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蜷缩在价值百万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昂贵的西装被冷汗浸透，修长的手指痉挛地抓着胸口。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只能看到那个站在他面前的黑影——高大、沉默、如同死神降临。
"为...为什么？
"齐盛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
他能感觉到毒药正在侵蚀他的内脏，那种痛苦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却又被刻意调整过的剂量延长着折磨。
黑影蹲下身来，齐盛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中燃烧着冰冷的仇恨。
"你还记得十年前被你毁掉的那个人吗？
"黑影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周明，那个被你陷害入狱，家破人亡的大学同学。
"齐盛想要反驳，但一阵剧痛让他只能发出呜咽。
他的思绪开始飘散，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的金融帝国，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竞争对手，精心设计的商业陷阱，还有...周明那张在法庭上绝望的脸。
"不...那不是..."齐盛试图辩解，但黑影已经站了起来。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十分钟吧，齐总。
"黑影转身离去，"比起我父亲经历的三年监狱和随后***的十年痛苦，这太便宜你了。
"门关上的声音在齐盛耳中如同丧钟。
他挣扎着想去拿手机，却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昂贵的腕表摔碎了，就像他即将消逝的生命。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齐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来世...黑暗吞噬了一切。
刺眼的阳光将齐盛惊醒。
他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双手本能地摸向胸口——没有痛苦，没有冷汗，只有年轻有力的心跳。
"搞什么啊老齐，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齐盛转过头，看到了一张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脸——周明，二十岁出头的周明，穿着大学文化衫，正坐在对面的床上啃着苹果。
"你...这..."齐盛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环顾四周，简陋的大学宿舍，墙上贴着的编程海报，桌上堆积如山的金融教材，还有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他毕业论文的最终稿，提交页面的时间赫然写着：2013年5月15日。
"喂，你没事吧？
脸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