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绪值的骚操作
林渊虹坐在金属椅上，看着对面的陈峰用钢笔敲桌子。
钢笔尖泛着淡淡的银光，显然也是件灵能器具——大概是能测谎的那种。”
你说你是误打误撞？
“陈峰抬眼，络腮胡下的嘴角扯出抹冷笑，”一个零灵根，用根钢管砸死了D级怨魂污染体？
你当我没读过书？
“检测到”嘲“情绪值（纯度55%，来自陈峰），可兑换”怒·力量增幅“（持续10秒）林渊虹没接话。
他在脑子里疯狂戳那个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宿主：林渊虹等级：1（0/100情绪值）技能：惧·阴影潜行（冷却30分钟）、疑·谎言识别（未激活）当前情绪值：喜35（来自赵磊的傻笑）、惧60（来自废品站工人）、嘲55（来自陈峰）、敬60（来自苏清月）”情绪值还分类型？
“他在心里嘀咕。
系统提示：不同情绪对应不同技能树。
例：”怒“可强化攻击，”惧“可强化潜行，”敬“可解锁辅助技能。
情绪纯度越高，技能效果越强。
原来如此。
林渊虹突然抬头，盯着陈峰的钢笔：”陈队长的笔不错，是用昆仑山脉的寒铁做的吧？
听说这种材质能压制灵能波动，但对人体有副作用——比如，您常年失眠？
“陈峰的敲笔动作顿了半秒。
检测到”惊“情绪值（纯度60%，来自陈峰）！”
惊“可兑换”急智“（短时间提升思维速度）林渊虹趁热打铁：”那个被污染的男人，箱子上的龙纹和我玉佩一样。
你们灵管局应该有记录吧？
二十年前，晨光福利院那场火灾，死了不少人呢。
“他在赌。
张妈总说那场火灾”不对劲“，而陈峰刚才看他的眼神，绝不是看一个普通学生。
陈峰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后退半米：”你知道什么？
“检测到”怒“情绪值（纯度80%，来自陈峰）！
可兑换”怒·破甲一击“（消耗50点情绪值）”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渊虹摊手，脸上摆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但张妈说，那玉佩是火灾里捡的。
对了，刚才那位苏清月同学也看到了，她说那龙纹像玄门李家的东西——您认识李家吗？
“他故意提起苏清月和”玄门李家“。
前者是灵管局重点关注的天才，后者是京都的古老超凡家族，哪个都不好惹。
陈峰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掏出个黑色证件扔过来：”灵管局临时顾问证。
以后遇到灵能事件，有权优先处理。
但记住——少管闲事。
“证件上的照片是林渊虹的侧脸，显然是刚才***的。
走出灵管局大楼，赵磊正蹲在门口啃冰棍，看到他就跳起来：”牛逼啊兄弟！
灵管局的证都能搞到？
快说说，是不是被哪个大人物看中了？
“检测到”喜“情绪值（纯度90%，来自赵磊）！
当前可兑换：”喜·小额财运“（消耗50点情绪值，触发概率50%）”试试就试试。
“林渊虹在心里默念”兑换“。
下一秒，赵磊突然”哎哟“一声，从口袋里掉出个硬币——硬币滚到路边的排水沟，”哐当“一声撞上什么东西。
林渊虹伸手一摸，掏出个用塑料袋裹着的手机——最新款的”灵能感应手机“，至少值三个月生活费。”
我靠！
横财啊！
“赵磊眼睛发亮，”你这体质绝了，比我家的招财猫还灵！
“林渊虹没告诉他，系统面板上的”喜·小额财运“己经变成了灰色——看来这技能是一次性的。
回到福利院，林渊虹把手机卖了，换来的钱给孩子们买了新书包。
他坐在福利院的老槐树下，研究系统面板：等级1升2需要100情绪值，目前还差45点。”
怎么搞点情绪值呢？
“他想起赵磊说的”苏清月捡垃圾“。
据说天才班的学生要完成”灵能物品辨识“作业，经常来废品站淘报废器具。
第二天一早，林渊虹蹲在废品站最角落的堆里，果然看到了苏清月。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蹲在一堆旧灵能武器前，银灰色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
阳光透过铁皮棚的缝隙落在她身上，连灰尘都像镀了层冰。
检测到”静“情绪值（纯度80%，来自苏清月）……系统提示：特殊情绪”静“可转化为任意基础情绪值（1:1兑换）林渊虹心脏狂跳。
这简首是”万能货币“！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个锈迹斑斑的圆环：”同学，这个聚灵环是假的。
真货的灵能回路是螺旋状，这个是首的——不信你注入点灵能试试，会炸。
“苏清月抬头，睫毛上沾着点灰，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你怎么知道？
“”猜的。
“林渊虹故作淡定，心里却在喊，”快怀疑我！
快惊讶！
给点情绪值啊！
“检测到”疑“情绪值（纯度60%，来自苏清月）！”
你也是来做物品辨识作业的？
“苏清月突然问，指尖在聚灵环上敲了敲，”这是上周三批次的假货，灵管局刚发过通报。
“林渊虹一愣——他根本没看通报，纯靠系统面板里”聚灵环（伪造）“的标注瞎扯的。
检测到”尬“情绪值（纯度50%，来自林渊虹自身）！
系统警告：宿主自身情绪无法转化，请注意控制！
他正想找个借口溜，苏清月突然递过来个巴掌大的金属球：”帮我看看这个。
灵能波动很奇怪，像……活的。
“金属球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林渊虹刚碰到，系统面板就疯狂报警：警告！
检测到”星环“能量残留！
情绪值吸收功能暂时屏蔽！
林渊虹猛地松手，金属球”哐当“落地，裂开道缝——里面不是电路，是团蠕动的银色细线，像极了缩小版的星环。
苏清月的眼神瞬间变了，冰一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你也能感觉到？
“检测到”惊“情绪值（纯度90%，来自苏清月）！
可兑换”喜·技能点+1“（消耗100点情绪值）林渊虹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张妈说的”躲远点“不是指灵管局——是指这些”星环“相关的东西。
他捡起金属球，塞进苏清月手里：”我不懂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这玩意儿有点邪门。
“说完转身就走，没回头。
他没看到，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指尖的金属球上，星环纹路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