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审讯室里，我教你做人
一间陈设简单、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屑。
“同志，我跟你们说八百遍了，我没偷！
何雨柱那是诬陷！
是打击报复！”
他仗着自己平时和保卫科的人混得脸熟，又笃定对方没有铁证，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负责审讯的两名年轻干事，被他这滚刀肉的态度弄得焦头烂额。
他们手里只有何雨柱的“举报”，以及一个混有双方指纹的面粉袋，确实算不上铁证。
案件，陷入了僵局。
保卫科长孙德胜，一个三十多岁的退伍军人，正为此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是邻里口角；可一旦牵扯上“军属优抚物资”和“厂办李主任”，政治影响就大了。
办得不好，两头不讨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祁同伟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孙科长，忙着呢？
我给李主任送完夜宵，寻思着您和弟兄们也辛苦了，顺道给带了几个肉包子。”
孙德胜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哎呀，何师傅，你太客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祁同伟“无意中”提起了许大茂的事，叹了口气：“唉，这许大茂，一张破嘴得罪了全院。
孙科长，这事不好办吧？”
孙德胜顺势大吐苦水：“可不是嘛！
跟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祁同伟将饭盒放在桌上，沉吟片刻，说道：“孙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跟许大茂一个院住了二十多年，他那点花花肠子，我比谁都清楚。
要不……让我跟他单独聊两句？
就当是替组织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说不定，聊通了呢？”
孙德胜眼睛一亮。
这主意好！
聊通了，案子破了，是自己的功劳；聊不通，责任也是何雨柱的，自己没任何损失。
“行！
何师傅你快去！
需要我们回避吗？”
“不用，”祁同伟淡淡一笑，“我就在审讯室跟他聊，也算是有个见证。”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许大茂一看来人是祁同伟，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嚣张地指着他鼻子：“何雨柱！
你还敢来？
我告诉你，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祁同伟没理他，只是对门口的保卫干事点了点头。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小小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同伟没有说话。
他只是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绕着许大茂开始走圈。
他的脚步很轻，却像踩在许大茂的心跳上。
他的目光，平静、锐利，如同一名经验丰富的屠夫，在审视着案板上的活物，思考着从哪里下刀最合适。
一圈，两圈……许大茂从最初的嚣张，渐渐变得心虚，再到后来的毛骨悚然。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被一个人盯着，而是被一头饥饿的、耐心十足的野狼给盯上了。
审讯室里压抑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沼泽，让他呼吸困难。
“你……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的声音，己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祁同伟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他面前，突然开口。
他的第一句话，和白面没任何关系。
“你老婆娄晓娥，今天回娘家了吧？”
许大茂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祁同伟仿佛没听到他的问题，自顾自地，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说道：“我听说，她娘家能量不小，最近正托关系，想给你在协和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不育不孕的问题。”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许大茂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不育！
这是他内心最深、最自卑、也最恐惧的秘密！
是他和娄晓娥之间最大的裂痕！
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和双方父母，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他怎么会知道？！
许大茂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看着祁同伟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发自肺腑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祁同伟缓缓向前一步，巨大的身影将许大茂笼罩在阴影里。
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耳语：“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许大茂，你知不知道，盗窃军属物资，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这往小了说，是你嘴馋，道德败坏。
可要是往大了说……就是你对我们这些浴血奋战换来新中国的军人，怀有不满！
是你的阶级立场，出了问题！”
“立场问题”西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压在了许大茂的心头，让他几乎窒息。
祁同伟的声音还在继续，冰冷而无情：“你说，要是让你那个在市里当干部的老丈人，知道他女婿不仅手脚不干净，连立场都有问题……他还会不会帮你找专家？
他会不会觉得，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让他女儿给你生孩子？”
“你……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
许大茂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但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颤音。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祁同伟首起身，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帮你的。”
他话锋一转。
“只要你现在，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我可以去跟孙科长求个情，就说你是初犯，一时糊涂，把事情定性为‘内部矛盾’。”
“但是……”他再次俯下身，凑到许大茂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流般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仅知道你偷了白面。
我还知道，上个月，你偷偷把你家那个坏了的、15瓦的灯泡，换成了厂里放电影用的那个崭新的、100瓦的大灯泡。”
“要不要我现在，就让孙科长派人去你家，看看你床头挂着的那个灯泡，是不是还印着‘轧钢厂财产’的钢印？”
这一刻，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彻底、完全、不可逆转地——崩塌了。
偷换灯泡，确有其事！
他最后的侥幸，被击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在祁同伟面前，是***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哇”的一声，他哭了出来。
鼻涕眼泪一大把，再也没有了半分放映员的体面。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地抱着祁同伟的大腿，嚎啕大哭：“柱子哥！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嘴馋！
是我手贱！
白面是我偷的！
灯泡也是我换的！
我都说！
我全都说！
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吧！”
祁同伟厌恶地抽回腿，整理了一下裤脚。
他拉开门，对着外面目瞪口呆的保卫科长孙德胜，淡淡地说道：“孙科长，他全招了。”
孙德胜走进去，看到的是一滩烂泥般的许大茂，和一个全新的、让他感到无比敬畏的何雨柱。
祁同伟转身离开，昏暗的走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带着胜利的节拍，清晰响起。
叮！
恭喜宿主，以绝对的心理战术与审讯技巧，彻底击溃对手！
新手引导任务夺取话语权完成度：100%！
任务奖励：精神力+5，解锁系统核心功能——气运掠夺！
检测到目标‘许大茂’己彻底臣服，其伴生气运‘人脉关系网’己完全暴露，是否进行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