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十年,顾言是我整个青春。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为了另一个女人,
亲手将我推入冰冷的深渊。他说我无趣,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以为我会冻死在那个街角,
可那个传闻中冷漠疏离的男人——陆景深,却将我从雪地里抱起。后来,他成了我的丈夫。
我才知道,他那句“反正也不登对”,说的是我和前任。而他,已经偷偷爱了我很多年。
1“苏念,我们分手吧。”顾言的声音穿过漫天风雪,像一把冰锥,直直刺入我的心脏。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也是我和他相恋十年的纪念日,只差一天,
就迈入第十一年。雪下得很大,一片一片,砸在我的脸上,冷得刺骨。
我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穿着我上个月刚给他买的灰色大衣,
脖子上却围着一条陌生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围巾。“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疼的。他皱了皱眉,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厌烦。“苏念,
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们不合适,这个理由够不够?”“这十年,
我受够了你这种平淡无趣的性子,也受够了你那个小市民家庭。”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辣的疼。原来,我十年的青春,在他眼里,
只是平淡无趣。我为了他,放弃了保研名额,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在他眼里,
成了小市民家庭。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车灯闪了两下。顾言脸上的不耐烦更重了。
“薇薇还在等我。”“苏念,就这样吧,以后别联系了。”他转身,
毫不留恋地走向那辆红色的跑车。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皮草的娇俏女孩探出头,
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递给他一杯热咖啡。是林薇薇,他们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我曾在他手机里见过她的照片,当时顾言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同事。原来是这样的“同事”。
顾言接过咖啡,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就坐进了副驾驶。保时捷发出一声轰鸣,
卷起一阵雪雾,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原地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个被丢弃的垃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拿出来,是顾言发来的转账信息。十万块。
下面跟着一条冷冰冰的文字。这十年的青春损失费,我们两清了。两清了。
好一个两清了。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雪越下越大,
我的头发、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身体里的热量一点点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好像要冻死在这里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倒下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光照了过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向我走来。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为我挡住了漫天风雪。我努力地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的脸。陆景深。
顾言口中那个“高不可攀”的合作伙伴,京市陆家的继承人。
我和他只在顾言公司的年会上见过一面。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苏念?
”他竟然记得我的名字。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下一秒,
他脱下自己身上带着体温的大衣,裹在了我身上。然后,他弯腰,将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和顾言身上的烟草味完全不同。我最后的意识,
是他抱着我坐进温暖的车里。耳边,是他清冷又平静的声音。“分了就分了,反正也不登对。
”2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纯白色的装修风格,简约又冷清,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上扎着吊针。“醒了?
”陆景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处理工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衬得他皮肤愈发冷白,五官轮廓分明,像是一尊精心雕琢过的冰塑。
“我……”我嗓子干得厉害,“这是哪里?”“我的公寓。”他言简意赅。
“医生说你发高烧,加上长时间受冻,需要休息。”我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顾言决绝的背影,林薇薇得意的笑,还有那笔十万块的“分手费”。
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我掀开被子想下床,“谢谢你,陆先生,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现在我该走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在这里接受他的施舍。“去哪儿?”他抬眸看我,
眼神平静无波,“回你和顾言的那个家?”那个家……我和顾言一起租的房子,
里面堆满了我十年的心血。可现在,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的迟疑,似乎取悦了他。
他合上电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床边。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苏念,
你今年二十八岁,没工作,没存款,被谈了十年的男朋友抛弃。”“你现在回去,
是想看他跟新欢在你亲手布置的家里上演恩爱戏码吗?”他的话,像刀子一样,
精准地戳在我最痛的地方。我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这不关你的事。”“是不关我的事。”他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但现在,我有件事,
可能需要你帮忙。”我愣住了,“什么事?”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
“跟我结婚。”3.我以为我发烧烧出了幻觉。“陆先生,你没开玩笑吧?”我,
一个刚被分手的落魄女人。他,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天之骄子。我们之间,云泥之别。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他反问。我看着他那张万年冰山脸,确实不像。
“为什么是我?”“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的催婚。”他解释得毫无感情,“而你,
苏念,刚和顾言分手,需要一个靠山,摆脱现在的困境。”“我们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
”他把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婚前协议。婚期一年,期间,
我会帮你解决苏家现在面临的所有麻烦。一年后,如果你想离婚,这套公寓,
以及五千万现金,是你的补偿。”苏家?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立刻拿出手机,
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我妈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念念啊,
你爸的工厂出事了!资金链断了,供货商都上门来堵着要钱,我们快撑不住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爸妈一辈子老实本分,开了个小小的服装加工厂,是我家全部的指望。
怎么会突然资金链断裂?我立刻想到了顾言。当初,是他信誓旦旦地跟我爸妈保证,
他公司有个大项目,会分包给我家工厂做,让我爸妈放心扩大生产线。现在看来,
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他不仅要跟我分手,还要毁了我全家!
“顾言……”我气得浑身发抖。“他撤了所有订单,并且联合几家原料商,断了你家的货。
”陆景深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如果你不跟我结婚,不出三天,
你爸的工厂就会宣布破产,你父母半辈子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我看着他,这个男人,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似乎知道我所有的软肋。我还有选择吗?没有了。
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他递过来的、唯一的浮木。哪怕这根浮木上可能淬了毒,
我也只能抓住。“好。”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嫁给你。
”4.我和陆景深的婚礼,办得低调又迅速。没有宾客,没有仪式,只是去民政局领了个证。
红色的本本拿到手,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几个小时前,我还是顾言的女朋友。
几个小时后,我就成了陆景深的妻子。人生真是荒诞。从民政局出来,陆景深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淡淡地说了句:“解决了。”然后,我的手机就收到了我妈发来的微信。
念念!太好了!刚刚陆氏集团突然给我们注资了!还介绍了好几个大客户!
我们家工厂有救了!后面跟着一连串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语音。
我看着身边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顾言费尽心机想毁掉的一切,在陆景深这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谢谢。
”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发动了车子。车子一路开回了他的公寓。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原本冷清的公寓,此刻竟然多了很多女人的东西。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裙子和高跟鞋,梳妆台上摆满了顶级的护肤品和彩妆。每一件,
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这些是……”“婚后,你就住在这里。”陆景深脱下外套,
随手搭在沙发上,“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从你之前住的地方搬过来了。”我心里一惊,
“你……去了我之前的家?”“嗯。”“那……顾言呢?”“他不在。”陆景深倒了杯水,
递给我,“以后,别再提他。”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接过水杯,
点了点头。也好。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我和顾言,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5.和陆景深同居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平静。他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公司。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交流很少。
他就像一个合租的室友,一个沉默、英俊、且非常有钱的室友。这种相处模式让我松了口气。
我开始尝试着找工作,投了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顾言的影子。
他大概以为,把我逼到绝路,我就会回头去求他。真是可笑。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是本市最大的一家策展公司,“星曜”。我有些意外,
我大学学的是艺术史,策展正是我最想做的工作。但以我的资历,
怎么可能得到“星曜”的面试机会?面试那天,我特意穿了陆景深为我准备的职业套装,
化了个淡妆。面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面试官对我非常客气,几乎没问什么专业问题,
就当场拍板录用了我。直到入职后,我才知道,“星曜”是陆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我找到陆景深,想问个清楚。他当时正在书房看文件,头也没抬。“你大学成绩很好,
专业对口,为什么不能进?”“可是……”“苏念,”他打断我,终于抬起眼看我,
“你现在是陆太太,进自己家的公司,需要跟谁解释吗?”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我是陆太太。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这个身份,已经足够为我扫清很多障碍。
我不再纠结,开始认真投入到工作中。新工作很忙碌,
但也让我渐渐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开始重新找回自信,找回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这天,公司要举办一个大型的艺术品慈善晚宴,我是负责人之一。晚宴当天,
我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正当我指挥着工作人员布置会场时,
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哟,这不是苏念吗?怎么在这儿当服务员啊?
”6.我回头,看到了顾言和林薇薇。两个人打扮得光鲜亮丽,挽着手,
一副上流社会人士的派头。林薇薇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顾言,你看看,
你这个前女友还真是落魄了,分手了就只能来这种地方打杂。”顾言的脸色有些复杂。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念念,
你怎么……”“请叫我苏小姐。”我冷冷地打断他,“我们不熟。”我的冷漠,
似乎刺痛了顾言的自尊心。他脸色一沉,“苏念,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哦?”我笑了,
“十年感情?是指你为了攀高枝,把我一个人丢在雪地里,还想搞垮我家的那十年感情吗?
”我的话,让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发出了小声的议论。顾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林薇薇见状,
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胡说八道什么!顾言跟你分手,
是因为你无趣又拜金!现在看我们好了,就想来泼脏水?”“自己没本事,被男人甩了,
就跑到这里来当服务员,你还要不要脸了!”她声音尖利,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目光。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谁说我太太是服务员?
”7.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景深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缓缓向我们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气场全开,矜贵又疏离。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了他身上。他目不斜视地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腰。然后,他抬起眼,
冰冷的目光扫向林薇薇。“你是谁?”林薇薇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林氏集团的林薇薇。”“林氏?”陆景深眉梢微挑,
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没听过。”他又转向顾言,眼神更冷了。“你,又是谁?
敢在这里对我太太大呼小叫?”顾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
我会和陆景深在一起。而且,陆景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我为“太太”。
“陆……陆总……”顾言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是个误会……我不知道苏……苏小姐是您的太太……”“现在知道了?
”陆景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知道了,知道了……”顾言点头如捣蒜。“那还不滚?
”“是,是,我们马上滚!”顾言拉着早已吓傻的林薇薇,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场闹剧,
就这么被陆景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低头看着我,眉头微蹙。
“被人欺负到脸上都不知道还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但我却听出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关心。我心里一暖,小声说:“我正要还手呢。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揽着我腰的手,紧了紧。“走吧,带你去见几个人。”他带着我,
穿过人群,走向晚宴的主桌。那一刻,我挽着他的手臂,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我第一次,
真切地感受到了“陆太太”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份量。8.那晚之后,我成了整个公司,
乃至整个圈子里的焦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景深藏得严严实实的妻子。
再也没有人敢给我脸色看,甚至连走路,都有人主动为我让道。顾言和林薇薇,
也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我听说,晚宴第二天,陆景深就取消了和林氏的所有合作。
林氏集团股票大跌,濒临破产。而顾言,也被他所在的公司以“品行不端”为由开除了。
他在这个行业里,再也混不下去。这一切,陆景深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他只是像往常一样,
沉默,冷淡。但我知道,是他为我做了一切。这个男人,总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不动声色地保护我。我和他的关系,似乎也因为那晚的“英雄救美”,
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合租室友。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