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证据链
唐莹夹着嗓子说。
小正太也捏着嗓子说：“小莹当然不可以喽，因为我这里权限不够查不到哦，要小莹自己去找哦。”
凌晨2:00 ，唐莹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那个神秘的“谦之”对话框里躺着一串加密压缩包，文件名赫然写着林妙可霸凌证据全记录。
她颤抖着手指输入密码，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在黑暗中展开。
第一张照片里下，苏之莹被逼在满是碎玻璃渣的操场角落，白色校服裤腿渗出暗红血迹；第二段视频里，同班女生扯着她的头发往洗手池里按，水流冲击声混着压抑的呜咽在手机里回荡。
最触目惊心的，是一个监控录像片段，拍摄于去年深秋的美术教室，画面里，三个身影将苏之莹堵在储物柜前，为首的女生举起美工刀，寒光闪过的瞬间，唐莹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那旁边那倚着储物柜的手腕外侧的侧影分明是今天在同学会上优雅举杯的沈谦和。
“怎么会，男主怎么会这么恶心，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男主，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莹声音发颤。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谦和只是有点傲娇，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说重话。
此刻屏幕里的他，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
“滋滋——”系统面板突然打开并且剧烈震动，蓝紫色电流在屏幕上乱窜，唐莹的视网膜被刺得生疼，紧接着，熟悉的正太音在脑海炸响：“恭喜小莹又触发隐藏剧情！
看见男主真面目！”
唐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系统的机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目前沈谦和对你的好感度为30%，攻略他，撕开他的伪装，再亲手碾碎他的真心吧！”
系统的机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嗡嗡回荡，唐莹盯着手机屏幕上沈谦和那高高在上的画面，胃部一阵翻涌。
30%的好感度像个嘲讽的数字，提醒着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别担心小莹～”系统突然切换成甜腻的撒娇音，“本系统己经为你准备了恋爱攻略大礼包！
根据数据库分析，沈谦和这种暗黑系人格，最吃欲擒故纵那一套～”唐莹冷笑一声：“欲擒故纵，对于这种渣滓，我只想首接把证据甩他脸上。”
“可是宿主别忘了哦～”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如果不完成攻略任务，你就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而且……”电流声再次响起，沈谦和的隐藏剧情里，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秘密哦～”唐寅的手微微颤抖。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手机里的攻略文档。
第一条就是“制造偶遇，展现柔弱。”
你可去他的吗？
再说再说。
第二天唐莹背上书包去上学，晨光像碎玻璃般斜斜切过走廊，唐莹在储物柜前截住苏之莹时，苏之莹猛地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储物柜。
她脖颈处还留着淡青色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别装了，上周沈谦和刚带人堵我，现在你就来假惺惺的示好，你不是他的小青梅吗？”
唐莹望着对方藏在袖口里结痂的手腕，喉咙里发紧。
系统昨天推送的霸凌视频里，苏之莹被扯着头发撞向墙面的画面在脑海闪回，她摘下书包，从夹层掏出装着碘伏棉签的小铁盒：“你的膝盖的伤该换药了。”
苏之莹瞳孔骤缩，下意识捂住校服裤膝盖处，那片深色污渍。
唐莹己经蹲下身，冰凉的指尖轻轻掀起他的裤脚。
伤口边缘红肿化脓，明显是反复撕裂过的旧伤。
唐莹心里想沈谦和真是个畜牲这么美的姑娘，他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呀？
“你怎么……”苏之莹声音发颤，突然抓住唐莹的手腕，“说！
你和沈谦和又在策划什么？
是不是要把我从天台上推下去？”
她指甲深深掐进唐莹皮肉，眼中满是绝望的警惕。
唐莹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将铁盒塞进她的掌心：“沈谦和给你送过草莓蛋糕吧？
奶油里混着碎玻璃渣。”
在苏枝莹惊恐的抽泣声中，她点开手机里未发送的匿名邮件，“这些证据，等我攒够了就公之于众。”
储物柜缝隙漏进的阳光突然被阴影笼罩。
沈谦和倚在门框上，打火机在指尖翻转出冷光：“莹莹，在和谁聊天？”
他目光洒过两人相握的手，笑意不打眼底。
唐莹站起身时故意踉跄的下，顺势跌入沈谦和的怀中，她首接勾住对方的校服领口，在他耳边低语：“在调查你呢。”
见沈谦和瞳孔微缩，她又提高音量娇嗔，：“苏同学说你篮球打得超帅，快教教人家好不好？”
苏之莹攥着铁盒后退两步，后背撞翻的储物柜里的杂物。
泛黄的作业本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扉页上用红笔反复写着“去死”。
唐莹弯腰帮忙捡起，发现纸页间夹着半张照片——那是沈谦和幼时抱着小猫的合影，他嘴角带着纯真的笑，与现在判若两人。
“不用你假好心！”
苏之莹突然抢过本子，指甲划过照片上沈谦和的脸，“离我远点！
你们这些人…… ”她声音戛然而止，死死咬嘴唇转身跑开，留下空荡荡的走廊里弥漫着压抑的寂静。
沈谦和的手环上唐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和他这种人混在一起，会脏了手哦。”
唐莹感受着腰间那只手逐渐收紧的力道，在系统好感度+8的提示音里，对着苏之莹消失的方向勾起一抹冷笑。
暗巷里，苏之莹蜷缩在垃圾桶旁，颤抖着拆开唐莹塞给她的纸条，阳光下清秀的字迹泛指冷光：“明晚放学后，学校外面奶茶店见，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这样做。”
她将纸条贴在心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唐莹撕开沈谦和完美面具的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