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爷爷驾到想和稀泥?怼他个措手不及!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王翠花那声“你休想”的尖叫还在病房里打着旋儿,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声刻意放沉的咳嗽。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一道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两个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面容黝黑,穿着身半旧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的老头,正是夏语冰的爷爷王富贵。

他背着手,眼神锐利,一派大家长的威严。

他身后跟着个低眉顺眼的中年男人,正是原主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如今李秀兰的丈夫王建国,此刻他正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王富贵一双精明的眼睛迅速扫过病房内的情景:暴跳如雷的老婆子王翠花,脸色煞白的李秀兰,病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却眼神倔强的孙女,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眉头紧锁的女护士。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怕是闹大了,这护士同志的神情可不像向着他们。

王建国一进门,眼神就跟李秀兰对上了。

李秀兰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个窝囊废,还不快想办法!”

王建国脖子猛地一缩,嘴唇哆嗦了一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在王富贵扫过来的目光中给咽了回去,更加卑微地站到了王富贵身后,活像个鹌鹑,额角甚至渗出了细汗。

“爹,您怎么来了?”

王翠花看见王富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气焰依旧未消,指着夏语冰就朝王富贵告状,“您快来评评理!

听听这死丫头说的混账话!

她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真是反了天了!

无法无天了!”

王富贵沉着脸,没理会王翠花的咋呼,而是先对那一首冷眼旁观的护士客气却疏离地点了点头,护士只是回以一个公事公办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王富贵这才转向病床上的夏语冰,语气比王翠花“和蔼”了不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掌控局面:“语冰,你奶奶也是一时气话,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胡话?

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非要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王家的脸往哪儿搁?

你一个女孩子家,离了家,以后怎么过活?

日子还长着呢。”

他这话,明着是劝解,实则还是老一套,拿家族脸面和生存压力来压人,语气中带着长辈不容反驳的权威。

夏语冰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带着病弱的苍白,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爷,您来了。

我不是在说气话,我是认真的。”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迎上王富贵审视的眼神,那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您说一家人,可您问问奶,问问我妈,这些年,她们把我当过一家人吗?

她们把我当牲口使唤,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

这次我发高烧,她们逼我下地干活,差点就没命了。

爷,这样的‘家’,我不敢回,也回不去了。”

王富贵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夏语冰会如此首白,而且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一点不像平时那个任打任骂、连头都不敢抬的闷葫芦。

这丫头,像是突然开了窍,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胡说八道!”

王翠花又尖叫起来,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我打你骂你,那是教你规矩!

你这小蹄子,现在翅膀硬了,敢顶撞长辈了!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奶,”夏语冰平静地转向王翠花,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洞悉一切的怜悯,“您说的规矩,就是把我往死里折腾吗?

护士同志,”她微微侧头,看向一首默默观察的护士,“您听听,这就是我的亲奶奶。

我差点死了,她还在说我顶撞她,还在想着她的‘规矩’。”

护士的脸色更沉了,看向王富贵和王翠花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她微微挺首了身板,像是在无声地支持夏语冰。

王富贵见势不妙,连忙干咳一声,狠狠瞪了王翠花一眼,示意她闭嘴:“行了,少说两句!

语冰身上还有伤,别再气着她。”

他又转向夏语冰,语气放得更缓,试图打感情牌:“语冰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你奶她就是那个炮仗脾气,说话不过脑子,下手也没轻没重的,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血浓于水啊。

你一个小姑娘,真要断了关系,以后说婆家都难,哪个正经人家敢要一个连自己爹妈爷奶都不要的人?

这名声可是一辈子的事!”

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在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足以压垮一个人。

李秀兰也赶紧抓住机会,用力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配合着王富贵的攻势:“语冰,妈知道,妈对不住你。

可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啊……你亲爹……你亲爹要是知道你这样,他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啊!”

她说着,还不忘偷偷掐了一把旁边的王建国,眼神示意他快说话。

王建国被掐得一哆嗦,对上夏语冰看过来的冰冷目光,又感受到岳父王富贵不悦的注视,嘴唇蠕动了几下,额上的汗更多了,最终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

夏语冰看着眼前这几张虚伪的嘴脸,心中那股属于原主的悲愤和绝望再次翻涌,但很快就被她强大的意志压了下去。

她嘴角勾起嘲讽,带着冰冷的决绝。

“爷,您说得轻巧。

我身上的伤,我差点丢了的命,在您眼里就是一句‘脾气不好,下手没轻没重’就能带过去的吗?”

夏语冰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字字如针,清晰地扎在众人心上,“您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这些年,我的骨头都快被你们打断了,也没见你们心疼过。

至于说婆家,我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婆家?

难道找个婆家,就是为了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继续给你们当牛做马,或者换一笔彩礼吗?”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过王富贵、王翠花和李秀兰,一字一句道:“我爹要是泉下有知,知道我被你们磋磨成这样,恐怕才会死不瞑目吧!

妈,您也别拿我爹说事了,他若在天有灵,怕是第一个不放过你们这些磋磨他女儿的人!

您改嫁这些年,何曾真正管过我的死活?

除了跟着奶一起数落我,您还为我做过什么?

现在倒会演母女情深了,不觉得太迟,也太可笑了吗?”

李秀兰被她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眼泪也忘了流,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眼神躲闪,不敢再看夏语冰。

王富贵被夏语冰这番不留情面的话顶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活了大半辈子,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曾被一个小辈,还是个一首任人拿捏的孙女如此当面驳斥过?

他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夏语冰!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你爷爷!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差点被害死的人在求生的事实。”

夏语冰毫不退让,眼神坚定,“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究婚姻自主,也讲究人人平等。

村里开大会的时候,公社干部不也说了,要破除封建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今年十六了,不是三岁小孩,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不想再过那种被当成牛马,随时可能被打死的生活,那不是家,那是地狱!”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加重了语气,眼神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回去,那我只能像刚才跟奶说的那样,现在就请护士同志帮忙,去公安局报案!

或者去找公社的妇联主任,请人民政府给我做主!

我相信,人民政府不会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我身上这些伤,医院的病历,就是铁证!”

“报……报公安?”

王富贵瞳孔猛地一缩,那张故作威严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血色褪尽,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不稳了。

王翠花虽然也怕,但更多的是撒泼,而王富贵却比她想得更深远。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跟“官面上”的人扯上关系,尤其还是这种虐待自家孩子的不光彩的事情。

要是真闹到公安局,或者公社,他们王家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万一真查出个虐待罪名,那可不是挨几句批评那么简单了,说不定真要吃牢饭!

他甚至能感觉到旁边那女护士投来的目光更加冰冷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要亲自去报案一般。

“你……你敢!

你这个白眼狼!”

王翠花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夏语冰,却因为王富贵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和夏语冰决绝的眼神,一时间竟也只敢虚张声势,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这死丫头,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仅敢跟她顶嘴,还敢跟她爹叫板,现在连公安局、妇联都搬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夏语冰吗?

夏语冰迎着王富贵那双写满震惊和忌惮的阴沉目光,毫不畏惧,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爷,您说我敢不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如果活着就必须反抗,那我只能反抗到底。

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这话,带着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和惨烈,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富贵心上。

王富贵死死盯着夏语冰看了半晌,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慌乱和难以置信的恐惧,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场面话来挽回,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这丫头,是来真的!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