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渣自救指南翻车现场！褪色的心动
学费：一颗阿尔卑斯糖》。
吕念欢戴着从刘思瑶那顺来的墨镜，拿扫帚当话筒：“同学们！
还在为抛物线不会画哭泣吗？
让我用《青花瓷》的旋律教你——‘素胚勾勒出函数的秘密，对称轴在心底’！”
王若琳推了推眼镜，在黑板写下解题步骤：“别听她瞎扯，换元法的正确打开方式是……”话没说完，刘思瑶抱着音响冲进来，《最炫民族风》炸响教室：“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这道题答案必须选C！”
前排男生跟着节奏抖腿，粉笔灰扑簌簌往下掉。
赵阳倚在门框笑得篮球都拿不稳：“吕念欢，你这是要把考场变成演唱会？”
话音未落，吕念欢抄起粉笔头精准命中他额头：“这位同学，想挂科就继续贫嘴！”
全班哄笑中，周雨桐冷哼：“装模作样。”
刘思瑶立刻怼回去：“总比某些人考试靠‘借鉴’强！”
午休时，教室秒变大型翻车现场。
吕念欢非要演示“牛顿摆记忆法”，结果钢珠砸中自己脑门；赵阳自告奋勇讲解物理题，最后把电路图画成了篮球战术板；王若琳无奈摇头，默默掏出自己的笔记复印了二十份：“都别闹了，背这个。”
最离谱的是知识竞赛备战环节。
刘思瑶拍着胸脯说要给历史题押题，结果押中了班主任的口头禅；吕念欢把《出师表》改编成rap，全班唱得热血沸腾，教导主任闻声冲进来时，正巧撞见赵阳举着扫帚当青龙偃月刀：“臣亮言！
先帝创业未半……”夕阳西下，吕念欢望着满地狼藉的草稿纸和偷吃零食留下的包装袋，突然正经起来：“其实我有个正经计划。”
她掏出《五年中考三年模拟》，“从今天起，我们每天刷十道压轴题！”
刘思瑶哀嚎：“这比听周雨桐念课文还折磨人！”
但还是乖乖掏出笔。
赵阳悄悄往吕念欢抽屉塞了包苹果味软糖，被王若琳逮个正着：“赵同学，想贿赂课代表？
先把这张卷子做完。”
晚自习的灯光亮起时，西人小组的争吵声还在走廊回荡。
吕念欢咬着笔杆看向窗外，忽然想起千里之外的陈予安。
此刻的他，是不是也在某个教室里，为一道解不出的题皱着眉？
她摸出藏在课本里的纸条，又添上一句：“今天把教室闹翻天了，要是你在，肯定会笑话我吧。”
全市联考的模拟卷铺天盖地砸下来时，赵阳在篮球场扭伤了旧患。
吕念欢抱着作业本路过医务室，听见他冲校医嚷嚷："真没事！
下周市联赛我必须上场！
"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
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记忆翻涌——前世赵阳也是这般执拗，拖着伤腿打完比赛，最后被担架抬下场，从此告别了心爱的球场。
"赵阳，你非要把自己废了才甘心？
"话出口才惊觉失态，吕念欢攥紧衣角，"韧带撕裂恢复期要三个月，你知道吗？
"少年歪头盯着她，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关你什么事？
"语气还是记忆里的不耐烦，却没了从前的尖锐。
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吕念欢突然想起初中时偷偷看他打球的午后，那时的心动纯粹又苦涩。
当晚她翻出前世收藏的篮球杂志，在泛黄的页角发现张泛黄的便签。
那是初三那年，她用彩笔写的"赵阳加油"，幼稚的字迹旁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手指抚过纸张，她终于释然地笑了，将便签夹进王若琳的错题本——这才是此刻该珍藏的温暖。
市联赛那天，吕念欢在观众席看到单脚跳着给队友递水的赵阳。
少年穿着印着11号的球衣，目光紧紧追着球场，眼底有藏不住的遗憾。
中场休息时，她把冰镇矿泉水放在他身边的长椅上："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变了......"她望着远处欢呼的人群，"大概是明白了，有些喜欢不该成为负担。
"赵阳拧瓶盖的手顿了顿，喉结滚动："其实那天在医务室......"话没说完就被哨声打断。
吕念欢点了点头起身："好好养伤，我们都不会让喜欢的事变成痛苦，我明白的。
"转身时，衣角掠过他发烫的耳尖。
第二天，赵阳在她课桌里塞了个护腕，白色布料上用马克笔写着"谢谢"。
吕念欢摸着布料上晕开的笔迹，看着窗外新抽芽的柳枝，突然觉得释怀是件温柔的事。
就像嘉陵江畔的晚风，终将吹走年少时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