。

以前陪她逛商场，她看那些亮闪闪的珠宝柜台，眼神总是飘忽又飞快地躲开，

拉着我说“快走快走，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我直接把她拽到最大的金店柜台前。

柜姐热情得不像话。“老婆，随便挑！” 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李梅的脸一下子红了，

又惊又喜，还有点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地指着一根细细的金项链，上面缀着颗小小的钻石。

“这个……行吗？” 她小声问。“太小了！” 我大手一挥，

直接指向旁边玻璃柜里最粗最闪的那条金链子，还配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吊坠，“这个！

包起来！”柜姐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动作快得惊人。

李梅戴着那条沉甸甸、金光闪闪的项链，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红扑扑的，

眼睛里像落进了星星。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那份依赖和喜悦，

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无所不能的国王。暴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扑棱棱飞得贼快。

以前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名字我都叫不全的“朋友”，

电话、微信消息一下子全涌了过来，手机整天嗡嗡响个不停。内容大同小异：“张伟啊，

听说你发财了？恭喜恭喜！”“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我有个项目，稳赚！

就缺点启动资金……”刚开始几天，我还有点新鲜感，耐着性子应付几句。后来烦了，

直接设置陌生号码拒接，微信消息也懒得看。有钱了，时间反而金贵起来，

谁有空陪你们瞎扯？唯独一个人的来电，我没法忽视。王丽。李梅的闺蜜。以前？呵，

她那张涂得鲜红的嘴，可没少在我面前“指点江山”。“张伟，不是我说你，男人嘛，

得有点上进心！你看看人家李梅，跟着你，连个大点的包都舍不得买！

” 她捏着嗓子说话的样子，还有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像根刺，扎在我心里好久了。

现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她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喂？张伟哥！

” 王丽的声音像掺了蜜糖，又甜又腻，透过听筒直往我耳朵里钻，听得我后槽牙有点发酸，

“哎呀，恭喜恭喜呀！天大的喜事！我就说嘛，张伟哥你一看就是有大福气的人！

梅梅真是好福气，找到你这么有本事的！”这调调，跟以前判若两人。

我都能想象出她电话那头挤出来的谄媚笑容。我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张伟哥，你看，咱们这关系……” 王丽的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扭捏，“我最近啊，

真碰上个大好机会！一个海外的项目，投点钱进去，回报率吓死人！稳赚不赔！

就是……就是启动资金还差点意思……”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果然还是为了钱。“哦？

差多少？” 我语气平淡，心里那点因为暴富而膨胀的虚荣心却在悄悄作祟。王丽，

以前对我爱答不理，现在还不是要低声下气来求我？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数字。

“这个……项目比较大，前期投入……得三百万。”三百万！我眼皮跳了一下。

卡里刚躺下的五百万，这一下就要拿走一大半？虽然钱来得容易，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握着手机，没立刻吭声。“张伟哥，你放心！这项目绝对靠谱！我有内部消息！

” 王丽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透着十二万分的急切和保证，“最多三个月！连本带利，

我至少还你三百五十万！咱们这交情，我还能坑你不成？再说了，有梅梅这层关系在呢！

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们两口子啊！”她把“梅梅”两个字咬得很重。李梅在旁边听着，

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和恳求。她一直把王丽当最好的朋友。“阿伟，

丽丽她……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吧？” 李梅小声在我耳边说，“她以前是说过些不好听的话，

可……她现在知道错了。你看她态度多好。”我看着李梅单纯信任的眼神，

再看看手机屏幕上王丽的名字。以前受的窝囊气，现在似乎有了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借给她，看她对我感恩戴德的样子？还是……让她继续在背后嚼舌根？虚荣心像只小手，

轻轻挠着我的神经。让那个曾经看不起我的女人，现在不得不仰仗我的鼻息……这感觉，

有点诱人。何况，还有李梅的情面在。“……好吧。” 我对着手机，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

心里那点不安，被一种“老子有钱了，这点小钱算什么”的豪气暂时压了下去。“账号发我。

”“哎呀！张伟哥！你真是太大方了！太够意思了！” 王丽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狂喜，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我保证！最多三个月！一分不少，连利息都给你准备好！

你就是我的贵人啊！”挂断电话，我把卡号发给李梅，让她操作转账。

看着银行发来的扣款短信通知——“支出3,000,000.00元”，

那一长串零还是让我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空落落的疼。三百万啊！真金白银！

李梅倒是很高兴，抱着我的胳膊晃：“阿伟你真好！丽丽这下肯定能翻身了！

她以后肯定不会再那样说你了！” 她脸上是那种替朋友解决了难题的单纯快乐。

希望如此吧。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笔钱，搂着李梅，

试图用新家的舒适和她的温柔来填满心里那块突然出现的空洞。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日子一天天滑过去。我过上了梦想中的“富豪”生活。睡到自然醒，

开着大奔去兜风，想吃什么买什么，不用再看价格标签。新认识的一些“朋友”，

组着各种饭局酒局，一口一个“张总”叫着，听得我飘飘然。花钱如流水，

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仿佛要把前三十年受的穷、遭的白眼，一口气全补回来。

三个月期限，像沙漏里的沙，无声无息地流到了底。我正琢磨着晚上去哪儿吃大餐，

手机响了，是王丽。我心情不错地接起：“喂，王丽？三个月到了，那钱……”“钱？

” 王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茫然，尾音拖得长长的，

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哦——你说那笔钱啊？”这腔调让我心头一沉，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哎呀，张伟哥，瞧你急的！” 王丽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利又刺耳，

像指甲刮过玻璃，“这才多久？项目这么大，回款哪那么快？再等等嘛！我还能跑了不成？

真是的，一点小钱，至于这么催命似的吗？以前穷怕了，现在有钱了也改不了这穷酸气？

”“小钱？！” 一股火气“噌”地直冲我天灵盖，握着手机的手指捏得死紧，

骨节都泛白了，“三百万是小钱？王丽，当初说好的三个月！白纸黑字……”“哎哟喂，

还白纸黑字呢？” 王丽毫不客气地打断我，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甚至比从前更盛，

“张伟，你是不是以为中了几个钱就真是个人物了？跟你签个字据？你配吗？

就你那点暴发户的底子，我肯跟你开口，那是看得起你！懂不懂？”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