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修真界,开局砸进祭祖大典。长老怒喝:“废物,滚出祭坛!
”我慢悠悠掏出祖宗玉佩:“吵什么吵,我是你们祖宗。”全场跪了,长老哭了。顶级功法?
我的。绝世神兵?我的。各路天才排队磕头:“祖宗,求收留!”我躺在神兽背上数钱,
美男环绕,爽得飞起。直到那天,天空裂开,真正的祖宗降临。
我笑了:“终于……能下班了。”---1.浓重的檀香混杂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跪伏于地的脊背上。青石铺就的广场中央,巨大的玄色祭坛高耸,
其上供奉着无数奇珍异果、灵气氤氲的玉盘,更有几件流光溢彩的古朴法器,
在缭绕的香火烟雾中若隐若现。今日,是青云大陆顶级世家之一,林家百年一度的祭祖大典。
所有林氏血脉,无论旁支嫡系,皆屏息凝神,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高台之上,须发皆白、身着繁复祭服的大长老林震山,正以苍老而饱含力量的嗓音,
吟诵着对先祖功德的颂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威压,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空。
就在这万籁俱寂、虔诚至极的时刻,广场边缘,
距离祭坛最远、只配跪在角落泥地上的几个旁支子弟中间,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
像是一块无形的布被猛地撕开一道口子。紧接着,“噗通!”一声沉重的闷响,
伴随着几声压抑的惊呼,一个身影狼狈不堪地从那扭曲的空间里摔了出来,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祭坛边缘堆积如山的、灵气四溢的灵果供品上!
几颗珍贵的朱红火灵果被压得爆裂开来,汁水四溅,
染红了那人身上一件破旧得看不出原色、与周围华服格格不入的麻布袍子。
几只玉盘“哗啦”一声碎裂,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广场上如同惊雷炸响。
一个盛放千年玉髓的琉璃盏滚落在地,里面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洒了一地。整个广场,
瞬间凝固了。数千道目光,从最虔诚的俯首状态猛地抬起,
惊愕、茫然、随即迅速被滔天的怒火点燃,
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突然出现的、正挣扎着想从一堆稀烂供品里爬起来的家伙身上。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再是檀香和肃穆,而是浓烈的果浆甜香、玉髓的奇异冷香,
以及一种名为“亵渎”的冰冷气息。死寂。连风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停滞了。
2.祭坛上,大长老林震山的颂词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浑浊的老眼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即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填满,最后,
一股足以焚山煮海的暴怒轰然爆发!他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宽大的祭服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混——账——东——西——!!!”一声裹挟着金丹巅峰修为的怒啸,如同平地惊雷,
狠狠炸开!音波肉眼可见地扩散开来,震得广场边缘几个修为低微的旁支子弟脸色煞白,
耳鼻渗血。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
精准地、狂暴地朝着那个刚从供品堆里坐起身、还一脸懵懂、揉着后脑勺的闯入者当头砸下!
林宵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刚才那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和后背***辣地疼,
身下黏糊糊、甜腻腻的,还有一股冷飕飕的液体渗进破袍子里,激得他一个哆嗦。
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咆哮,但更像是一群愤怒的蜜蜂在脑子里筑了窝。
他费力地撑开眼皮,视线还有些模糊。入眼是乌压压一片人头,全都用一种……嗯?
林宵眨了眨眼,努力聚焦。那眼神,怎么形容?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巨大的石坛,缭绕的香烟,
满地碎裂的玉器和滚落的果子……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檀香,
但更浓的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敌意和……杀意?“亵渎祖灵!万死难赎!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再次轰入耳膜,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林宵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来源。
祭坛最高处,一个穿着花里胡哨、像戏服一样的老头,正须发戟张地指着他,
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他当场挫骨扬灰。他晃了晃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慢吞吞地,
试图从那堆被他砸得稀烂的果子和玉片里站起来。动作笨拙,甚至有点滑稽,
完全无视了那足以让普通筑基修士当场爆体的恐怖威压。那威压落在他身上,
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极其坚韧的薄膜滑开了,只激起了他破麻布袍子几道微不足道的褶皱。
“吵什么吵……”林宵终于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沾满果浆和尘土的前襟,声音不高,
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广场,“祭个祖而已,
搞这么大阵仗,扰人清静。”他一边说着,
一边慢条斯理地在自己那件破得都快露出肩膀的麻布袍子里摸索起来。那动作,
像是在垃圾堆里翻找一枚遗失的硬币。“竖子!安敢放肆!”林震山气得浑身发抖,
金丹期的灵力在周身鼓荡,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出手将这个亵渎祖庭的蝼蚁碾成齑粉。“啧,
找到了。”林宵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一出现,
整个广场上弥漫的肃杀之气、狂暴威压,甚至包括林震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都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掐住,骤然凝固!那是一片玉佩。半个巴掌大小,材质非金非玉,
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仿佛沉淀了无尽岁月的苍青色。造型极其古朴,
边缘甚至有些微磨损的痕迹,
极其简练、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玄奥意蕴的符文——一只振翅欲飞、线条凌厉的玄鸟图腾!
3.这图腾,与祭坛最高处,
供奉在正中央、林家传承了数万年、象征着始祖血脉的镇族圣物——玄鸟玉圭上,
那古老得几乎要融入时光本身的图腾,一模一样!不,不止是形似。
当林宵指尖那枚小小的玉佩暴露在空气中时,祭坛中央供奉的玄鸟玉圭,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青光!青芒冲天而起,柔和却沛然莫御,
瞬间笼罩了整个祭坛广场!玉圭本身更是嗡嗡轻鸣起来,如同游子归家,
发出欢欣雀跃的震颤!这光芒,这共鸣,这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悸动……“玄……玄鸟祖佩?!
”林震山死死盯着林宵手中那枚小小的玉佩,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嘴唇哆嗦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祭坛石面上!额头狠狠砸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只是他。
以祭坛为中心,如同被无形的巨浪席卷,广场上数千名林氏族人,
从地位崇高的长老、核心嫡系,到最边缘的旁支子弟,所有人脸上的愤怒、惊愕、杀意,
都瞬间被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恐惧和敬畏所取代!“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如同骤雨般密集响起,连绵不绝!黑压压的人潮,
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一层层、一片片,以最虔诚、最卑微的姿态,
朝着那个站在祭坛供品废墟中、穿着破烂麻衣的身影,轰然跪伏下去!
数千颗头颅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无人敢抬头直视那枚小小的玉佩,
更无人敢直视那个手持玉佩的身影。刚才还欲将林宵撕碎的滔天杀意,
此刻化作了深入骨髓的敬畏和恐慌,在每一个林氏子弟的心头疯狂蔓延。广场之上,
死寂得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以及祭坛中央玄鸟玉圭持续不断、如同朝拜般发出的清越嗡鸣。林宵掂了掂手中温润的玉佩,
感受着那玉圭发出的嗡鸣与自己手中玉佩隐隐的呼应,
又扫了一眼脚下那黑压压一片、如同朝圣般跪倒的人头,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哦豁?
这玩意儿……好像比系统说明里描述的还要好使?
他随手将玉佩揣回怀里那个仿佛深不见底的破口袋。那冲天而起的柔和青光,
以及玉圭的嗡鸣,随着玉佩的消失,瞬间收敛平息,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广场上数千颗低垂的头颅,依旧死死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宵拍了拍沾在破麻布袍子上的果浆碎屑,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掸掉灰尘。他抬脚,
从那堆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灵果玉盘供品上迈了下来,鞋子踩过粘稠的汁液和玉渣,
发出轻微的“吧唧”声。这声音在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径直走到还跪在祭坛上、额头死死抵着地面、身体筛糠般抖动的林震山面前,停下。
阴影笼罩下来。
林震山能感觉到那双沾着果浆和尘土的破草鞋就停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连呼吸都忘了,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林宵弯下腰,凑近了些。
一股混合着廉价果浆和尘土的味道钻进林震山的鼻孔。“喂,老头儿,”林宵的声音不高,
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懒散,清晰地钻入林震山的耳膜,“刚才……挺凶啊?
”4.林震山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他不敢抬头,
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粗糙的石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祖……祖……弟子……弟子罪该万死!有眼无珠!冲撞……冲撞祖灵!
万死!万死难赎其罪!求……求祖宗开恩!”说到最后,已是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金丹巅峰的威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行将就木、恐惧到极点的老头。林宵没说话,
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沾着点红色的果浆,指甲缝里还有点黑泥。它慢悠悠地,
带着一种近乎侮辱的随意,
轻轻点在林震山那梳理得一丝不苟、此刻却沾满冷汗和尘土的银白发髻上。然后,屈指。
“咚!”一声清脆的爆栗,结结实实地敲在了林震山的脑门上。力道不重,甚至有点轻佻。
但这一下,却比千钧巨锤砸下还要让林震山魂飞魄散!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血脉源头的恐怖压制力顺着那轻轻一点透入骨髓,
让他全身的灵力都瞬间冻结!他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发抖都忘了,
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啧,头还挺硬。”林宵甩了甩手指,仿佛敲疼了自己似的,
语气里带着点嫌弃。他直起身,不再看脚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大长老,
目光随意地扫过祭坛下方那依旧跪伏一片、死寂无声的人群。“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他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一群聒噪的苍蝇,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无聊的不耐烦,
“跪着不累吗?看着眼晕。”没人敢动。数千人依旧保持着最卑微的姿势,仿佛石化了一般。
祖灵未曾明确发话,谁敢起身?刚才那枚祖佩和玉圭的共鸣,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
早已烙印进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林宵翻了个白眼。他懒得再管这群木头人,目光一转,
落在了祭坛中央那堆被他砸得有点乱、但依旧宝光四射的供品上。
尤其是那几件悬浮在半空、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法器。他溜溜达达地走过去,
如同逛自家后院的菜地。“这个……”他拿起一柄通体赤红、仿佛有火焰在内部流动的短剑,
剑身铭刻着繁复的符文,入手灼热。他掂了掂,撇撇嘴,“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
” 随手就丢进了自己那个破麻布口袋。口袋看起来瘪瘪的,短剑丢进去连个鼓包都没起。
“还有这个……”他拿起一个玉瓶,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精纯的草木清香弥漫开来,“嗯,
味儿还行,当个零嘴吧。” 玉瓶也消失在破口袋里。接着是一面流转着水波般光泽的小盾,
一块散发着厚重土灵气的矿石,一串蕴含着雷霆之力的紫色珠子……林宵如同扫货一般,
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祭坛上那些足以让金丹修士眼红、元婴修士也要珍视的顶级法器、天材地宝,
一件接一件地被他拿起,嫌弃地点评两句,然后随手塞进那个仿佛无底洞的破布袋里。
“这个凑合……这个马马虎虎……咦?这个丑是丑了点,
垫桌脚应该还行……”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广场上。每拿走一件,
下方跪伏的人群中,就有一些地位较高的长老或核心子弟的心尖跟着狠狠抽搐一下。
那是家族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底蕴!是祭祖的圣物!可他们连头都不敢抬,更遑论阻止。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祭坛中央那原本琳琅满目的珍贵供品,除了几个被压烂的果子,
竟被扫荡一空!只剩下那尊象征着林家血脉源头的玄鸟玉圭,孤零零地悬浮在原处。
林宵满意地拍了拍那个依旧干瘪的破布袋,发出几声闷响。就在这时,祭坛下方,
人群最前方,一个身影猛地站了起来!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
身着滚着金边的核心弟子服饰,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周身灵力澎湃,
赫然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正是林家这一代最耀眼的天才,
被誉为百年不遇的麒麟儿——林皓宇!他刚才也跪着,但此刻,脸上却充满了激动、狂热,
还有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他无视了旁边长老惊恐的眼神示意,几步就冲到祭坛边缘,
对着正拍着布袋的林宵,“噗通”一声,以比刚才祭祖时更加虔诚、更加响亮的姿态,
重重跪倒!“不肖子孙林皓宇!”他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狂热,
额头“咚”地一声狠狠磕在坚硬的青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叩见老祖宗!
老祖宗神威盖世,荣归族庭,实乃我林家万世之幸!皓宇斗胆,恳请老祖宗垂怜,
收皓宇为座下牵马坠蹬之仆!皓宇愿献上毕生忠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求老祖宗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