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直到我在她包里发现另一个男人的避孕套，型号对不上。
我笑着把套子塞回原处，转身黑了柳如烟的校园论坛账号。
“金融系柳如烟，求有偿特殊服务，包夜优惠。”
第一章靳川把最后一口硬邦邦的食堂馒头咽下去，喉咙有点刮。
手机屏幕亮着，屏保是柳如烟去年生日时在游乐场拍的，她冲着镜头笑，眼睛弯成月牙，背后是旋转木马模糊的光影。
他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摩挲过她的笑脸，胃里那点廉价淀粉带来的虚假饱腹感，似乎也多了点温度。
他点开那个二手交易APP的图标，盯着卖家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哥们儿，最新款苹果，256G，国行，真没坑你，六千八最低了，再低我就亏本跳楼了。”
靳川手指悬在小小的虚拟键盘上，指关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六千八。
他闭上眼，脑子里飞快地过账：家教两份，晚班便利店一份，周末发传单，食堂只吃最便宜的套餐……还得再熬两个月，大概，可能，勉强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如烟发来的微信，一个粉红兔子撒娇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行字：“川川，晚上陪我去新开的那家网红火锅店打卡好不好嘛？
听说他们家的毛肚绝了！
[可怜][可怜]”靳川看着那行字，又看看APP里那串刺眼的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删掉，又敲打，最后发出去：“乖，今晚不行，临时接了份急活，得赶个设计图。
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去吃最好的。”
他想了想，又补发了一个摸头的表情。
屏幕暗下去，映出他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第二天下午没课，靳川在图书馆角落的电脑前熬得眼睛发酸，终于把那份外包的设计图稿交了尾款。
银行卡入账提示音响起，他看着那个数字，长长吁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给柳如烟发消息：“在哪？
晚上想吃什么？
我请客。”
这次，他发得理直气壮。
柳如烟很快回复，带着点雀跃：“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周末呢！
川川你发财啦？
[惊喜] 不过……今晚可能不行哦，我妈刚打电话说家里炖了汤，让我一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