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柱香，手心的汗把衣角都打湿了。
他现在是练气一层巅峰，丹田黑土己经有脸盆大，灵泉潭边种着半圈青灵草，可离外门的门槛还差得远——外门弟子最低也是练气二层，还得会些基础法术。
“得种点高阶灵草。”
他喃喃自语，转身往药圃走。
负责看管种子的刘老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以前总偷偷多给他些快过期的草籽。
“要凝气花种子？”
刘老头把个小布包推过来，里面装着十几粒灰扑扑的种子，“这玩意儿娇贵，要五年才能成熟，还得用神识盯着，不然容易烂根。
你这五灵根……我试试。”
林凡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种子的瞬间，丹田突然微微发烫。
他没敢多留，谢过刘老头就往柴房跑。
刚关上门，意识沉入丹田，就见黑土中央鼓起个小土包，“咔嗒”裂开，冒出块三尺高的石台，石面光滑如玉，刻着三个古字：育灵台。
台边还飘着层淡金色的光晕，像夕阳落在水面上的光。
“这是……”林凡愣住了。
他想起药圃墙上的《灵草培育志》，说高阶灵草需要“神识养魂，灵气固形”，普通土地种不活，得有专门的育灵之地。
难道这育灵台，就是用神识催生灵草的？
他试着把凝气花种子放在育灵台上，用神识轻轻裹住。
种子壳“啵”地破开，***嫩的芽尖钻出来，带着点怯生生的劲儿。
灵泉突然分出五道水线，像五只小手，精准地浇在每片新叶上。
可神识消耗得太快了。
不过一炷香，林凡的额头就沁出冷汗，眼前阵阵发黑，像被人抽走了精气神。
他咬着牙，指尖掐进掌心——再坚持会儿，就快长叶了。
育灵台上的凝气花像被催了速，茎秆“咔咔”往上拔，叶片舒展得飞快，不过一个时辰，就长出了五片叶子，叶片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林凡实在撑不住，神识一松，栽倒在柴房的草堆上，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月亮己经偏西。
他赶紧查看丹田，育灵台上的凝气花己经结出了花苞，淡紫色的花瓣裹得紧紧的，像颗小拳头。
黑土又扩宽了不少，有一间屋子大小，灵泉潭变成了清澈的小湖，湖边长出圈木质的围栏，整整齐齐，像是专门划分的种植区。
更让他惊喜的是，经脉里的灵力突然变得顺畅，“咔”的一声轻响，竟突破到了练气二层！
“成了！”
林凡猛地坐起来，拳头上的灵力鼓荡，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劲儿。
他走到柴房门口，对着棵老槐树挥出一掌，灵力撞在树干上，竟震落了几片叶子——换作以前，练气一层的灵力连树皮都伤不了。
第二天去药圃浇水，刚走到田埂，就撞见了赵师兄。
赵奎叉着腰站在路中间，三角眼吊得老高：“哟，这不是五灵根的废物吗？
听说你想去参加外门大比？”
他往地上啐了口，“练气一层的货色，去了也是给外门弟子当靶子。”
林凡没理他，侧身想绕过去。
赵奎却伸手推过来：“给我站住！
上次打碎我水壶的账还没算……”他的手刚碰到林凡的肩膀，就被一股灵力弹开，踉跄着退了三步，差点摔进旁边的泥坑。
“你……你到练气二层了？”
赵奎满脸不可思议，眼珠子瞪得溜圆，“上个月你还在练气一层晃悠，怎么可能……”林凡看着他，没说话。
丹田小湖里，凝气花的花苞己经微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