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算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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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此事婆母不必与我商量,我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唐月姝还不等裴母开口,便拉着喜鹃往外走。

只剩下裴母呆愣在原地。

这唐月姝……是不是受了什么***?

出了寿安堂,一阵冷风袭来,喜鹃忙把绸缎斗篷给唐月姝披上:“夫人,马上入冬了,您可要穿厚些。”

喜鹃心里替主子委屈,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唐月姝想起上一世,也是在寒冬里,忠心耿耿的喜鹃为了自己,多次得罪裴书安,后竟被裴书安残忍杀害,绑着石头沉了江。

要不是裴书安后来忍不住跟唐月姝炫耀,她都不知道喜鹃死的这样惨。

寒冬的江水可比今天冷多了。

唐月姝握住喜鹃的手:“好丫头,我也怕你冷,一会儿我屋子里的锦缎夹棉褙子你挑上一件,穿厚些,你要是病了,我也心疼。”

喜鹃哽咽道:“夫人,奴婢不冷,奴婢就是替您委屈,您自从嫁给裴家,就给裴家当牛做马的,宅院、奴仆、钱银都是唐家给的,他们一家人连带二爷,从不感激您,还把您当个丫鬟使唤,您在娘家哪里受过这种气……”唐月姝苦笑道:“是,大概是人家也觉得我太傻太蠢了。”

上一世,她十六岁时,她在元宵灯会上被贼人设计与家人走散,随后便掳了她。

在被掳途中,她被人所救,虽是隔着麻袋,她看不见救命恩人的面目,但她能感受到那人身材高大,胸膛宽阔紧实,可惜她随即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裴书安的一张俊脸。

唐月姝以为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他一见钟情。

自那起,便是整日地痴缠着裴书安要嫁给他。

无论裴书安对自己多冷漠,她都甘之如饴。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临死前裴书安那阴狠地话语回荡在唐月姝耳边:“救你的人不是我,你报错了恩,付错了情……”这一句,好似钝刀狠狠插入她的心脏,连刺骨之痛都在嘲笑她这可笑荒诞的一生。

而裴书安这个豺狼,喝着她全家的血,踩着唐家全家的人头爬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姑娘,你这几天怎么了?

说话怪怪得,还总是发呆!”

“没什么!”

唐月姝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那都是上辈子得事了。

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誓必要把上辈子的账收回来。

唐月姝回了自己的绛云斋。

除了斗篷,喜鹃赶紧把汤婆子递过来,唐月姝接过来坐在软榻上,缓缓道:“家里的账目本子在哪儿呢?”

“账房侯叔那里啊,”喜鹃回道,随后,她便大惊失色道:“夫人,您不是真要给三爷买宅子吧!”

“不是。”

“那您不是要把账房的事交给老夫人吧,大夫人撺掇老夫人都要了好几回了!

要不是老爷死活摁着,把侯叔派了来管账,我看您是肯定要把账房给了裴家的。”

喜鹃的嘴撅得跟坐小山一般。

还是唐父高瞻远瞩,知道裴家不靠谱,账房的权始终没放。

原本唐裴两家家世悬殊,他是不愿意让女儿嫁过来,谁知道唐月姝要死要活地非要嫁,唐父唐母只这一个独女,平时也是宠惯了的,最后没办法,只好顺了她的意。

唐月姝无奈一笑:“不会交给裴家,你把侯叔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喜鹃担忧地看着唐月姝,“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您可要想清楚了,裴家他们……”“喜鹃,”唐月姝制止了她,“不必担心这么多,去找侯叔来。”

她知道喜鹃担心她会把财权上交,讨好裴书安。

喜鹃多虑了。

她是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任凭裴家作贱自己了。

“夫人,唤我有事?”

敦厚的侯叔也是一脸担忧,这主子嫁给裴书安才不到一年,己经为裴家花了万金置办家产。

这一回,该不是又要为裴家购置什么吧?

老爷给的再多,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何况这傻姑娘看不出来吗?

人家姑爷一家压根就不领这份情。

“侯叔,所有的账本子拿过来我看看。”

“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您可要想清楚了,裴家他们……”唐月姝嘴角一扬,嗔怪道:“侯叔,您怎么跟喜鹃一样唠叨,我心里有数,不是要给裴家花钱,我就是看看我自己的财产情况都不行?”

侯叔讪讪笑道:“当然行,当然行!”

侯叔忙命人抬了两箱子的账目过来,把钥匙交给唐月姝。

唐月姝只说自己要好好看看这账,便命侯叔退下了。

她一笔一笔看的很是认真。

她得好好看看,这些年裴家到底花了她多少银子!

转眼便到了晚上。

喜鹃这时上前轻声问道:“夫人,该过去老夫人院里问安吃饭了。”

唐月姝头也没抬:”不过去了,就在咱们院子吃。”

喜鹃一怔,今日是怎么了?

往日里夫人天天给裴母昏定晨省,就连病了,也不曾耽搁一天的,这说不去就不去了?

不过不去最好。

裴家老夫人最会装腔作势磋磨她家夫人,以显示婆母的威风,最是惹人讨厌的。

“那我吩咐小厨房给您做点您爱吃的。”

“嗯!”

寿安堂。

裴母一脸铁青地坐在饭桌前,连口汤也喝不下去。

唐月姝还从来没有这么驳过她的话,这叫她未免有些生气,可眼下更多的是下不了台。

先前信誓旦旦地跟三儿子打了包票,说宅子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唐月姝不会说半个不字。

结果唐月姝说了好几个不。

牛吹出去了,事儿没办成,这会子只能用生气这招来堵小儿子的嘴了。

裴母两旁分别坐着她的大儿子裴书旺、大儿媳李绣娘、小儿子裴书财,见裴母没有动筷子,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夹菜吃。

李绣娘终究没忍住,开口便说:“娘,依我说,那娇娇女既然嫁了咱们家,她的陪嫁就全是咱们家的钱,不过是给小弟买个宅邸,你跟她商量什么?

你首接去取钱就行了嘛,我就不信那侯老头敢不给!”

这李绣娘本是个乡下村妇,嫁给裴书旺的时候,裴家还是一穷二白的乡下人。

全家指着大哥裴书旺这个杀猪匠过活。

后来裴书安靠着唐家进了城,置了产业,便把裴母和小弟一起接了来,李氏见有富贵日子过,拉着裴书旺死皮赖脸地也跟了来。

唐月姝给了他们夫妻两间位置极好的铺子,让他们做生意,日子过的也算红火。

又给她们的儿子裴来福寻了京里最好的私塾,送去读书识字。

俗话说,斗米养恩,升米养仇。

李氏不但不感激唐月姝,反理首气壮地享用着一切,还对唐月姝暗生了嫉妒之心,处处给她使绊子,整日撺掇着裴母一起作践她。

先是命她必须日日请安,又唤她浆洗衣物,进厨房烧菜给一大家子吃,还不能让丫鬟婆子代替,美名曰孝敬婆母须亲力亲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谁家的新妇连个饭都不会做。

若是唐月姝稍有犹豫,李氏便拿出裴书安来说话,书安会失望的、书安会不高兴的……唐月姝只得把委屈咽下去,一点一点的学做家事。

李氏偏是要看到唐月姝这笨拙受罪的样子,那自卑嫉妒的内心才能得到一点平衡。

京城首富家的千金又怎么样,还是不一样被她狠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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