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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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敌国女帝大婚夜独守空闺,我才知夫君萧绝恨我入骨。

他纵容白月光对我百般折辱,连府中下人都敢克扣我的炭火。直到寒冬腊月,

他的心上人笑着推我坠崖:“姐姐,你占着位置太久了。”我跌进万丈深渊时,

看见萧绝在崖顶冷眼旁观。再睁眼,我成了敌国女帝的替身。三年后两军对垒,

我掀开面纱睥睨着他:“萧将军,别来无恙。”他手中长剑哐当落地,

却在看见我微隆的小腹时目眦欲裂。“谁的?”我抚着肚子轻笑:“重要么?

本宫要你——跪着说话。”---2 大婚夜的冷眼红烛高烧,烛泪堆叠,像凝固的血珠,

一滴一滴砸在黄铜烛台上。烛光摇曳,将整座新房映照得一片猩红,

喜庆中透着说不出的凄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那是合卺酒的味道,

此刻却冷冰冰地散在案几上,两杯都未曾动过。沈知微端坐在宽大的喜床上,凤冠霞帔,

金线刺绣在烛光下偶尔闪过冰冷的光。沉重的金冠压得她颈子发酸,

可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肯弯折的青竹。龙凤呈祥的盖头早已被她自己掀开,

丢在一旁。绣着繁复牡丹的锦被铺得平整,没有一丝褶皱。门外的喧闹声、划拳声、贺喜声,

潮水般涌来,又渐渐退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夜色浓得化不开,

只有远处更夫单调的梆子声,笃、笃、笃……敲在人心上。他终究不会来了。这个认知,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缓慢地捅进沈知微的心窝,反复搅动。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喉头那股翻涌的腥甜。她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张薄薄的婚书上,

墨字清晰:“沈氏女知微,适萧氏子绝为妻……” 冰冷的纸张边缘,几乎要被她攥破。

三年了。这三年,沈知微终于彻底明白,

那个在所有人眼中英武不凡、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萧绝,对她沈知微,只有刻骨的恨意。

恨她占了萧家正妻的名分,恨她挡了他心尖上那个人的路。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她唇边逸出,消散在死寂的空气里,连烛火都未曾晃动一下。

***3 寒冬的折辱寒冬腊月,北风卷着碎雪粒子,打得窗纸噗噗作响。

听雪苑里冷得像冰窖,呵气成霜。屋里唯一一个伺候的粗使丫头小桃,

笨拙地往火盆里添着最后几块劣质黑炭。炭火微弱,挣扎着吐出几缕呛人的青烟,

很快又黯淡下去,暖意稀薄得可怜。“夫人……炭、炭又没了……”小桃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声音细弱蚊呐,带着哭腔,“管事的张婆子说……库房也紧,

让咱们再、再等等……”沈知微坐在窗边一张旧得掉漆的圈椅里,

身上裹着一件半旧的青灰色棉袍,是出嫁前自己缝制的,早已洗得发白,

薄得挡不住这彻骨的寒。她手中拿着一卷书,指节冻得发青僵硬,几乎握不住那薄薄的册页。

闻言,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窗外的雪光映着她苍白瘦削的脸颊,

下颌尖得惊人。那双曾经明亮如秋水的眸子,如今像蒙了灰的琉璃珠,沉寂得没有一丝波澜。

听雪苑,听雪听风听寂寥,萧绝赐给她的“清静”之地。这三年来,

她守着这个冰冷偏僻的院子,守着有名无实的正妻名分,像个被遗忘的、多余的摆设。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的、花枝招展的轻盈。门帘被猛地掀开,

一股浓郁得刺鼻的脂粉香气混合着室外凛冽的寒气,汹涌地灌了进来。

柳如烟裹着一件簇新的、滚着白狐毛边的猩红斗篷,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紫铜手炉,

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妆容精致,眉目含情,红唇娇艳欲滴,

与这清冷破败的屋子格格不入。“哎呀,姐姐这里可真冷!”柳如烟夸张地搓着手,

声音娇嗲,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在沈知微身上和那寒酸的火盆间来回扫视,“啧啧,

瞧瞧这炭……怎么烧的?难怪冻得姐姐脸色这般难看。”她扭着腰肢走到火盆边,

用脚尖嫌恶地踢了踢那几块黑炭,激起一点灰烬。小桃吓得瑟缩了一下,

往沈知微身后躲了躲。沈知微终于放下书卷,抬起眼。她的目光平静无波,

越过柳如烟那张明媚的脸,落在门口。萧绝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立在那里,穿着一身玄色常服,

肩头落了些雪沫子。他神色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是眼神在接触到柳如烟时,

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如烟妹妹身子娇贵,受不得寒气。”沈知微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凌碎裂,带着一种疲惫的穿透力,“我这陋室,确实委屈了妹妹。

妹妹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免得……过了病气。”她的话音刚落,柳如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化为更深的怨毒。她猛地端起旁边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茶水,劈头盖脸就朝沈知微泼去!

“***!你咒我?!”冰冷的茶水混着茶叶渣滓,兜头浇下,

顺着沈知微的脸颊、脖颈流进衣领里,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激得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几缕湿发狼狈地贴在额角,茶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在单薄的旧棉袍上洇开深色的水渍。小桃惊呼一声,扑过来想用手帕去擦,

却被柳如烟带来的凶悍婆子一把推开,跌坐在地。柳如烟看着沈知微的狼狈相,得意地笑了,

笑声尖利刺耳。她扭过头,看向门口的萧绝,声音立刻又变得委屈娇嗔:“绝哥哥,你看她!

她咒我生病!好恶毒的心肠!”萧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目光沉沉地落在沈知微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心疼,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漠然和……厌弃。仿佛在看一件沾了污秽的、碍眼的物件。“够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并非为沈知微解围,“闹什么?没规矩。

” 这话,更像是对柳如烟无伤大雅的小性子的轻责。沈知微没有去擦脸上的水渍,

她甚至没有再看萧绝一眼。茶水冰冷,顺着肌肤往下淌,那寒意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挺直了脊梁,任由那湿冷黏腻的感觉蔓延,

任由那份浸入骨髓的耻辱感,将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彻底浇灭。恨?早已麻木了。剩下的,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死寂。***4 寿宴的羞辱萧府老夫人的寿宴,

是府中一年到头最大的热闹。前院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笑语喧阗。

达官显贵,亲朋故旧,济济一堂,满眼都是锦绣堆叠,珠光宝气。

沈知微被安排在角落里一张最不起眼的席位上。她穿着半旧不新的藕色袄裙,

在一众华服美饰的女眷中,寒酸得如同误入金殿的乞儿。无人与她交谈,

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如同芒刺,扎在她背上。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垂着眼,

面前精致的菜肴一口未动,仿佛与这满堂的热闹隔着无形的屏障。柳如烟却如鱼得水。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用金线绣着大朵牡丹的桃红衣裙,发髻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摇曳生辉。

她像只花蝴蝶般穿梭在贵妇小姐之间,言笑晏晏,八面玲珑。

尤其是当萧绝偶尔走近她身边时,她更是娇羞无限,眼波流转,

有意无意地往沈知微这边瞥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哟,这不是咱们将军夫人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带着刻薄的惊讶。是吏部侍郎家的王夫人,与柳如烟交好。

她故意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今日老夫人大寿,

夫人怎地穿得如此……素净?莫不是府中……开支艰难了?”柳如烟立刻款款走了过来,

亲昵地挽住王夫人的手臂,声音甜腻:“王夫人快别打趣姐姐了。姐姐一向喜欢清静朴素,

不似我,总爱这些花红柳绿的俗物。是吧,姐姐?”她笑盈盈地看向沈知微,眼底却淬着冰。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轻笑声。沈知微缓缓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地扫了柳如烟和王夫人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莫名让柳如烟心头一刺,仿佛自己精心演出的戏码,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刚斟满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琥珀色佳酿,莲步轻移,走到沈知微面前。

“姐姐,”她声音依旧柔媚,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意,“妹妹敬你一杯。

多谢姐姐……一直以来的‘照顾’。” 她刻意加重了“照顾”二字,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沈知微坐着没动,甚至没有去看那杯酒。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手腕猛地一扬!冰凉的、带着浓郁酒香的液体,狠狠泼在沈知微的脸上!

酒水顺着她的额发、眉毛、睫毛流下,模糊了视线,辛辣的气味直冲鼻腔,狼狈不堪。“啊!

”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呼。“正室?”柳如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和快意,

刺破了宴席上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你也配?!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

绝哥哥心里只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死寂。整个喧闹的前厅,

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所有的目光,或惊愕,或鄙夷,或幸灾乐祸,

都聚焦在沈知微身上。她脸上、头发上沾着酒水,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沈知微没有尖叫,

没有怒骂,甚至没有抬手去擦。她只是慢慢、慢慢地抬起眼。

视线越过柳如烟那张因嫉恨而扭曲的脸,越过那些看客们形形***的目光,

精准地、笔直地投向不远处主位旁边的萧绝。他站在那里,被几个同僚簇拥着。

他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眉头紧紧锁着,脸色阴沉得可怕,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下颌绷紧。那眼神,锐利如刀,却并非射向嚣张跋扈的柳如烟,

而是……牢牢钉在被当众羞辱的沈知微身上!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被冒犯的愠怒,

有对柳如烟失态的隐忍,甚至还有一丝被沈知微此刻平静目光刺中的狼狈……唯独,

没有一丝一毫对沈知微这个妻子受辱的心疼和维护。沈知微清晰地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

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但他终究,一步未动。一个字未出。那冰冷的酒液,

仿佛带着冰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却奇异地浇熄了她心口最后一点残存的火星。

世界的声音在那一刻远去,只剩下心湖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沉没的声响。原来,

绝望到极致,竟是这样一种奇异的平静。她甚至对着萧绝的方向,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

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笑,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某种东西,彻底死了。然后,

在柳如烟因萧绝的沉默而更加得意嚣张的目光中,在满堂宾客无声的注视下,

在萧绝那复杂难辨却冰冷如霜的视线里,沈知微缓缓站起身。她没有看任何人,

只是挺直了那单薄却依旧不肯弯曲的脊背,一步一步,带着满身的狼狈和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