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跳快的原因
林染低头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的病例单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心跳却始终没有平复。
“别让我误诊成你喜欢我。”
这句话久久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拂之又来。
这是什么该死的职业操守？
他顾寒声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喜欢他？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然而，顾寒声那双幽深的眼睛和带着讥讽意味的笑容，总是一遍遍重现。
她刚想加快脚步离开医院，一抬头，却看见顾寒声正站在电梯旁，低头翻着手里的病例。
他依旧穿着白大褂，修长的身影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格外矜贵，像是一座遥不可及的冰山。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染本能地想绕开他，却还是被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
“还在这里？”
顾寒声抬起头，语气不咸不淡，“走得这么慢，是心跳又快了？”
语调轻轻上挑，带着惯有的酥麻，钩子一般轻轻地拨弄着林染。
林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顾医生，我是患者，不是你用来开玩笑的对象。”
她强忍着怒气，走到电梯口，背对着他按下了楼层。
电梯门开了，林染刚想迈进去，顾寒声却从后面一步跨了进来，靠着电梯壁，冷淡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你还没吃药吧。”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事实。
“我刚拿到药，当然没时间吃。”
林染都快气笑了。
顾寒声没有说话，只是修长的手指***白大褂的口袋里，侧头看了她一眼：“心跳快的原因有很多种，我的诊断只是其中一种，想要更准确的话，或许需要长时间观察。”
“观察？”
林染抬头看他，“顾医生，你的意思是让我住院吗？”
“如果需要，我可以安排。”
顾寒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带着某种理所当然，“或者……你也可以每天来医院复查。”
“……”林染被他这波近乎强制的“关心”噎住了，她觉得顾寒声绝对有问题。
难道他对所有病人都这么“负责”？
电梯门缓缓合上，空间变得狭窄而安静。
林染站在角落里，背贴着冰冷的金属，尽量与顾寒声拉开距离。
可他的目光却像一道网，无声地笼罩着她。
“你对我还有意见？”
顾寒声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还是压迫感十足。
“没有。”
林染下意识反驳。
“那为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某种隐隐的探究。
林染抬头，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顾寒声的视线太过专注，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顾医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你的诊断结束了，现在我是你的病人，而不是……”“不是？”
顾寒声挑了挑眉，像是在等她自己把话说完。
林染语气一滞，只能强行转移话题：“……没什么。
反正谢谢你的药，我会按时吃的。”
“嗯。”
顾寒声淡淡应了一声，却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
电梯到达一楼时，林染几乎是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可是没走几步，背后却传来顾寒声的声音。
“林染。”
她僵住脚步，回头看向他。
顾寒声的目光依旧冷静，却透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别忘了，症状加重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我。
你知道……心跳快的原因，不一定是疾病。”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白大褂的衣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那惯有的冷漠气息。
林染怔怔地站在原地，首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
她低头接起电话，是她的闺蜜兼同事周瑶。
“林染，病看完了吗？
你不会真的挂了顾寒声的号吧？”
周瑶的声音透着一点八卦的兴奋。
“……嗯。”
林染心虚地应了一声。
“他有没有对你冷冰冰的？
你是不是己经后悔了？”
周瑶追问。
林染握着手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寒声那双冷漠的眼睛，以及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心跳快的原因，不一定是疾病。”
“没有后悔。”
她目光闪过一丝决绝，声音有些发虚，“他还是那副臭德行，我只希望以后别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