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504门前，手里攥着钥匙，迟迟不敢插入锁孔。
这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公寓，走廊里的灯光总是忽明忽暗，墙纸斑驳脱落，露出里面发黄的墙体。我的新住处是503，就在504对门。搬来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504的门把手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可就在昨晚，我分明听见对门传来脚步声。
那是在凌晨两点，我刚整理完最后一箱行李，正准备洗漱睡觉。突然，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对门传来，"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屏住呼吸，贴在门上仔细听，脚步声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
"沙沙沙......"
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在木板上轻轻刮擦，又像是某种小动物在啃咬木头。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就在这时，门外的声控灯突然亮了，一道细长的影子从门缝底下渗进来。
有人在门外！
我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影子在门外停留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慢慢退去。我瘫坐在地上，直到天亮才敢开门查看。
走廊上空无一人，但504的门把手上，赫然多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小姑娘，你住503？"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正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蔫黄的青菜。
"是、是的。"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老太太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504住着个怪人，你最好离那扇门远点。"她凑近我，压低声音，"那屋里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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