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的阳光被青翠的树叶切成碎片,透过小窗一片片洒在床上。
床上的人正安静的睡着,碎阳洒在那人的眼上,衬得睫毛根根修长清楚。
眉头轻轻皱起,睫毛微微颤抖她忽地睁开眼睛,露出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瞳。
沈裕墨伸了伸懒腰,发出舒服的嘤咛声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以示对床的不舍后便起床了。
她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形象镜中的女孩长发飘飘,虽然刚起床导致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但梳理好了定是比最顶尖的绸缎还要美丽柔顺的秀发。
白皙的肌肤能掐出水来,身上的宽松睡衣印着可爱的小黄鸭,眼神里透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这是个如小鸟般灵动美丽的女孩儿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总会这么想。
沈裕墨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那个梦……纠缠了自己15年这15年来,每次入梦都是它。
这是一次比较狗血的混血种讨伐龙王的战争而己为什么纠缠上自己?
而且每次到了开战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又是为什么?
难不成自己在那场战争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亦或是那些龙或者龙王?
但她并不觉得那些混血种能赢那是完全体龙王带着几十个高位纯血龙侍她根本想不出来该怎么输……这些疑问一次次的缠上心头,却又一次次的放下。
“算了,反正以我的表现完全就只是普通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这么一次次劝慰自己,一次次的欺骗自己,沉沦于现在的美好生活只是……她并无可能就这么一首生活下去纵使……她逃避她沉沦她欺骗命运终归会降临到她的身上。
那是,名为王的责任;那时,掀起王的战争!
她其实是个穿越者她前世的记忆早己丢的七零八落只有关于《龙族》这本书的记忆格外清晰也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不她早己不认为自己是个穿越者。
她有了自己的家!
她的名字是沈裕墨尽管是个孤儿尽管是个孤儿……尽管只是个靠着父母遗产度日的孤儿……一枚命运的弃子恰好知道此方世界真相的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穿越者也不是什么混血种更不是什么龙王。
她只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仅此而己沈裕墨猛地摇了摇头,用水冲了把脸,捧着微红的脸颊自嘲道:“又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今天是周日,正好是她生日,她早早的起床就是为了这个!
她给自己订了生日蛋糕,应该快要送到了。
“叮咚!
叮咚!”
楼下响起门***她飞快的从卫生间里钻出来,穿上拖鞋就“啪嗒啪嗒”的往一楼冲去她也不担心门外会不会是什么戴着口罩一脸猥琐,就等着自己开门然后嘿嘿怪笑着就要和她玩一些***的游戏的变态大叔。
这里毕竟是别墅区治安没得说,东西都是由保安亲自送上门的。
她还算有点小钱那便宜父母虽然很早就走了,但给她留下了一笔足以她挥霍一生钱财的和一些房产。
总之她这辈子光收房租都能月入10万虽然说她是坐吃山空但谁叫这山自己会长呢?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和你作比较才算特别~”沈裕墨从保安大叔手里接过蛋糕,哼着《红色高跟鞋》往餐厅走去。
眉头舒展,步伐轻快那张小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笑意与轻松她又要过生日了。
尽管依旧是自己一人的生日……但她感到很满足很满足很满足……心里是莫名其妙的充实感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啪嗒!”
硬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她疑惑的低头看去。
只这一眼她便感觉浑身血液都要倒流了时间都仿佛开始凝滞提着蛋糕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蛋糕们总是松松软软,所以是经不起摔的。
奶油登时便透过包装溅到了地板上她无暇顾及这些颤抖着手想要将那封信件拿起,却脱手了好几次,才将那信封拿起。
厚实的信封其实很轻,两根手指都能轻松夹起。
但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钧重。
那信封上的扣子是一个半腐朽的世界树。
沈裕墨当然清楚这扣子代表了什么她心里猛的蹦出来一个词卡塞尔学院!
她隐隐感觉到了……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要随着这信封的打开而出来!
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后她那平静美好的生活就会如镜花水月般碎掉!
只能成为以后同后辈们谈论的资本:“嘿!
你别看轻了咱,咱以前可是住大别墅,享受生活的!
哪像现在这样,天天跑去屠龙……”也许没有后辈也说不定呢?
也许早就死去也说不定呢……恐惧自脊髓之中爆发开来弥漫在身体之中。
那恐惧不是来自死亡也不是担惊受怕的未来而是……这样的平静生活就要随风消逝了呢……既然是潘多拉的魔盒,那她不打开就好了吧?
那名为不甘心的火悄然烧了起来对吧?
一定是这样的吧?
只要不打开,那么即使再恐怖的东西,也不能扰乱她平静美好的生活的吧?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只能是这样的!
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来扰乱她的生活!
神也不能!
她深呼吸一口气,随手将手中的信封扔到垃圾桶里,收起蛋糕的残骸。
可她总是忍不住看向那封信……心中有个声音一首在叫嚣着:“打开它!
打开它!
让那什么平静美好的生活见鬼去吧!
那本就不是你该过的生活!”
潘多拉并没有打开那个魔盒打开那个魔盒的是一个名叫命运的***。
你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想要干什么命运这个该死的***也总会给你一巴掌告诉你,她想要让你做什么你必须跟着她的剧本走!
你若问她,为什么?
她会说:“因为我的名字是命运,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