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为何在这?
别叫人过来!”
沈知婳双手合十作乞求状,燕小福本身长的就苦相,这样看着更是老实可怜了许多。
“我刚到沈府想着为沈府做点什么,看着这台阶都干裂了,便想着涂点油能好一些,却不想害的小姐滑倒……我,我这就擦干净!”
说着袖子、袍子用力飞快的在台阶上擦了起来,很快犯罪痕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我刚来就犯事,往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求小姐不要叫人!”
沈知婳最是了解自己年少的性格,心地善良,绝不会狠心惩罚无意犯错的老实人。
丫鬟看小姐受了委屈,还是忍不住怼了几句:“你这蠢才,这是石阶的花纹,什么干裂了!”
“罢了芸儿,他并非有意为之,况且还是江副将的恩人。
我们走吧。”
于是小知婳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感到脚踝处一阵刺痛,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好在芸儿及时扶住了她。
沈知婳的一惯习惯是内八走路,而芸儿则是外八,所以从台阶滑下时沈知婳会扭到脚而芸儿则只会摔疼***。
不过这台阶只有两级,沈知婳并不打算真的伤到小知婳,这种程度的扭伤回房按一按就好了。
沈知婳借机提出建议。
“小姐,芸儿扶不动你的,我背你回去吧。”
“放肆!
小姐是你能亵渎的吗?”
芸儿果不其然阻止。
沈知婳解释道:“卑职不敢有非分之想,除了将小姐送回房间不会有一分越界。
也不会让旁人看见。”
此时远处江从闻己经缓步走来,沈知婳弓下腰背起小知婳,便快步低身往树丛掩护的地方走去,回头冲芸儿说道:“还不去拦住江公子,被他撞见了可是有辱你们小姐名节啊!”
芸儿赶忙朝江从闻的方向去拖住。
沈从闻见芸儿来了,疑惑的问道:“你们家小姐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小姐早己回房了,这个方向是通向小姐院中的,这么晚了,江公子并不方便拜访吧。”
在芸儿的巧舌下,计划泡汤了,江从闻心中愤懑,咬牙切齿的返回了。
“我交待的人明明看到她们刚刚才一起走,怎么回事?
该死的奴才真是办事不利!”
沈知婳看着自己一步步改变小知婳的结局,内心充满成就感,同时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终于将小知婳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房门口,沈知婳刚松了口气将小知婳放了下来,一个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沈知婳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小知婳便关上了房门。
小知婳气这人怎么如此莽撞未经自己同意就强行背起自己,自己虽然不喜欢随随便便动用家法,但也不能让底下的人如此嚣张。
回到房间后,小知婳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蹭上了血渍,她凑近闻了闻,还是新鲜的。
猛然想起燕小福救江从闻时受了伤,刚刚的小愤怒褪了下去……沈知婳刚刚沉浸在与江从闻背后较劲的***感中,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回房褪去外衣才发现鲜血染红了前胸和背后。
随着意识集中到当下,迟到的痛感也如潮水般袭来。
长剑穿心伤口处灼烧着的疼痛让她咬紧牙关,用沾湿的帕子小心翼翼清理着伤口撕裂渗出的血迹。
虽然能使燕小福的身体恢复生机,但致命的伤口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不能痊愈,燕小福“再次”死去是迟早的事。
“看来,要抓紧时间把江从闻的身体弄到手。”
沈知婳内心盘算着,如何让江从闻饱受折磨的死去,却又能让自己获得一个完好健康的身体。
用毒的想法首先在她脑中闪过,可她该以何理由出沈府,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易毒药……沈知婳又将主意打到了小知婳身上,想到这,刚刚挨巴掌的场景再次浮现。
“所以……她为什么打我?”
思考间,一只信鸽落在了窗边,沈知婳回头确认了一眼同房的侍卫依然熟睡,松了口气,解开信鸽腿上的纸条,心里轻蔑的嘀咕道:“江从闻这个蠢货,连避人耳目都不知道吗?
蠢到首接派信鸽,险些被他害死。”
纸条上的内容——“想办法成为侍卫统领,明日亥时我派人伪装歹徒去沈老爷书房,好好表现。”
沈知婳嘴角微微上扬——垫脚石来了。
沈知婳是军营中来的,又是沈凌玦引荐进来的,本就是沈府的高级侍卫,平日里无需固定岗位值班,而是府中巡查的闲职。
当日晚间,沈知婳装作腹痛,从床上起身出门,刻意弄出大的声响惊醒了同房的侍卫。
“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什么?”
“我肚子痛,出去解决一下。”
沈知婳故意没去侍卫茅房,而是走了很远去沈老爷书房附近寻找茅房。
果然亥时,书房中传出声响,沈知婳以为这是暗号,便提剑冲了进去。
黑暗中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沈知婳一剑刺去准备与其打斗,却不想那人根本不躲,并不想伤他性命的沈知婳紧急将剑峰转向一旁,却还是没来得及,划伤了那人的手臂。
“啊!”
一声女子吃痛的呼喊发出,那声音沈知婳再熟悉不过了。
“沈……知婳小姐?!
你在此作甚?”
没等小知婳出声回答,江从闻安排的杀手便从暗处冲出,毫不怜惜的一把薅住小知婳的头发,将她强行拖走,想要拉到书房外明显的空地挟持。
沈知婳来不及思考,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将小知婳卷入这件事,上前与那杀手扭打,小知婳在旁,她并未出剑。
好在江从闻找的那人身手也一般,沈知婳借助燕小福的身手,很快将其压制,那人见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书房门,挣扎着推翻书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什么人在里面?!”
外面值班的侍卫听到,大声质问道。
沈知婳情急之下将杀手一剑封喉,拉起小知婳,不由分说将她塞到了角落里的书桌下面,并拉下桌布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